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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骂了句：“活该！”
又想起他对苏念自杀场景的描述。
满地的血，盛满血水的浴缸，女人苍白厌世的脸，和无力垂下去的手臂…… 我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那里很疼。
27
回家的时候，苏念在书房翻看文件。
我走过去，摘下她右手手腕上的手表，看到那条狰狞的、弯弯曲曲像蜈蚣一样的疤。 “不会丑很久的。”
苏念抿唇：“过两天去做一个祛疤痕的手术，就不会有了。
“别嫌弃我，宝宝。” 她重新把手表戴好，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腿上。
“怎么突然想到摘我的手表？”
“有人说你为了我自杀过。”
“谁？” “系统。”
苏念的眸光陡然危险起来：“它还说什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把系统说的所有话，原原本本说给她听。 苏念沉默了。
半晌，有点不敢置信地说：“所以，我离开，所有人都会死吗？” “苏念，要不然……” “够了！”
她捂住我的眼睛。 声音里满是痛苦，却也决绝： “就算会毁了这个世界，那也是我的业障，与你无关。
“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管不了那么多人的死活。
“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是我，也只有我，宝宝，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好了。”
我看着她，震惊到几乎失语。
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说出来的话。
更不敢相信，她听到这些，第一反应居然是，哪怕害死所有人，也要留在我的身边。
28
从前大学里，上选修课的时候，老师用念诗的语调告诉我们： “爱是人类最接近天堂的苦行。”
当时的我不懂。
如今才明白，连接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的 “爱”，本身就是一场神圣的苦难。
时至今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 我逼疯了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