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纹。这些细纹让他不由得想起曾经在解剖课上偷偷画下的那张周延的侧脸画像，那时的周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就在这时，浓郁醇厚的咖啡香气渐渐地弥漫开来。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林暮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似的，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正在整理杯垫的周延的手，并急促地说道：“我快要死了。”
听到这句话，周延明显地愣住了，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不过只是短短一瞬间之后，他便缓缓地用力抽回了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然后一脸平静地回应道：“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说完，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林暮所说的话。
见周延如此反应，林暮只能无奈地苦笑着，紧接着他伸出另一只手，将那份病历单慢慢地推到了周延的面前。周延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份病历单时，他脸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之色，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
沉默良久，周延低声说：“为什么来找我？”林暮的眼眶泛红：“这么多年，我爱的人只有你。当初因为父亲的以死相逼我选择放弃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如今我时日无多，只想再看你一眼，向你忏悔。 我知道我的一生是卑鄙无耻的，欺骗了一个善良无辜的女人和我结婚生子，同时我又伤害了你也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知道现在的结果是我的报应，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吧，凭什么像我这么自私又无耻的老鼠，可以受人尊重，凭什么可以活在阳光下？”
他的瞳孔在暮色里轻颤，周延白大褂上的福尔马林气息早已穿越二十六年光阴，此刻混着咖啡渣的苦涩。周延手中的动作猛地僵住，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但仅仅片刻后，他便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表情逐渐归于平静。“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镇定。
林暮缓缓将病情详细道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铅块砸向周延的心间。周延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