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做出决定。
财务室传来的重物倒地声刺破寂静，她猛地攥紧手腕——血丝在镯芯里蜿蜒成倒转的沙漏，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
“少奶奶。”
门缝里塞进一个牛皮纸袋，林叔的手在微微发抖，“苏瑶房间找到的。”
照片里苏瑶正在仿刻楚母笔迹，这无疑是证明程若溪清白的重要证据。
程若溪刚要起身，储物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苏瑶的香水味裹着夜风扑面而来，涂着红甲油的指尖像钳子一样钳住她的手腕。
“还给我！”
珍珠耳环擦着程若溪的锁骨划过，纸袋被无情地撕成两半。
楚逸尘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苏瑶突然抓散自己的盘发，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尘哥！”
泪珠悬在睫毛上摇摇欲坠，苏瑶将碎纸片塞进程若溪衣领，恶人先告状，“她偷了楚氏投标书......”楚母的高跟鞋声像催命鼓点般越来越近。
“逸尘你看清楚。”
她扳过程若溪的下巴，眼中满是厌恶，“这种下作手段......”程若溪突然笑起来，她摸到口袋里林叔偷拍的U盘，却在楚逸尘眼底看到一片结冰的湖——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翡翠屏风拍卖函，明天下午两点，那是他志在必得的东西。
镯子开始发烫，仿佛在提醒她时间的紧迫。
“监控......”她刚开口就被楚母的冷笑截断。
“恰巧坏了三天呢。”
楚母的钻戒压住她的锁骨，“像你这种......”程若溪的指甲掐进镯纹，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如果回到五分钟前，她能在苏瑶撕毁证据前拦住她。
但拍卖会的广播还在窗外循环，楚逸尘要给母亲拍下那座翡翠屏风——那是楚氏继承权的关键。
“少奶奶！”
林叔突然扑向苏瑶，“耳环的金粉......”苏瑶突然尖叫着撞向博古架。
青瓷花瓶瞬间砸碎，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楚逸尘见状，迅速拽过程若溪，愤怒地说：“你连林叔都要害？”
血从老人额角缓缓淌下来，程若溪的腕骨几乎被捏碎。
镯子里的血丝突然缠住她的脉搏，楚母的红唇在黑暗中一张一合：“明早搬出去前，把离婚协议签了。”
月光偏移到二十三时十七分，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煎熬。
程若溪摸到U盘边缘的锯齿，心中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