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上一堵人墙。
陈远山站在那儿，西装笔挺，手里的设备箱屏幕还亮着，蓝光在他脸上跳，像个鬼影。
他身后，孙教授裹着件灰大衣，风把她鬓角的白发吹得乱颤。
她喘着气，显然是刚赶到，眼神却犀利得像刀，直戳向陈远山。
“你怎么还在这儿缠着梦晨？”
孙教授声音硬邦邦的，带着点喘，手指点了点他，像在训学生。
陈远山皱了下眉，嘴角扯出一抹笑，声音却沉得像压了块石头：“她是我的技术总监，系统没她不行。”
我站在一边，眼皮猛跳，听着这话差点冷笑出声。
他还真敢说！
孙教授眼角一眯，往前迈了半步，语气更冲：“她早离职了！
是你逼她走的，别在这儿装什么情深意重。”
她瞥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疼惜，转头又瞪向陈远山，手指攥紧了衣角，像要撕开他的虚伪。
陈远山喉结滚了滚，硬是不肯退，声音低下来：“教授，AI系统没她真不行。
你看看这界面—”他举起设备箱，屏幕上语音模块还在跑，熟悉的代码行刺得我眼角发酸。
“够了！”
孙教授猛地打断他，声音拔高，像砸下来的锤子。
她转头看向我，眼里烧着火：“梦晨，我把你开发的全部源代码带走，看他还怎么运营！”
这话像雷劈在我脑子里，我愣住，手指不自觉攥紧背包带，心跳快得像擂鼓。
带走源代码？
我盯着她，喉咙发干。
曾几何时，我也想过继续搞这个项目，可那时候连个面包钱都凑不出，为了让系统活下去，我咬牙忍着没回头。
现在她一句话，就要全盘掀翻？
陈远山脸色一僵，手指在箱子边缘敲了敲，声音哑了：“教授，你不能这样—”孙教授冷笑打断他：“不能？
系统升级不了，谁的错？
梦晨不欠你，是你欠她！”
她语气里带着股狠劲，转头看我时，眼神却软了点，像在安慰，又像在催我表态。
我咬紧牙，眼底烫得像有泪要掉下来，却死死憋着。
陈远山低头沉默，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像只被戳穿的狐狸。
孙教授拍了拍我的肩，手掌暖得让我心一颤。
她声音低下来：“照顾好自己。
我永远是你导师。”
说完，她转身就走，大衣被风掀得鼓起来，像张开的翅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针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