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皮似的手拼命抓向镜头。
高铁站空得瘆人。
电子屏红光一闪,我的车次突然变成血红的“延误”。
广播里机械女声说着“设备故障”,身后传来胶底鞋摩擦地面的声响。
“小林?”
三个黑影堵住退路。
打头的男人咧嘴笑,露出镶金的门牙,“你五叔公让我们来接你。”
他身后的矮个子正在转手机,屏幕上是王总朋友圈截图——十分钟前刚发的我工位照片。
行李箱轱辘卡在瓷砖缝里,我摸到包里的防狼喷雾。
金牙男突然伸手拽我胳膊,指甲缝里沾着暗红色碎屑——和视频里爷爷咳出的血沫一模一样。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话没说完,后颈突然刺痛。
视线开始模糊时,听见金牙男在打电话:“人接到了,祠堂那边准备好...”03后颈的刺痛变成钝痛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
睁开眼先看见褪色的黄绫帐,八仙桌上那尊鎏金观音像还缺着左手——这是老林家祠堂,我小时候偷供果被罚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