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些年来,我自认为阅人无数,可原来那都是我从没见过世面的错觉,我竟然被一个比我小好几岁的男大学生脸皮厚度惊艳到了。
“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他重新将可怜兮兮的表情挂在脸上,摇着轮椅回到直播的手机前。
“等等,”我叫住他,并走进直播的手机,问道,“来往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坤。”
我满意地在直播手机前停下脚步,直接亮出一直被我抓在手里实则保持通话的手机。
“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诉求去跟警察说吧,我相信警察叔叔会调查清楚你口中清白无辜的向淮到底有没有犯罪。
另外,我要针对你刚刚对我的威胁正式提出诉讼,希望你在法庭上也能保证像今天一样牙尖嘴利。”
8说完,我点了一下播放键,刚刚的录音在谢坤的粉丝面前播放出来。
“现在你们的视频全在我手机里……怎么样?
我们做个交易……”谢坤脸上血色顿时全无,想从轮椅上站起来抢我手机,却踉跄了两步,被轮椅的脚踏板绊了个狗吃屎。
谢坤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像个被掏空了填充物的布娃娃,嘴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他的确完了。
但他就算完了,也没办法赎罪。
叶晓飞死了。
她被打了镇静剂醒来后,把我们都给忘了,也忘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起初两天,医院不让探视,只有护士全天监护。
后来她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但每次想起来,就会发一次疯,渐渐地,她陷入了一种既清醒又糊涂的状态。
清醒地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糊涂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周多,她才被允许出来放风。
就是这次放风的时候,她趁护士不注意,让病友帮忙打着掩护,自己从医院翻墙逃了出来。
叶晓飞被发现时,已经站在与医院一条马路之隔的一座写字楼天台上了。
她落下来的时候,像一只翩翩起舞的树叶,轻飘飘的,就没了声息。
收拾她遗物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在病床旁边的墙上刻满了“死”字。
每天刻一个字,恰好与谢坤来医院直播那天的日期对上。
可以说,叶晓飞的死,和谢坤脱不了干系。
她还没有去吃蟹黄包和海鲜面。
甚至钩织的一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