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贺苏言擦擦脑门上的汗:“老婆,离悬崖远点,注意安全。”
我回头惨淡一笑:“贺苏言,我出事,难道不是如你所愿吗?”
他脸上的笑容凝住了,手机上的短信还没发出去:“找一切机会下手。”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贺苏言的身影模糊起来。
脸上痒痒的,原来是我流泪了。
可是贺苏言,十年相识,六年夫妻,你对我动了杀心,难道只是为了钱吗?
是我忘了,大一的新生见面会上,贺苏言带有口音的普通话引起哄堂大笑,是我站出来替他解围。
从边陲小镇走出的少年的骄傲,在顷刻间碎了一地。
他开始明白,在家乡他是块金子,可连城遍地都是金子。
现在想想,他当年追我,或许就是一场预谋。
他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姓周,连城谁人不知周氏家财万贯。
彼时的贺苏言,淳朴,踏实,家里只我一个独女,父亲临终前把我和周氏集团都托付给了他。
名车,名表让贺苏言越来越成熟稳重,可周氏集团始终不姓贺,公司里的闲言碎语似乎随时能把他变回那个自卑胆怯的穷学生。
所以他看上了何念念,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时时仰望他的人。
他是故意的,他在我家公司里养情人,不过是为了恶心我。
这么想着,我也就说了出来。
贺苏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眼里冒出火来。
“对,周瑶,凭什么你一出生什么都有?
你凭什么施舍我?
就因为你有钱的老爹?”
“别人都说我是倒插门,周瑶,我不比你差!”
“我最恨的就是你永远拿鼻孔看我!
你去勇敢追梦了,我却要看你家的脸色!”
他越说越激动,恶狠狠道:“你的命,还有你的钱,我全都要!”
突然他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跌进了海里。
贺苏言在悬崖上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我紧闭着双眼,海水渐渐淹过了头顶。
我感到有一点比海水更热的液体涌出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贺苏言流泪了。
临近昏迷之时,我被人救了上来。
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周大小姐,我来得不算晚吧?”
“沈确,你怎么回来了?
录像拿到了吗?”
沈确笑着亮出胶卷。
“周瑶,哭鼻子可不是好姑娘。”
13一周后,我正式向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