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人,怕我惹恼了秦律,才先行道歉。
这些年来,他替我道过的歉,已经数不胜数。
秦律其实他与我们年龄相仿,不过大几岁而已。
香槟流淌,水晶灯闪烁。
这位紫衣少东家抬起头来,却出人意料地俊秀,有着少年般的天真感。
一笑之下,仿佛满厅华彩灯饰都失了色彩。
秦律道:“不是玩笑话。”
宴会厅里的轻音乐如水般流淌。
人们原以为,秦律会因一个傻子求嫁而动怒,料想他会顺着顾景深的台阶下,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话。
“我与苏晚,早有婚约,只是未曾公开,不过双方父母早已互换了信物。
母亲在我年幼时就和我提过。
后来苏晚父母离世前,也将苏晚托付给我。”
秦律起身离席,走到董事长面前。
他并非顾氏集团的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北方豪门的气度。
他摊开手,一枚半月形的钻石吊坠垂下,看上去并不陌生。
和我脖子上日日佩戴的钻石吊坠合起来,正好是一轮满月。
在座诸人已经明白了。
“我此次南下,就是为了迎娶苏晚的。”
谁能料到,竟是这样的发展。
宴中女眷低声议论:“秦少东家被北方的冷风吹傻了吗,上赶着娶个傻子?”
又有人说:“这不正好,景深少爷终于不用再为那个傻子操心了。”
窃窃私语中。
唯有顾景深站在原地,静默许久、浑身冰冷。
他突然开口打断,道:“你与苏晚素昧平生,岂能凭你一面之词,就要娶苏晚?
这婚约,谁知道是否真有此事?”
秦律诧异回头,却轻轻一笑。
他朝我说道:“苏晚,过来。”
语气熟稔,分明旧识。
顾景深蓦然抬眼看我,眼中尽是错愕。
他不知我与秦律相识,更不知我们有婚约。
我小心地提起裙摆,绕过香槟桌,路过顾景深身边时,看见他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在轻微颤抖。
我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最后在秦律身旁一同站在董事长面前。
04未曾侧首,未曾回头。
这位少东家道:“表弟有所不知,我与苏晚虽然见面不多,但早有约定,等她二十五岁,我来接她。”
其实她不记得秦氏集团的三少爷是谁了。
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和他有约定。
只知道我每日记事的日记本,有一句话被标红,被置顶在第一页,每次打开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