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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

十一月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琉璃回了她住的下人房,屋子逼狭,光线昏暗,巴掌大的地方却摆了两张床,还要挤下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人进来都无处下脚。琉璃一进门就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昨夜,萧长祁要的太狠,她为了请罪又跪了许久,此时,整个身子的下半部分都是木木的,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不动道。与她同住一屋的彩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琉璃狼狈的样子,唬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琉璃这时候的样子实在狼狈,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发丝凌乱,穿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破烂不堪,看着很不成样子。一向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此时变得惨白,眼底一抹青黑被衬得分外明显,唇色更是干裂,像在沙漠长途跋涉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琉璃一向爱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扮自己,彩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

主角:萧长祁琉璃   更新:2025-03-13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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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长祁琉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十一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琉璃回了她住的下人房,屋子逼狭,光线昏暗,巴掌大的地方却摆了两张床,还要挤下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人进来都无处下脚。琉璃一进门就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昨夜,萧长祁要的太狠,她为了请罪又跪了许久,此时,整个身子的下半部分都是木木的,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不动道。与她同住一屋的彩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琉璃狼狈的样子,唬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琉璃这时候的样子实在狼狈,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发丝凌乱,穿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破烂不堪,看着很不成样子。一向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此时变得惨白,眼底一抹青黑被衬得分外明显,唇色更是干裂,像在沙漠长途跋涉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琉璃一向爱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扮自己,彩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

《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完结文》精彩片段

琉璃回了她住的下人房,屋子逼狭,光线昏暗,巴掌大的地方却摆了两张床,还要挤下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人进来都无处下脚。
琉璃一进门就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昨夜,萧长祁要的太狠,她为了请罪又跪了许久,此时,整个身子的下半部分都是木木的,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不动道。
与她同住一屋的彩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琉璃狼狈的样子,唬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琉璃这时候的样子实在狼狈,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发丝凌乱,穿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破烂不堪,看着很不成样子。
一向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此时变得惨白,眼底一抹青黑被衬得分外明显,唇色更是干裂,像在沙漠长途跋涉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琉璃一向爱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扮自己,彩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样子。
琉璃被彩云搀扶到自己的床上半躺下,喂了水,脑中的昏沉这才淡了些,恢复些许神志,打起精神对彩云求道:“好彩云,帮我去打些热水来洗洗身子吧。”
彩云眼尖的看见琉璃雪白肌肤上那些深红浅紫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昨晚是去给王爷守夜了,这些......是王爷留下的?”
琉璃无力点头。
她能放心让彩云知道这事,也是因为她们二人同住一屋,朝夕相处,她身上的异样迟早瞒不过彩云去。且琉璃知道,彩云不会说出去的。
和她上辈子仗着自己的好样貌,一心想要攀高枝不同,彩云面容也算清秀,是小家碧玉的长相,亲娘还是宫里庄妃娘娘的陪嫁姑姑,若是对王爷有意,又有彩云娘在庄妃娘娘身边求情,彩云也是可以当个王爷的贵妾的。
但彩云没这个心思。
她在庄妃娘娘的娘家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也算门当户对,只等年纪一到就得了主子恩典,出门相夫教子去。
上辈子琉璃死的前两天,还在府里听见小丫头碎嘴,说彩云生了个大胖儿子,她夫家还特意给王府几个交好的丫鬟送了喜糖。
琉璃从前觉得她没志气,那个侍卫她也见过,个子不高,长相也就一般,还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总之在她看来,是怎么也配不上彩云的模样的。
现在想想上辈子两个人的结局,琉璃才觉得彩云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找郎君就要找门当户对的,就像彩云和侍卫,王爷和王妃。去奢求自己够不上的人物,只会和她一样,撞个头破血流,平白没了性命。
彩云白净小巧的脸上露出担忧,没再多问,很快打好水给琉璃擦洗干净。
可等她把污水倒干回来,听见琉璃比平日重的多的呼吸声,心觉不对,又掀开床帐子往里头一看,看见一张红通通的美人面,再伸手一摸,“呀,怎的这么烫?”
......
祁王府东南角占地最大的一处院子里,住着王府唯一的侧妃江、氏。
屋外日头正好,光透过薄薄的鲛纱窗照进屋子里,映衬得坐在窗前的女子神色更加温柔,悲天悯人极了。
江云轻漫不经心地在日光下给自己的手涂着丹蔻,一边听着旁边的婢女给她禀着前院的动静。
“你是说,昨夜爷哪也没去,更没叫后院哪个姐妹去前院陪着,一个人在前院睡了一晚?”
绿萝小心地回话:“是这样的。”
江云轻细细的柳叶眉蓦然蹙了起来,“可这不对呀。”
她昨夜家宴上是亲眼看着王爷把那壶酒喝下去的,里面被王妃的人加足了鹿茸精,别说王爷平日就龙精虎猛了,便是身体虚的男子喝了那酒,夜里也必然是要找女子去泄火的。
江云轻知道王妃在王爷的酒里动了手脚,却没拦着,就是知道那药无损王爷的身体,只会让酒醒后的王爷对王妃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哪怕王妃身后站着国公府,膝下还有个大郡主,也绝无可能挽回王爷的心了。
江云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时,她也会再有一个孩子了。
昨日是十五月圆之夜,王妃想来是以为王爷必定会去她的院里,想趁此机会怀上孕吧,可惜没料到王爷根本没去正院。
“王爷喝了那东西,必然是要泄火的。既然没来后院,也没叫人去前院,想来是让前院哪个丫头捡了便宜。去打听打听,昨日前夜谁守的夜,说不准咱们后院又要多一位姐妹了。”
江云轻浅笑一声,神色淡淡,语气里带了一丝轻讽,“若是王妃知道了,正院又要换一批瓷器了吧。”

试毒?
这个时候想起来试毒?
萧长祁可不相信。
这丫头刚刚的意图,分明是想占他的便宜。
看着眼前人吓得有些微微发白的小脸,视线乱窜不敢和自己对上,萧长祁心里略叹了口气,道:“记着你的身份,没有下次了。”
萧长祁这下是真的信了琉璃对他深爱不移了,不仅为能多看他几眼放弃自己前途,还总是因为他神思不属,情难抑制,实在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琉璃低着头说是。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不复方才的温情暧昧,萧长祁有些不适,主动开口道:“放桌上吧,本王过一会喝。”
琉璃胆子小,刚才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生怕萧长祁识破她的谎话,从她的不对劲中逼问出她的来历,听到萧长祁的话后心下大松一口气,脑子一时没拐过弯来,还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试毒。
本来应该把玉碗瓷勺都放好的,可是脑子和手都卡了壳,琉璃下意识把手上舀出的一小勺汤送入自己口中喝下,尝到雪梨的微甜和百合的清香,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王爷......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她把东西放好在桌上他等下尝一尝?
琉璃缓慢抬头,心里祈祷萧长祁刚刚没看见她喝汤的那一幕,可是动作再慢抬头也不过几息,琉璃刚抬起头,就对上萧长祁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
琉璃心里已经想死了,勺子掉在碗里后溅起一点点汤水,没撒出来,她在萧长祁注视下强撑着把手上这碗甜汤放在萧长祁手边的桌上,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苦,险些撑不下去,“王爷,奴婢已经试过毒了,您请用。”
萧长祁讶异地看着琉璃,头一次发现他这丫鬟胆子实在不小。
或者说是她规矩没学好,当初府里训导的时候谁教她的规矩,谁告诉她试毒是这样试的?
这是要他喝一个丫鬟尝过了的东西吗?
真是胆大包天,换做其他人很该被拖下去打顿板子重学规矩了,可是换做琉璃,萧长祁心里却奇怪的没有觉得被她用过的勺子脏了,反而看着琉璃被水光滋润过的红唇,想着亲上去应该会很甜吧。
“你的规矩都是谁教的?”
萧长祁把视线从琉璃嘴上移开,语气冷淡,仿佛格外严肃,让琉璃万万想不到这人方才心里想的会是一些分外暧昧的事。
琉璃害怕的是她听错萧长祁的吩咐,在他前面喝了一口汤,至于把自己喝过的东西再给主子喝是不是冒犯了萧长祁,她实在没想过。
她上辈子经常这样干,萧长祁从未纠正过她。
听见萧长祁的问话,琉璃心里茫然了一瞬。
她的规矩是谁教的?
琉璃语气迟疑:“奴婢的规矩,是王爷教的啊。”
萧长祁正打算处罚教琉璃学规矩的嬷嬷,把人教成这个样子,可见疏忽。可是没想到琉璃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
他教的?
萧长祁试图从琉璃脸上看出她在开玩笑的痕迹,可是不管他怎么瞧,琉璃脸上都是一脸正直。
她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
琉璃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她的规矩确实是萧长祁教的,可惜萧长祁是在上辈子教她的,教的也是当侍妾的规矩而不是做丫鬟的规矩。
她做丫鬟的规矩没人教。
这要从琉璃打小的来历说起了。
琉璃七八岁被卖进祁王府当丫鬟,进府第二天挨训的时候被萧长祁撞见,许是心情好又觉得她可怜,萧长祁直接点名让琉璃进了前院当扫地丫鬟。
一个扫地丫鬟也没什么规矩好教的,而且琉璃年纪小也干不了什么活,加上嘴甜人美,总能让比她年纪大的哥哥姐姐帮她忙,她也就这么一直混了五六年。
等她十三四岁快要长开了的时候,萧长祁身边一个二等丫鬟犯了事发卖出去了,琉璃就靠着这几年的资历当上了二等丫鬟。
又过一年,前院一个一等丫鬟到了年纪出府嫁人,因为琉璃跟那丫鬟关系好,那丫鬟就向前院管事的宋嬷嬷举荐了琉璃接替她,于是琉璃又成了一等丫鬟。
按理说这个时候该好好抓一抓琉璃的规矩了,可没想到宋嬷嬷恰巧因病退了下去,新上任的千嬷嬷不清楚琉璃的情况,不敢轻易动萧长祁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琉璃也不知道自己还得学一遍规矩,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萧长祁听琉璃说完,哭笑不得地扶着额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既然没正经学过规矩,怎么说是本王教你的规矩?”
琉璃半垂着头,“王爷曾对奴婢说过,做丫鬟的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之事,别忘了府里的规矩。”
说后面那些话时,琉璃本想学一学萧长祁的语气,好证明她没说谎话,可是她的声音太过妩媚,一点萧长祁说话的气势都没有,像只想学猛虎咆哮的猫咪幼崽,可笑又可爱。
萧长祁揉揉眉宇间的川字,无言以对。
他该把琉璃给调走的。
他身边的大丫鬟即使不求多么精明能干,但也不是像琉璃这样规矩都没学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能担任的。
可是,萧长祁余光看着琉璃灯下愈发柔美的脸庞,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满是天真不解,全然没有想过自己日后的出路。
把她赶出了正院,不说她能去干些什么,就说她那见不到自己就会英年早逝的毛病,也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万一人真的没了,这样一个美人香消玉殒也是可惜。
萧长祁心下对自己说,就看在那天晚上的份上,最后再为她破例一次罢。
“从明日起,你每日去千嬷嬷那里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琉璃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过了十来天还没好全。
萧长祁忙了几日公务,总算告一段落,也有余力想起那天的那场露水情缘了。
说来人都是好颜色的,哪怕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
萧长祁后院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偏偏睡了琉璃一次,倒是有些念念不忘了。毕竟整个后院,单论样貌能和她比拟的不是没有,琉璃身上那股子妖娆妩媚的气质却不是人人都有的。
萧长祁一向端方自持,心里虽然想着某个小狐狸,面上却未透露分毫,连时刻跟在萧长祁身边的今安都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当萧长祁数了数日子,等到第十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时候,瞧见给他倒茶的婢女依旧不是他想见的那个,神色便莫名阴沉了下来。
小狐狸精嘴上说的好听,口口声声不愿离他寸步,可过了假期还不来当值,莫非是生了懒骨了。
心情不豫,萧长祁便挑剔起面前这茶来,一会儿说太烫一会儿说太凉,一会儿说太淡一会儿又说太浓,把泡茶的侍女来回折腾好几遍,还要挑剔人家身上出了汗,身上味道不好闻。
侍女羞愤欲死,只得含泪退下了。
今安这个时候也总算回过神来,心道这哪里是挑剔茶不好,分明是挑剔泡茶的人不对。
略一思量,今安便想起琉璃来。
他试探地在萧长祁耳边说起:“今日本该是琉璃当值的,只是不巧,琉璃告病了,奴才就让脆珠顶上了。”
萧长祁听闻琉璃病了,眉头一皱,问:“什么时候病的?怎么没人来报?”
今安尴尬一笑,这要他怎么说。
他送了爷的赏赐去的那天就知道琉璃病了,可爷那几天正忙着,他哪敢因为一个丫鬟的事让爷分心。
后来爷忙完了,事情都过了几天了,王爷也没再过问琉璃的事情,他自然也就没机会提起这事了。
今安本来只以为琉璃的病是女人初次过后都会有的不舒服,哪里想到都十来天了人都还没好全。
这时候面对萧长祁的怒气,他也只能苦笑着认错:“是奴才忘了这事,还请王爷责罚。”
萧长祁却已经起身,远远抛下一句话:“便罚你一个月月例,以示惩戒。”
今安心头一松,这惩罚对他来说并不算严重。
他是萧长祁身边最得脸的大太监,平日里王府人情来往,别人给他的打赏和贿赂就数不胜数。
虽然说他生性小心谨慎,有大半贿赂都不敢收,但是就仅仅是那些能在萧长祁面前过明路的打赏,就比他一年到头的份例还要多了。
到他这个位置,只要不丢了自家主子心里的看中,就永远不会缺钱。
说到底,琉璃如今在萧长祁心里的分量还并不算重,所以萧长祁给的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惩罚。
下人们住的院子,萧长祁还是头一次来。
今安早已机灵的跟了上来,在一旁给萧长祁带着路,否则,萧长祁定是找不到琉璃住哪个屋子的。
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重的有些呛鼻了。
萧长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自幼便身体康健,鲜少生病,就算病了也因为不喜欢药味,屋里常常燃着熏香,昼夜不断,故而药味清浅。
所以这还是他头一回闻到这么浓重的药味。
被药味一熏,踏进来不过片刻,萧长祁便想回去了。
只是想到那天夜里女人像狐狸般水光潋滟的勾人双眸,便还是忍着不适留了下来。
屋里琉璃刚醒来,和彩云说着闲话,几乎大半都是琉璃在感谢彩云这段时间费心费力的照顾。
听见门外的声响,两人都转头看过去,看见萧长祁的身影站在门口,挡着光线,纷纷一惊。
琉璃二人赶紧起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萧长祁叫了起,屋里无处安坐,他便站着打量目前的女子。
或许是在病中,又未曾打算出门,女子一袭白衣,不像平常见她那样总梳着一丝不乱的丫鬟发髻,而是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挽着,长发垂落,有些像江南文人画里长发及腰的仕女,飘然若仙,是和着粉红装束时不一样的勾人。
看到琉璃短短几日不见就消瘦了许多的尖下巴,萧长祁不悦的问道:“养个病而已,怎的十来日还不见好?莫不是你太娇气,不遵医嘱,偷偷把药倒了?”
萧长祁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实在是他有个一母同出的妹妹福宁公主,年方十岁,今年春日不慎感染风寒,因为嫌药苦,就私下把药倒了,致使病情迟迟未好,还是太医发觉不对劲,禀报上去,让庄妃大怒,抓了福宁身边两个大宫女威胁,福宁公主才害怕得认错悔改。
在萧长祁看来,琉璃长相娇美,白白嫩嫩,看着就像吃不得苦的样子,实在很有可能犯下跟福宁同样的错。
琉璃辩解道:“奴婢不敢。”
得亏琉璃不知道萧长祁心里把她和尚不懂事的福宁公主作起了比较,否则她定然要哀声叫屈,她一个小小奴婢,怎敢和天家金枝玉叶相比?
命薄如纸的婢子奴才们,得病了都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请到大夫开方子,哪有底气敢把药倒了。
琉璃看萧长祁面色不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翼翼道:“今早大夫说了,奴婢的病已经大有好转,约莫再休息一两日就能当值了。”
萧长祁闻言便蹙了眉:“既然已经将要好转,便不该让别人替你当值。本王身边从来不留没用的人,若是你还不当值,便调去别处。”
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把琉璃赶走。
琉璃慌了神,“王爷千万别把奴婢调走,奴婢并非偷懒,只是身子未曾好全,担心把病气过到主子身上去,这才打算多休几日。”
奴婢们命如草芥,一旦病了,是一刻也不能在主子身边待着的,否则一旦传染到主子身上去,一家子都要吃挂落。
就是琉璃,要不是之前萧长祁开了尊口,又有今安特意吩咐,她病了以后也是要被挪出去的,哪还能待在府里。
萧长祁从来不曾学过体谅下人的难处,更不觉得一个弱女子能让他病了。他只觉得自己难得看一个人顺眼愿意让她伺候,这人还推三阻四,实在不识好歹。
萧长祁不再给琉璃辩解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通知她:“若是本王明日不曾在书房见你,你就不用待在前院了。”

芳华院。
院子里灯火通明。
江云轻站在芳华院正厅里,穿着一身淡雅的雪青色长裙,发丝轻挽,头上装饰很少,整个人显得端庄清丽。
“西屋里的人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都教好了吧?待会王爷过来,可别叫她说错了话。”
绿萝站在江云轻身后,轻声细语地回禀道:“主子放心,奴婢们已经教了三天了,哪怕是只猪也该教会了。更何况,她还有个妹妹在我们手里,自然会在王爷面前把王妃的真面目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的。”
绿萝向来知道江云轻喜欢听什么话,左不过是正院倒霉的话而已,但偏偏大多数人怕得罪王妃不敢说,也就只有绿萝时常说些话让江云轻高兴了。不怪乎她能牢牢占据住江云轻身边第一人的位置,连自幼把江云轻照顾大的奶嬷嬷都没绿萝在江云轻面前得脸。
江云轻微微颔首,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本来在江云轻的设想里,最好的安排是让萧长祁主动发现王妃在上个月圆家宴上做的手脚的,可惜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明明是她眼睁睁看着萧长祁喝下去的,萧长祁却像根本没喝下那杯被王妃加了药的酒似的,不仅那天晚上没找人侍寝,之后她也没打探出前院哪个丫鬟得了王爷喜欢要送进后院来。
江云轻自认为对萧长祁的心思摸得七八分清楚,要是萧长祁真的睡了前院的某个丫鬟,就算那个丫鬟再不如他的意,他也会给个名分送进后院来的。
既然没有,就只能说明那天晚上萧长祁喝的酒是正常的。
同样是做坏事,成功了和没成功的区别可大了。
江云轻心知想要凭着这件事把王妃彻底扳倒是不可能的了,可她有信心,只要萧长祁知道了王妃有过这算计,正院也是一样的要吃挂落。
江云轻本来准备慢慢来的,可沈碧荷那贱人昨日借着大郡主名头把王爷请去了正院,今早请安的时候可把她得意坏了。
江云轻一想到沈碧荷那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下了,更何况,要是事情拖得久了,让正院腾出手来把留下的马脚都解决了,说不定沈碧荷到时候还要倒打一耙,说她诬陷正院。
江云轻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哪怕会惹得萧长祁怀疑,江云轻也要尽早的把这件事情给捅出来,不能让沈碧荷之后又借着女儿把王爷笼络过去了。
心里正想着事情,芳华院门口的路上已经传来了动静。
江云轻抬眸看过去,院门口依稀看得见下人们提着灯笼照路的点点光芒。
她走出屋子在门外迎接,一看见萧长祁的身影,便弯腰行了礼:“妾身见过王爷。”
萧长祁伸出手,牵她起来,拉着江云轻的手一起进了屋。
因为心里想着正事,萧长祁并没有注意到江云轻今日刻意往柔弱素净打扮的妆束,而是坐在正屋里的紫檀木雕花方椅上,没有寒暄,直接开口问道:“本王听下人说你有要事需禀,要见本王一面,是什么事?”
江云轻微微咬唇,蹙起细长的柳叶眉,显得分外为难的样子。
萧长祁见她这副神色,心中不由得升起疑虑,“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
江云轻这才缓缓开口:“妾身前几日得知了一件事,是和王妃有关的,不知是否要禀报王爷。可是听说王爷昨日去了正院以后,妾身实在担心王爷的身子,故而不得不向王爷说明这件事了。”
萧长祁大手扣在桌上,一下下敲着桌子,问:“你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听见事情和王妃有关,萧长祁的神色便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对正院的不喜可见一斑。
江云轻说话时一直注意着萧长祁的脸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多了几分把握。
“上个月十五的家宴上,王妃派人在王爷的酒中下了催-情的药物,虽说王妃那次并未成功,但有了一次,难免会有第二次。妾身不知那药物的具体情况,也不知对王爷身子有没有害处,故而实在不敢为王妃隐瞒下去了。”
江云轻清楚王妃加的鹿茸精对萧长祁身子并无害处,从另一方面来说还是一种大补药,但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萧长祁一怔。
上个月十五?
那天晚上正是他宠幸琉璃的日子。
想到那天晚上的意乱情迷,萧长祁恍然大悟,原来是沈碧荷暗中下了药,难怪他那晚格外冲动。
虽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天晚上琉璃格外动人的情态,萧长祁面上却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江云轻看出端倪来。
“你说王妃对本王下了药,可有证据?”
虽然萧长祁心里对江云轻的话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相信,但总归还是要例行公事地找出证据来的。
那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祁王妃,哪怕江云轻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祁王侧妃,也不可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给沈碧荷定罪。
江云轻点头,“自然有证据。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妾身又岂敢攀扯王妃。”
说罢,她吩咐绿萝:“去把人带上来。”
绿萝应声而退,不多时便领着一名神色慌张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这丫鬟穿着祁王府三等丫鬟的服饰,萧长祁看过去一眼,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是在明柔身边伺候的。
明柔便是王妃所出的大郡主的封号了。
江云轻示意那丫鬟上前,“此人是大郡主身边伺候的丫鬟,平时最得大郡主喜欢。妾身前些日子偶然听见大郡主哭闹说想这丫头伺候了,便派人去为大郡主寻人。谁知问过一遍后得知这丫头家里有亲人来接她回家去了。看着大郡主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妾身就想着派人去把人找回来,谁知找到她的时候这丫鬟险些被人灭口。把人救下问过才知,这丫头是为王妃做了错事才遭此杀生之祸的。”
萧长祁让在下面跪着的丫鬟回话,“你叫什么名字?替王妃做了什么事?”
“回王爷,奴婢红柳。上个月王妃身边的赵嬷嬷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个纸包,里头有一些黄色的粉末,要奴婢加在大郡主给王爷敬的酒里。奴婢本来是不敢的,可赵嬷嬷说里面只是些催情药,对王爷身子无害的,奴婢想着王妃总不会对王爷不利,这才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家宴第二天王妃就给了奴婢银两让奴婢出府,说是离京城越远越好,奴婢照做了,却没想到王妃还想要奴婢的命呜呜......奴婢知错,还望王爷饶命......”
红柳说完,已是泣不成声,身体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后悔做错了事还是害怕没了性命而哭的。
萧长祁却不在乎一个小丫鬟的眼泪。他听红柳说完以后,脸色格外-阴沉,对沈碧荷此人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
沈碧荷给他下药这件事情,最令萧长祁生气的不是沈碧荷给他下来历不明的催情药,而是她竟然借着明柔的手给他下药。
明柔才两岁,她这么做,将明柔置于何地?

“爷......您饶了奴婢吧......”
琉璃的话音分明已带了哭音,男人却置若罔闻,带着酒味的气息打在琉璃雪白的脖颈上,惊起一阵阵的颤意。
像雨打花蕊,像海浪拍涯,总归无论是花蕊还是海岸,都是逃不脱走不掉的,只能被动地承受狂风暴雨的洗礼,直到风停雨歇。
琉璃也想在男人汗湿的薄肩狠狠咬上一口,叫他也流血知痛,叫他肯放自己一马。
可男人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她琉璃只是祁王府的一个卑贱婢女,哪怕男人只是破了块皮,她都得用整条命来赔。
世上人命的贵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琉璃只有一条命,她赔不起。
于是只能含泪忍着,直到男人尽了兴,散了酒气,倒在一旁沉沉睡去,她才能起身。
可是还不能走。
琉璃眼角发红,腰肢疲软得快直不起身,勉强披起她被男人粗暴撕破的桃红色里衣,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到床边跪下,为她被男人占了身子请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琉璃的两条腿都跪的麻木了,床上的男人才有了动静,在琉璃惊慌的目光中悠然醒来。
萧长祁从宿醉中醒来,甫睁开眼,就瞧见有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在他榻边跪着,像只没人要的幼猫般缩成一团。
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他暼了一眼,也没叫人起来,而是径直起了身,在外头守夜的太监今安听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小跑了进来,也是一眼就看见在地上跪着请罪的琉璃。
“这是怎么了?”
今安语气讶然,听昨晚屋里的那般动静,不像是琉璃没伺候好爷的样子啊。
琉璃低垂着头,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去:“奴婢有罪,昨晚脏了爷的身子,还请王爷恕奴婢冒犯之罪。”
萧长祁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身绛紫色银丝绣云纹锦衣,玉冠束发,眉眼浓烈,龙章凤姿。听闻琉璃的话,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不由得挑了起来,露出些玩味,伸出一手勾起琉璃白玉似的下巴,看到一张怯生生的芙蓉面,杏眼通红,分明是做可怜状,萧长祁却生生从这张脸上看出几分媚色来。
杏眼水光潋滟,鼻头圆润可爱,连唇色都那般楚楚可怜,是朵开到一半的娇花,半是清纯半是娇媚,天生就是出来媚惑男人的。
太不安分。
他浅嗤一声,甩开了手,道:
“你倒是与常人不同。这还是头一个爬了爷的床不哭哭啼啼求爷给个名分,反而说是自己脏了爷身子的人。”
萧长祁昨晚虽然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意识全无,把自己强拉人上床的事给忘个一干二净。
且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做不出真顺着这丫鬟的话把事都推出去的行为。
不过就是睡了个自己府里的丫鬟,随便给个名分就是了。
又想起昨夜的酣畅淋漓,萧长祁本打算给人个妾室的位置,可一转念想到她不安分的脸和那故意引他兴趣的话,又消了念头。
他素来不喜心思深重的人,也爱多想,觉得底下跪着的丫头不老实,便觉得一个通房的位置都是她高攀了。
“等会你去正院给王妃磕个头,再让今安给你找个院子,拨个丫头住着,平日里安分些,别自作聪明的耍些小心思。”
许是想到昨晚琉璃的服侍还算让他满意,萧长祁难得提点了一句。
只要她日后乖乖的,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过个两三年,再提拔她当个妾室也不是不行。
今安见王爷都这么说了,琉璃还是木愣愣的跪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由得着急的轻轻踢了她一脚,嘴上暗示道:“琉璃姑娘这是欢喜得傻了吗?还不赶紧谢恩。”
琉璃缓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对萧长祁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却不是像今安想的那样欢欢喜喜谢恩,而是声音颤抖:“奴婢......奴婢不想去后院。”
“哦?”萧长祁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怎么?看不上一个通房的位置?”
男人看似含笑的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冷酷,若是琉璃真的敢点头,萧长祁会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知道,太贪心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琉璃惊慌失措的摇摇头,张口道:“承蒙王爷厚爱。奴婢只想做个奴婢,不敢奢望其他。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萧长祁若有所思,忽而不辨喜怒问道:“你不想当本王的女人,是嫌弃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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