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逃亡途中听闻他的尸首在城门挂了三天三夜。
我明明未见他的死壮,夜里却总梦见他傻傻地冲我笑,而后突然掉了脑袋,痴笑着问我为何不救他。
我和徐放也是在兄长去世那年认识的。
那年父亲的寿宴请了京城里的许多人,徐放是跟着他的兄长徐敛一起来的,他偷偷跑进了内院,看到我在亭下读书,嗤笑一声,问我是谁。
“江湖。”
我抬眸,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绿色长袍的少年,衣服似乎不合身,袖口被他卷了一圈。
“江湖?
江家老二?”
少年的嘲笑之意从语气中漏出,“你父亲过寿,你在这儿假模假样的学什么?”
“我不想学,你能带我走吗。”
我撂下了手中的书卷。
“唉?”
青衣少年敛去了嘲意,“我还以为你们江家人都这么爱端着呢,我叫徐放,你想去哪儿?”
徐放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