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这十几年来苦寻不得,积郁成疾。
俗话说得好,医者难自医。
我藏的那座山二十里外有座寺庙,据说十分灵验,据山下的人所说,也不知道妇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说只是突然间的念头,还好来了。
她来此地确实是偶然,一是家人让她出来散心,二是府里有个婢女,说她家乡这里有个庙很灵验,曾经有个孩子走丢,结果三天后被家人发现孩子就在那庙里睡得真香。
于是她就来了,还好她来了。
这半年来,她时刻陪伴在我身边,一步都舍不得离开。
如今不仅是我的身子大好,她也恢复了不少精神。
这才动身返回京城。
只是,长青,到底还是会遇到你。
“娘亲……迦儿,怎么了?”
看着她温柔娴静的眉眼,感受到她对我真挚的感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迦儿,你不必勉强。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就不说。
如今你回到娘身边,已经是极好的事情了。”
“娘亲,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之前我一直住在山上。”
“是啊,”她眼睛里满是心疼,“当初遇到你,你孤零零地躺在那小河里,瘦弱地不行,娘养了好久才把你养得这么好。”
瘦弱?
那三个月在长青的努力下,身上的肉可不少。
“娘亲,你听我说……”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她沉默良久。
“你做得对。”
“娘亲这一生唯有你与你哥哥二人,我总希望你们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事事以自己为先。
我只感谢你当时那么做,你的身子亏空得不行,如果不是他那三个月的调养,哪怕是娘亲的师傅在世,也定是无法将你的身子养得这般健康。”
“你不想跟他回去,困在那红墙中,渴望自由,你倒是与娘一般。”
我疑惑地看向她。
“当年太后本要为我与当今圣上赐婚,娘亲也像你一样,不愿被困在那深宫中,勾心斗角,让你外公时刻担忧。
更何况,我幼时拜师,师傅带着我走遍了这大江南北,我见过更广阔的天地,自然不愿意做那笼中雀。”
“要不是你师傅去世那年要我待在京城里,而且你外公殷殷期盼,我姚神医的名声肯定名扬四海了,怎会只扬名一个小小京城。”
“迦儿,你做的很对。
要说唯一的错处只有跳崖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