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恨你……”我突然笑了,“是真的,我恨死你了顾承渊,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你休想!”
顾承渊怒吼道,“我要你活着承受......”他的怒吼突然卡在喉咙,因为我正握着他的手贴上小腹那道剖宫产疤痕。
“我要找我的宝宝。”
,我望着窗外惊飞的鸽群痴笑,“宝宝说玫瑰园地下好冷......”<鲜血顺着镜面滑落。
顾承渊视角1.我接过骨灰盒冷笑:“装什么慈母?
这些灰拿去拌花肥都......哗啦”骨灰盒瞬间坠地。
她的骨灰盒被扔在阁楼角落时,我正踩着满地素描纸发呆。
“顾总,苏小姐的遗物...”助理话音未落就被我厉声打断。
我皮鞋碾过画着篮球少年侧脸的素描纸,却在看到背面小字时猛然僵住。
“他在器材室给流浪猫包扎,睫毛上沾了柳絮。”
——那是苏蔓在美术课上偷偷写下的日记。
我疯了一样撕开所有素描本封皮。
十七本牛皮册子哗啦啦铺满地毯,从初中到大学的每一页都画着我:扣篮时绷紧的腰线,演讲时滚动的喉结,甚至是我后颈那颗朱砂痣。
我沉默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打开了保险箱密码锁——那是我们结婚时他送我的礼物,此刻正源源不断吐出包装精美的礼盒。
“蓝宝石袖扣,附言:今天在拍卖会看到它,像极了初见时你校服上的第三颗纽扣。”
“威尼斯水晶镇纸,附言:你总说书房缺个压情书的东西。”
“绿宝石......”我念贺卡的手开始发抖。
最后一个天鹅绒盒子滚落出来,里面是枚嵌着试管玫瑰的钻戒,花瓣里凝着干涸的血迹——那是苏蔓流产后偷偷保存的胚胎组织。
“苏蔓你出来!”
我突然对着空气嘶吼,皮鞋狠狠踹向保险箱。
藏在暗格的千纸鹤扑簌簌飞出,每只翅膀上都抄着句泰戈尔情诗——是当年她夹在他竞赛试卷里的秘密。
我伸手想接住飘向窗外的纸鹤,却穿透它径直坠向玫瑰花丛。
我捡起玻璃渣里拼凑撕碎的信纸,那是封沾着经血的告白信:“学长,今天校医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可当我在移植名单上看到你的紧急联系人电话时,突然好想活到八十岁...”我忽然剧烈干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