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打喷嚏是因为我在想你呀!”
海水没过腰际时,我摸到肋骨处的手术伤疤。
三天前我让医生从这里取出一段骨头,刻成了拇指大小的骨笛——就像她日记里写的那样:“若真有来生,愿君拾我肋骨为笛”。
“蔓蔓,我好想你。”
我把骨笛抵在浸湿的日记上。
这个记录我所有喜好的本子。
咸涩的海风灌入笛孔,竟真的发出心跳监护仪的滴答声。
我继续翻看着苏蔓的日记本,突然翻到苏蔓在移植手术前夜写的内容:“医生说我只有5%存活率,可想到成功之后我又可以看到你,突然觉得好幸福。
顾承渊,你要长命百岁呀!”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
“孕吐时想起他说要给孩子取名顾念雪,我其实挺伤心的。”
“张妈今天往鸡汤加红花,我假装喝下全吐在绣棚上,最后我给宝宝绣了朵木棉花。”
“真想让他看看四维彩超里宝宝的小酒窝,和他一模一样……对不起,蔓蔓……你回来啊!
我爱你,对不起蔓蔓。”
我眼眶渐红,心痛到无法自拔。
“对不起蔓蔓,我向你赔罪,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想到了她刚怀孕时的微笑。
想到,她被逼自杀的画面。
“顾承渊,我恨你!”
对不起蔓蔓,是我的错。
但愿来生你可以遇到真心爱你的人,不要再遇到我这种人渣了。
“扑通”冰凉刺骨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