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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他抓住了罪犯,但仍然抓不到线索。
他们跟踪的两个人像黑蝇一样爬过一座巨大的绿色山丘。
他们显然沉浸在谈话中,也许没有注意到他们要去哪里;但他们肯定是要去荒原上更荒凉、更安静的高地。
当追踪者追上他们时,后者不得不采取猎鹿者的不体面的姿势,蹲在树丛后面,甚至匍匐在深草中爬行。
凭借这些笨拙的聪明才智,猎人们甚至离猎物足够近,可以听到讨论的低语,但除了用高亢、几乎是孩子般的声音反复出现的“道理”一词外,什么词也听不清。
一越过陡峭的地势和浓密的灌木丛,追踪者们就真的跟丢了他们跟踪的两个人。
经过十分钟的痛苦跋涉,他们才再次找到那条小路,然后它绕着一座巨大的圆顶山顶,俯瞰着一个圆形剧场,那里有丰富而荒凉的日落景色。
在这个引人注目却被忽视的地方,一棵树下有一张破旧的木椅。
两位僧人坐在这个座位上,仍然在严肃地交谈。
绚丽的绿色和金色仍然紧贴着渐暗的地平线;但上方的圆顶正慢慢地从孔雀绿变成孔雀蓝,星星越来越像坚固的宝石一样脱离出来。
林逸默默地向他的追随者示意,设法爬到那棵大树后面,站在那里,死一般的寂静,第一次听到了陌生僧人的话语。
听了一分半钟后,他心中升起一股可怕的疑惑。
也许他把这两名捕快拖到夜间荒原去,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就像在蓟丛中寻找无花果一样毫无意义。
因为这两位僧人正像僧人一样,虔诚地、博学而闲适地谈论着佛学中最神秘的谜团。
无锡的那位矮小的僧人说话比较简单,圆脸朝着渐亮的星空;另一位僧人低着头说话,好像他甚至不配看它们。
但在天竺的白色寺庙或扶桑的黑色禅院里,不可能听到比这更天真的僧侣谈话了。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法明和尚的一句话的结尾,结尾是:“……古人所说的极乐世界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高个子僧人低下头,点点头,说道:“啊,是的,这些现代的异教徒诉诸于他们的理性;但是谁能看着那数以百万计的世界而不感到在我们之上可能存在着奇妙的宇宙,在那里理性是完全不合理的呢?”
“不,”另一位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