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现金结算。”
医生推来CT片，阴影位置和缴费单编号巧合般重叠：NO.20191107——正是赵德柱被列为特困户的日子。
手术室飘出炖鸡汤的香味，护工推着餐车经过，保温桶印着机关食堂的编号。
晓彤冲进病房时攥着存折：“我把房子抵押了。”
她发梢沾着雪，羽绒服裂口处钻出灰白的棉絮。
缴费机吐出凭条，编号NO.20230001，王丽娟的奥迪恰好驶入停车场，车牌尾号001。
深夜整理报销材料。
合作医疗清单上出现“靶向药”，单价对应赵德柱的奔驰车月供。
鼠标滚轮卡住时，我突然看清诊所发票的底纹——竟是扶贫手册里的防伪水印。
母亲在麻醉中呓语：“苹果……酸……”监测仪滴答声里，我撕碎私人诊所的收据。
碎屑落进垃圾桶时，瞥见底层躺着根酒红色长发，缠绕在啃剩的苹果核上。
第七章：民主生活会的风暴墙上的党徽缺了个角，缺憾处钉着空调管线。
我攥着发言稿，第7条“建议减少形式主义”被铅笔反复描粗，纸背透出“王丽娟”三个字的凹痕。
“从我开始批评。”
孙处长摩挲着紫砂壶，“我太注重青年干部培养，忽略了老同志感受。”
张浩然唰唰记录，笔记本扉页印着“金秋农业二十周年”。
轮到我的顺序时，吊灯突然频闪。
晓彤的身影在走廊一晃而过，她怀里抱着泛黄的档案袋。
我念出加工过的检讨：“有时过度追求工作实效，缺乏灵活性……”玻璃爆裂声打断发言。
晓彤踹开会议室门，高举1998年的苹果苗合同：“每亩采购价2500元，市价只要200！”
她的羽绒服裂口迸出棉絮，像中弹的白鸽。
张浩然最先反应过来：“林晓彤同志情绪不稳定。”
四个保安按住她时，合同散落一地。
某页角落的签名突然刺痛眼睛——经办人除了王丽娟，还有我父亲的名字。
王丽娟的钢笔尖扎进掌心：“小李的批评很深刻。”
她把染血的纸巾丢进废纸篓，正好盖住我攥皱的发言稿。
散会后，保洁阿姨在垃圾桶里翻找，酒红色发丝粘在她袖口的党徽上。
我追到医院时，晓彤的病房锁着。
护士递来她的病号服，口袋里有张字条：“缴费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