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已经完全逆转。
“满意了？”
周砚头也不抬地问。
“周扬的事……”他放下钢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今晚的航班。”
我接过机票，手有些发抖：“他……还好吗？”
周砚沉默了片刻：“你自己去看吧。”
飞机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周砚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为什么要帮我？”
我忍不住问。
他睁开眼：“我说过，从你给低血糖的我塞糖那天起，我就没把你让给过他。”
我愣住了：“那是你？”
“大一开学第一天，你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一个低血糖晕倒的男生。”
他轻笑，“你给了他一颗糖，还陪他去医务室。”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原来不是周扬……“但第二天，周扬就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说他才是那个低血糖的人。”
我捂住嘴：“所以……所以这些年，你一直认错了人。”
他转头看向窗外，“但我还是忍不住关注你，看着你和周扬在一起……”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周砚带我来到一家私人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病床上的人瘦得几乎脱相，但依然能看出周扬的影子。
“宁宁……”他虚弱地笑了笑，“你来了。”
我扑到床边，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对不起……”他抬起手，想擦掉我的眼泪，“我不想让你难过……”周砚站在门口，默默关上了门。
我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一天，周扬告诉我，当年他突然晕倒，查出先天性心脏病，他不想拖累我，所以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离开。
“周砚他……”周扬突然说，“其实比我更爱你。”
我愣住了。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关注着你。”
周扬苦笑，“收购公司，调你当助理，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冲出病房，周砚正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为什么？”
我抓住他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掐灭烟头：“因为我欠他的。”
“什么意思？”
“当年是我举报了他养父的诈骗行为。”
他闭上眼睛，“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我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林宁，我知道你恨我。”
他苦笑，“但现在，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