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听说我在山洞遇见祖师,特意换了新道袍来拜见。
可霄澜连眼皮都没抬,说他虽为掌门,但根骨极差,飞升是没戏了,倒夸我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值得指点。
父亲铁青着脸出来,却压着嗓子嘱咐:“他到底是开山祖师,说是受了天罚,丢我们昆仑派的脸,莫让旁人知晓。”
后来我总往山上跑,师兄弟们起了疑心。
昨夜霄澜教我万剑归宗时,险些被偷跟来的二师兄撞破。
我谎称是山中散修,偏生这大嘴巴转头就把“江师姐私会白发老男人”传遍了师门。
“不如结为道侣?”
我盯着刚给他剪的头发帘,突然开口。
遮神纹的粉罐砸在冰台上,他呛得颈间黑纹浮动:“我可是你祖师......反正你是男子,二师弟说男子多花心,不早些结为道侣,他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霄澜表情瞬间凝住,抚上我发梢的手又退却:“罢了,丢情魂的傻丫头......”我蓦然揪住他衣袖:“你不愿......”喉头泛起冰棱刮过的涩痛。
这不对劲——自打常来冰洞修习,看他被囚百年却故作洒脱,心口总像塞着团浸透寒泉的棉絮。
洞外积雪簌簌震落,娘冲进来时,狐裘上还沾着雪粒。
“娶。”
霄澜突然决定,温柔看着我,“三日后聘礼就到。”
师尊说我天生断情魂,可从那天相遇起,我心里似乎就多了个人影。
……我在模糊的回忆中,睁开眼睛,第七根肋骨的位置疼得钻心。
腕间同心契突然发烫——这是霄澜与我歃血为盟的印记,他说只有生死劫才会灼烧。
难道取根肋骨也算?
就在这时,琉璃瓦碎裂声骤响,窗纸外有巨影游过。
父亲举剑嘶吼着“诛杀妖物”冲了出去。
我撞开房门,只见雪地中盘踞着一条银鳞巨蛇,竟是一个月前我在山顶温泉撞见的那只。
当时雾气朦胧,如今它鳞甲上的猩红咒文与额间三道赤纹清晰得骇人,竟与霄澜的印记如出一辙!
这里没有人会是它的对手!
“爹回来!”
我喊哑了嗓子。
父亲连人带剑化作血雾,小师弟举剑冲上去:“给掌门报......”话没说完就冻成冰渣,怀里的喜糖滚了满地。
巨蟒突然盯着我不动了,任由师兄弟们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