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将我押回祠堂,逼我跪下为苏婉柔祈福。
“若婉柔有个三长两短,锦瑟,我绝不饶你!”
我倔强不肯跪,神色冷如寒铁。
成婚十三年,他头一次对我动手。
又愤怒地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你要闹和离?
我成全你,看你会不会跪着求我!”
“陆承渊,你真信是我推的她?”
我捡起地上的和离书,擦去嘴角血迹,冷笑一声。
“她身上有药草味,我行医多年,怎会闻不出,她提前服了催产药?”
陆承渊猛地抬头,神色一滞。
“你……你说什么?”
随即他冷笑:“锦瑟,定是你在撒谎!”
“婉柔不是头次怀孕,她明知早产伤胎,怎会自己服催产药?
这毫无道理!”
她的目的,我们心知肚明。
无非是陷害我,让陆承渊怒火攻心,将我逐出侯府。
可她根本不必如此费力。
我又不是赖在侯府不走。
事已至此,我懒得再辩,深吸一口气,缓缓笑道:“陆承渊,现在我才看清,你俩才是天生一对。”
说完,我带伤一瘸一拐离开祠堂。
陆承渊的手下持刀拦我。
“让她走!”
他愤怒地攥紧拳头,“我倒要看看,离了侯府,她能去哪!”
7.他语气笃定,满是自信。
他认定我如今孤身一人,自爹娘去世后无处可归。
侯府成了我的全部。
他也确信我只是一时赌气,撑不了几日便会回头求他。
可他错了。
这次我不仅要离开上京,还要前往他永寻不到之地,与他此生永不相见。
陆承渊连守三日在苏婉柔产房外。
他也闻到院中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又无意撞见侍女慌张地在后院埋东西。
他一路跟过去:“这是什么?”
他厉声质问。
小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草药残渣暴露出来。
“回侯爷,这是二夫人的安胎药…对,是安胎药…”陆承渊眉头紧锁。
他亲见苏婉柔怀过三胎,太医开的安胎药无数,他早已熟悉那气味。
如今拿起药渣一嗅,便知不对。
“你撒谎!”
“若不说实话,立刻发卖!”
丫鬟吓破了胆,跪地连连磕头。
“奴婢说实话,是催产药!”
陆承渊僵住,瞳孔骤缩,他不可置信地揪起丫鬟衣领,眼底燃怒。
“你想死吗?
竟敢给夫人用这种药!
谋害夫人,立即杖毙!”
丫鬟吓得语无伦次,泪水滚落。
“奴婢不敢!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