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把戏...把戏?”
我慢悠悠拆开护膝夹层,朱砂写的“朕信她”三个字红得扎眼。
这可是昨晚朱见深让心腹送来的,藏在送饭太监的裤裆里——害我洗了八遍手。
皇后脸色比毒酒还绿。
突然她发疯似的撕扯密旨,镶宝石的护甲刮破了绣面。
好家伙,我熬了三夜的功夫!
“娘娘小心。”
我“好心”扶住她,“这料子可是陛下贴身穿的。”
趁她愣神,我猛拽她腰间玉佩。
哗啦一声,玉佩连带系着的荷包全散了——十几颗东珠滚出来,正是去年国库失窃的那批。
狱门就在这时轰然洞开。
纪氏抱着小皇子冲进来,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糖。
嚯,小崽子嘴角的糖渣都没擦干净,演技比娘亲强多了。
“陛下口谕!”
锦衣卫押着钦天监那老头摔进来,老神棍的假胡子都歪到了耳朵根,“王氏勾结术士诅咒皇室,罪证确凿!”
皇后突然狂笑,金钗都笑掉了一支:“万贞儿,你以为赢了?”
她猛地将毒酒泼向纪氏——被我反手一挡,琉璃盏砸在铁栅栏上,腐蚀出呲呲白烟。
“本宫当然赢了。”
我掰开她颤抖的手指,露出掌心那个月牙形的疤,“还记得十二年前,你推下井的那个小宫女吗?”
纪氏突然抱着孩子跪下来:“娘娘,当年井里的...闭嘴!”
我和皇后同时吼她。
小皇子“哇”地哭了,趁机把糖糊在了皇后裙摆上——干得漂亮,崽儿!
锦衣卫拖走皇后时,她凤袍的拖尾扫过满地东珠,像条垂死的金鱼。
我捡起被撕破的护膝,突然发现夹层里还藏了张字条,朱见深狗爬的字写着:“今晚吃火锅?”
纪氏凑过来看,突然红了脸:“娘娘,陛下画的小人儿...好像在亲亲...”我一把抢过字条。
要命,这傻子在落款处画了两个火柴人,还标注“朕和贞儿”。
远处传来四更鼓声。
我摸着护膝上歪歪扭扭的龙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朱见深发烧那晚也是这么攥着我的衣角,鼻涕眼泪糊了我一身。
“娘娘?”
纪氏怯生生地问,“要准备火锅吗?”
我把字条扔进火盆:“准备个屁,让他吃牢饭去!”
——当然,说归说,袖子里藏着的麻辣底料还是攥紧了些。
8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