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季节,西北常刮东南风。风紧扯呼。赵安逆风而上。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一步,抓人!拿证据!他带着四颗人头,策马回到红柳墩附近。红柳墩高达四丈,设有望楼、箭窗、壕沟和鹿角(尖桩)。吊桥肯定是收起来的。想要回墩,无法走正门,也不能走。好在有密道。而且整条密道有一半都是他挖的。早在赵家屯被屠之前,他就在挖。今日刚被他挖通,这就派上大用场了。密道的出口在河边,距离墩台大概两里地。河流能够阻断鞑子铁骑的进攻,便于逃生。赵安找到出口,拴好马,拎着人头进入后,放下三个,然后小心翼翼地通过密道进入墩台。无人看守。他又沿着阶梯登上望楼,这才看到残烛摇曳,墩长杨大虎带着四个墩军横七竖八地躺在桌旁。桌上杯盘狼藉,堆着许多啃得干干净净的羊骨头。他...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季节,西北常刮东南风。
风紧扯呼。
赵安逆风而上。
为爹娘、父老乡亲和将士们报仇第一步,抓人!拿证据!
他带着四颗人头,策马回到红柳墩附近。
红柳墩高达四丈,设有望楼、箭窗、壕沟和鹿角(尖桩)。
吊桥肯定是收起来的。
想要回墩,无法走正门,也不能走。
好在有密道。
而且整条密道有一半都是他挖的。
早在赵家屯被屠之前,他就在挖。
今日刚被他挖通,这就派上大用场了。
密道的出口在河边,距离墩台大概两里地。
河流能够阻断鞑子铁骑的进攻,便于逃生。
赵安找到出口,拴好马,拎着人头进入后,放下三个,然后小心翼翼地通过密道进入墩台。
无人看守。
他又沿着阶梯登上望楼,这才看到残烛摇曳,墩长杨大虎带着四个墩军横七竖八地躺在桌旁。
桌上杯盘狼藉,堆着许多啃得干干净净的羊骨头。
他们这是在庆贺密道挖通,而挖密道的人又被他们废物利用,讨好了鞑子?
那还挖密道作甚!
这帮垃圾玩意......
靠他们守边,恐怕是一守一个不吱声。
不过既然都在,特别是杨大虎也在,倒省得专门去找了。
瞥了眼挂在墙上的腰刀、弓弩和箭矢等物,赵安刚要走向几人,杨大虎应该是被尿给憋醒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看到他以后,杨大虎快速揉了揉眼,又伸头瞅了瞅,随后大惊失色道:“傻......傻子?鬼啊!快来人呐,厉鬼找上门了!”
他这么一喊,把三个墩军也给吵醒了,发现是他后,顿时抱成一团,颤不成声道:“鬼鬼鬼......”
“你们说的是他吧?”
赵安把一颗人头扔到了他们面前。
“六子!”
看清那依然痛苦万分的面容后,杨大虎两腿一软道:“谁......谁杀的?鞑子?不过你咋能活着回来?”
“因为我傻,鞑子都懒得杀?”
“定是如此!”
“你这么蠢,是怎么好意思喊我傻子的?又是怎么当上这墩长的?”
赵安拔出腰刀,怒火冲天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你们刚才那德性!你们暗通鞑子之事我已知晓,杨小六和那三个鞑子想要杀我,已被我反杀。”
“如果你们不想死,就老老实实把通敌之事写出来,签字按手印!”
“你杀了他们?”
一个墩军不屑一笑道:“我看你是想杀鞑子想得走火入魔了,鞑子怎么没玩死你,让你回来丢人现眼......呃啊!”
刀起人倒。
浓浓的血腥味迅速掩盖了刺鼻的酒味。
他被赵安一刀砍了。
他也姓杨,也是杨大虎的堂弟。
“你敢杀他?”
杨大虎都看懵了。
见惯了赵安逆来顺受,低三下四的样子,忽然看到他拔刀砍人,还是直接砍死,给他感觉天都塌了......
看来杨小六和三个鞑子真是他杀的。
这也是目前勉强能够说得通的。
只是他还是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连杀三个鞑子的!
其中一个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十一等勇士”!
“你们这帮杂碎,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赵安没时间陪他们在这耗,一脚踹翻杨大虎后,又要杀人。
杨大虎吓得肝胆俱裂道:“都是钱百户为了一己私欲,我们也是不得不从,你你你......”
赵安出其不意,各给了剩下两个墩军的小腿一刀,然后用刀狠抽着杨大虎的贼脸。
“写写写,我写!”
这下杨大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了,六神无主地写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签了名并且咬破手指按手印后,他让其他两人照做。
赵安拿起扫了一遍道:“下密道!”
杨大虎支支吾吾道:“没......没用的,你根本奈何不了钱百户。你以为悬阳千户所和西州卫的那些大人都是傻子吗?”
“所以我现在杀一个赚一个!”
“别别别!您是祖宗,我们全听您的!”
他脖子一缩,带着两人走下望楼,进入密道。
在出口处看到三个鞑子的首级后,他们气喘如牛,头都不敢抬了。
魔鬼啊!
傻子成魔鬼了!
连鞑子都能杀,还连杀三个......
赵安用绳子将他们绑在一起,又将他们打晕后,只拎着鞑子百骑长的头颅,骑马赶到赵家屯外。
他下了马,麻溜地进入村子,然后跑到自家门前,先缓缓地敲了九下,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最终一哆嗦。
呸,没有最终。
这是那婆娘教的。
原主还傻呵呵的觉得有趣。
寻常女人谁会这么搞节奏?
没过多久。
一个男子打开门。
大热天兼大晚上的穿着严丝合缝的长袍,还鬼鬼祟祟的。
要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还一步三咳,赵安估计要吟诵离离原上草了。
这婆娘喜欢女扮男装啊!
就这还能被杨小六给惦记上。
真不知道该说她长得太美,还是那货太曹贼。
周瑶看着满身血渍的夫君,震惊道:“你......你杀人了,还不止一个?”
一眼就能看出来?
瞧瞧这眼力劲!
从来没杀过人的肯定做不到!
杀得少的估计也很难。
这婆娘到底啥身份?
赵安直挺挺地往她怀里一闷嘀咕道:“快带我去村外。”
并非他有意占便宜。
而是真到极限了。
他前世参加魔鬼特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
要不是时间紧迫,又一直在与死亡赛跑,让他的神经绷到最紧,他下一息就会昏死过去。
“好!”
周瑶既没多问,也没在意,拦腰将他抱起,跑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病秧子,又假装咳了两声。
这婆娘......还有点可爱。
跑到村外,看到吊在马侧的头颅后,她目瞪口呆道:“这是鞑子的首级?你杀的?”
“上马,我给你指路!”
“嗯。”
虽然有太多疑问,但意识到兹事体大,周瑶还是把傻郎君放在马背上,随后踩着马镫,将大长腿一扬,十分熟练地翻身而上。
赵安就这样被她抱在怀里。
一路颠啊颠。
后背的疼痛都被抚没了。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希望坐后头。
毕竟一大老爷们,哪能被个女人公主抱后又骑马抱?
而且待会儿他们俩是要钻小树林的......
这莽子一看就是故意的!
喝酒吃肉不好吗?
非要跑来添堵,那就秀他一脸!
赵安笑着压低声音道:“我为什么要花钱赎身?”
刁莽难以置信:“以你这性子,你甘心给他当一辈子奴仆?”
赵安咬了一口羊肉,掷地有声道:“欠钱的都是大爷!别说现在欠他五百两,就是将来利滚利到一千两,一万两,我也一个铜板都不会还!”
“至于奴仆不奴仆的,交给时间吧......”
还有一点,他前前后后要的赏银为啥没有超过五百两?
这也是向王渊表明,他并无“赎身”的想法。
毋庸置疑,这同样是拔毛的艺术。
真要硬凑那五百两,王渊估计一两都不会给。
刁莽似乎看出一些门道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小子不能吃独食,要与老子有福同享啊,带老子一起拔,专拔王千户的毛,这多爽多带劲!”
“去去去......”
赵安推开他道:“我是苟富贵,转眼忘!除非你领了莽子这诨号!”
“老子劈死你!”
......
吃完肉,王渊带人离开了,看起来很肉疼。
他准备连夜部署,让悬阳千户所下面的二十个屯田村落抓紧挖坎儿井抗旱。
随后他会禀告西州卫和武威军,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要好处,然后再推广。
这种层级的勾心斗角,赵安掺合不了,也没这想法。
今天免费使用那么多劳动力,算是给赵家屯挖坎儿井开了个好头。
他也绝对有信心,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都能给抢救回来。
不过,王渊在临行前,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以总旗的身份带一队新兵。
一般来说,总旗下设五个小旗,统兵五六十,品级可不是啥百品,而是正七品。
王渊说他没有带兵的经历,让他先带二十五个练练手。
而这些兵都从赵家屯的军户中挑选,刁莽和赵大饼可以包含在内。
赵安自然想到了随他一起进山打熊的那些猎户。
王渊这操作,估计也有摁一摁他的意思。
毕竟他成为墩长后,红柳墩都没守过便晋升小旗。
不过单挑一场的功夫,又从小旗升为总旗了。
这升得太快了。
赵安自己都有种走马观花之感。
回到家中,他看到一个大箱子里放了些“微不足道”的银子,笑道:“想用银子填满整个箱子,估计要好几千两吧?争取下次搞一箱!”
“莽子、大饼,你们每人拿五十两,其他人每人先拿五两补贴家用,既然我选了你们,那么一定会让你们和家人吃饱穿暖。”
“五两......”
院子里站着23个猎户。
他们感动得眼泪哗啦的,然后一起推脱道:“头,万万使不得!我们以前一家子每年一二十两银子就能过活,这都还没跟着您操练呢,您就给这么多......”
对于他们这说法,赵安是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底层百姓活得就是这么艰辛。
他们以前是猎户还相对好些。
想必他们也知道,如今大靖的军户有多低贱。
既要屯田,又要守边。
勤勤恳恳种的庄稼都未必是自己的。
还负债累累,沦为奴仆。
原主甚至在当牛做马后,被送去给鞑子当玩物......
现在他能够自己带兵了,肯定要让他们摆脱这种困境。
必须得说,钱是个好东西。
别看区区五两银子,都能让他们如今的生活改善很多。
而他接下来需要做的许多事也是需要砸钱的。
这也是他为何要拔千户毛的重要原因。
只要能搞到钱,又不触碰个人的底线,他愿意去做任何尝试。
“都拿着,今后咱们都是自家兄弟,甭跟我客气!”
赵安把银子拿给他们后,看向刁莽和赵大饼道:“你们也需要我来拿?”
“不需要!”
刁莽拿了五两道:“买酒钱,嘿嘿!”
你那是买水......
买神水呢,需要花五两银子?
知道这是个老兵,想让他一视同仁,赵安也就没多说什么。
赵大饼同样拿了五两道:“那么多狗屎没白吃,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刁莽趁机道:“就是嘴还臭,不然老子这银子赏你了......”
众人闻言,不免一番大笑。
一个光着头,名叫赖山的猎户道:“头,咱们这要怎么操练?”
赵安若有所思道:“当前抗旱肯定是咱们的第一要务,但你们也都知道眼下铁门堡很危险,咱们得抓紧练起来。”
“这样,从明天开始,咱们在挖坎儿井歇着的时候,先讲理论,就是如何提高己身,如何配合,如何杀敌等等,然后再找机会实操,你们看如何?”
刁莽震惊道:“你以前都没被操练过,还懂这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放屁,你不对劲!是不是哪个战死的大将投错胎,投到你身上,然后苦等十几年,终于开窍了?”
“我渴望如此!”
赵安饱含深情,望向倒挂在夜幕中的点点繁星,想起了铁门堡战死的那些将士。
祈愿他们都能投胎转世,不过一定要投到太平盛世。
如果他们非要来大靖,他愿金戈铁马,为他们打出一个盛世来!
“你这人......”
看到他的眼神,刁莽的眸子也湿润了。
他看懂了。
这样一个人,也许真配得上当他的头!
就是传出去太丢人......
“都回吧。”
赵安将他们送到门口,发现门旁放着一只拔了毛的大公鸡。
想起先前帮忙接生后,在那户人家大门外看到的母鸡和鸡蛋,他断定这是一个人干的!
刁莽也反应过来了,放声大笑道:“没想到铁门堡还有此等妙人。这到底是谁?老子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不可!”
“敢嘲讽王千户是大公鸡,还看出我在拔他的毛了,这人只怕不简单。”
赵安拿起大公鸡道:“这势必是散养的,吃着香,明天就来个大盘鸡!”
“别忘了我们。”
他把大公鸡放进屋里,快速洗漱干净,往榻上一躺道:“娘子,跟你商量个事。”
周瑶犹豫了一下,坐到榻边道:“说!”
“我想给赵家屯的村民都发一点钱,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孩子、老人和病人的。刚生了龙凤胎的那户可以多给点。”
“这是善举,当然可以,也能让他们尽快安定下来,适应这里。”
“需要你帮忙。”
“好!”
对话结束。
周瑶正襟危坐,没有要上榻的意思。
赵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你再不上来,我就故技重施,拉你的手了!”
周瑶立即双手抱胸道:“这是在家里,别......别乱来。”
在外边就可以了?
娘子啊,你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呀。
赵安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那温软的身子道:“累了,我就抱抱,不乱来,也没拉你的手。”
周瑶娇躯轻颤道:“你......你一个连杀鞑靼三勇士,还想出坎儿井这等惊世之物的鬼才,怎这般厚颜!”
“你看,你都不好意思说我无耻。”
赵安闻了闻她那刚洗完,还湿漉漉的秀发道:“一毛不拔的王千户都给赏银了,你难道不给为夫点奖励?”
“在你枕头下边。”
“真准备了?”
转过身掀开枕头一看,赵安愣住了。
怎么奖励这些玩意!
娘子这是要摊牌了吗?
千万别!
这往往意味着要离别了啊......
难怪他们的战力越来越不堪入目。
不肯吃苦。
心思还都在瞎讲究上了。
赵安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只是他刚要发作,吴德已经逃之夭夭......
过了一个时辰。
通过那么多人挖的一个个竖井,赵安已经大致掌握整条潜流和几个分支的走向。
这里位于两窝山北麓。
地势南高北低。
潜流从山中而来。
就这极佳的天然条件,今天他注定要给西北十二卫“两连轰”了!
首次单挑,连杀鞑子两大勇士会造成轰动。
而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更是会让轰动的尾音传播很久很久。
干!
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让人从十里八村找来木匠和铁匠,然后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来绘制一件件工具,让他们打造。
有镘头、坎土曼、抱锤、尖子、辘轳等等。
其实拿着铁锨和挠钩就能挖。
但他绘制的这些都是人们劳动智慧的结晶,非常顺手且好使,肯定要用起来,也算致敬他们。
做完这些,他走到地头,一阵眩晕道:“大爷的,这是谁没种过地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水往地里淌?这大中午的,粟还要不要了!要灌也是傍晚的时候啊!”
有人急忙给堵上。
赵安又往前走了走道:“把支流全部找出来,可以在北边挖蓄水池了。”
他不停地指导着,一刻也不得闲。
嘴干了就直接把脸闷到潜流上喝几口。
反观王渊,坐在凉阴地里,不仅有人给他扇风,而且面前摆着大鱼大肉和美酒。
他甚至还怡然自得地吃起了冰酪。
郑幼冲坐在他面前,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满脸忧虑道:“此子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而且无法无天,属下窃以为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王渊递给他一个冰酪道:“所以你要多给他找点麻烦。只是咱们这西州卫,闭着眼都能找来数不尽的麻烦。”
“我......”
“怎么,你这是未战先怯,还是因刁莽之事对我多有怨言?”
“属下不敢!”
“幼冲啊,当一个人有用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当他无用时,他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错的。”
说到这的时候,悬阳千户所的矮千总抿了口美酒,砸了两下嘴道:“咱们待人不要总想着驯服,一个人一旦被驯服了,那也就是废物了。别说他,我还一直都觉得你桀骜不羁呢。”
这话让人怎么接?
郑幼冲有点冒冷汗。
承认的话,会被认为有野心,甚至心怀不轨。
不承认的话,那不就是废物了?
他突然很后悔。
就该下地干活的!
在这冰酪都能吃出砒霜味!
王渊觑了他一眼,又笑呵呵地道:“这个赵安,真是太抠了,那么多人齐帮忙,他不拿点熊肉出来给他们尝尝也就罢了,连顿饭都不舍得请。”
郑幼冲悄然侧了点身,憋了半天才道:“实属过分,当扣他赏银!”
平心而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附和出来的。
论起抠门,整个西北十二卫,这位千总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不发赏银在悬阳千户所早已是惯例了。
赵安能得他许诺一百两,已经堪比天下大赦了......
王渊大笑道:“再这么下去,他们都热得不干了,那赏银都不用扣了,直接没了,我还要剁了他!”
他对这些人还是很了解的。
最多再撑半个时辰,都会跑他这来诉苦。
然而,情况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烈日高悬,连那点微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凉阴地里都要待不下去了,他们却还越干越起劲了。
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是添乱的吴德,竟然都在拿着铁锨挖。
这是怎么回事?
赵安难不成真有迷魂汤,成功灌了刁莽后,又一口气灌了几百号人?
他连忙站起身道:“幼冲,你去看看。而且不是我说你,你也该五指沾点阳春水了。”
郑幼冲同样觉得不对劲。
他领命之后,捏着兰花指,将手掌挡在额头前,蹑手蹑脚地走进地头,热得川字纹都给挤出来了。
但他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尖声道:“赵安,你过来!”
浑身是泥的赵安回头瞅了他一眼,故意道:“千户副贰,小心蛇!你前面有蛇!”
刁莽早已心领神会,朝着他扔了一把泥。
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前面。
没砸到人,却溅了他一身。
“老匹夫!”
郑幼冲可是有洁癖的。
而且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早就脱了甲胄,穿着白色短衣。
现在衣服上全是跟狗屎一样的黑点。
他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敢和他一起耍我,我必告知千户......”
“行了,下来吧你!”
赵安和刁莽对了一眼后,直接冲到他面前暴力抬走,然后往蓄水池里一扔道:“请副千户为坎儿井开光!”
“开你们祖宗......”
郑幼冲站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变成泥猴子,从未这么污秽不堪后,都要疯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其他人也要笑疯了。
甭管是怕他的,不怕他的,都在放声大笑。
因为他们是真的高兴。
而且他们终于知道这玩意叫啥了。
坎儿井!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巴不得现在就回到自家地里如法炮制!
“这下不仅五指,全身都沾了,善!”
王渊远远地看到这画面,也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随后直接走到蓄水池边,抢在郑幼冲告状之前道:“都是副千户、总旗了,还这么闹?你们也不怕传出去,丢了咱们悬阳千户所的脸!”
他已经看出众兵看赵安的眼神有变,也有了期待,当即对赵安道:“赵总旗,现在能说了吧?”
“千户大人,请看!”
赵安带着他沿着挖好的竖井,从北往南走道:“我们在挖的东西叫作‘坎儿井’,它是将春夏季节渗入地下的大量雨水、冰川及积雪融水,利用山体的自然坡度或者地势,引出地表进行灌溉。”
“这东西包括竖井、暗渠、明渠和蓄水池。像我们正在挖的这个因潜流距离地表不深,甚至还有许多支流,只需要因势利导,多挖明渠和蓄水池,控制水量,让它们能够灌溉到更多庄稼即可。”
王渊托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找到地下水源后,依地势挖明渠和暗渠,让水自己流到地面灌溉?”
“没错!”
赵安点头道:“咱们这天太热,地表很难存住水,土壤又太通透了,降雨或者山上的积雪融化后直接进入地下蓄水层了,坎儿井就是要利用这些水进行灌溉!千户大人,您可以想想咱们这一带的地势......”
鞑子们料定赵安撑不了多久了,已经开始鼓噪起来。
郑幼冲幸灾乐祸道:“这狗东西目中无人,只会内讧,今日要吃大亏了,还请王千户早做准备。”
“他若是就这点能耐,我也会很失望......”
王渊脸上阴晴不定,不过并未像一些手下一样攥紧缰绳。
赵安抬头望天道:“算起来,现在距离辰时结束还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吧?我争取在这期间杀了你,这样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猖狂!他这哪里是两脚羊,分明是四腿猴,哈哈哈......”
众鞑子都要笑疯了。
可他们正笑着呢,赵安已经出手攻向铁萨的左肋。
铁萨惊愕之后对攻。
诡异的是,只是攻了十几个回合,他便闪闪躲躲,一退再退。
“憨熊,你躲啥,来战啊!”
赵安绕前绕后,忽左忽右,就像打那头棕熊一样,只攻他一处。
在接连得手后,铁萨叫得越来越越痛苦。
赵安抓住机会,整个人跳上他的后背,用双臂锁死他的脖子,用力往后掰。
铁萨拼命狂甩,但迟迟没有甩掉。
而且还被赵安用脚猛踢左肋。
过了一小会,他突然惨叫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仰面倒下。
“咔嚓!”
赵安借势用力一扭,铁萨的脖子被硬生生扭断了。
他蹬出身体,看向南方道:“赵家屯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俺又杀了一个,还是个勇士!”
“铁萨!!!”
鞑子们都看吐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占尽优势的他为何急转直下,那么快就被赵安给杀了!
这有违天理!
“打得好!打得好啊!”
看到赵安轻松走来,王渊不由自主地鼓掌喝彩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一战大涨我悬阳千户所的士气!”
刁莽凑头道:“那憨熊是不是左肋有旧伤?你故意示弱以敌,寻找破绽?”
“这都被你发现了?”
赵安打趣了一句,小声道:“我好不容易长点肉,哪能耗在这上面!”
“滚犊子!”
刁莽瞥了眼周瑶,推开他道:“你那弱不禁风的婆娘早晚被你给压死!”
赵安搓着手看向王渊。
王渊怔了一下,大笑道:“你小子就这么一刻都不想等?我又怎会亏待你?你们赵家屯西北那片地都是你的了!”
那地方总共三百多亩。
上次给了一百亩。
这次算是奖励翻倍了。
真大方!
大方得让人想挖了他家祖坟埋过去!
那可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啊,狗都不要!
他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赵安送去了礼貌且不失诅咒的笑容。
王渊捋了捋小短须道:“升任小旗官!”
这还行......
不过就是铁了心不给赏银是吧?
今天老子非得抠出一两来!
赵安正准备出招,一个鞑子策马而来道:“两脚羊,杀我鞑靼两大勇士,你还想安然无恙地离开?来与老子一战!”
刁莽连忙道:“这位是鞑靼九等勇士阿古敦,被誉为‘草原之鹰’,极善冲锋,估计快要升任千骑长了!”
“他这是要与你比马上功夫呢,别急着应战,咱们先回去,待我将你操练几日再来!”
赵安笑道:“鞑靼勇士榜是你封的吧?你对他们这么了解......”
鞑子天生就是骑在马背上的。
他们最擅长以铁骑冲锋。
原主马术不错,但在他们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
更何况还要拿着兵器厮杀!
可今日宜拔毛!
棉甲也带来了,防着鞑子这一手呢。
赵安看向王渊道:“千户大人,看来回笼觉需稍微等等了,我应了?”
王渊要的就是他能够迅速杀出名头,见他有信心,当即道:“此战你若还能赢,我让你做总旗!”
就是不提钱的事是吧?
赵安也豁出去了:“千户大人,我那婆娘都没钱添件衣服。现在西州卫谁不知道我是您的兵,这要是传出去......”
王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我赏你五十两!”
这下连阿古敦都看不下去了,暴怒道:“矮脚羊,老子只值五十两?你真是比传闻中都吝啬!”
“杀了这龟孙,我赏你一百两!”
王渊也怒了。
他是长得矮,但最讨厌别人说他矮。
这是他的逆鳞。
谁说谁死!
他一气之下,甚至把自己心爱的战马都借给了赵安。
赵安穿上棉甲,骑着跑了一圈,然后便挥舞着腰刀杀向阿古敦了。
好马!
好刀!
今日一定要割了对方这长得板正的好头颅下酒!
不......是拔毛!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
战马狂奔,飞沙走石。
阿古敦快如闪电,侧身砍向赵安。
赵安以刀格挡后,勒马对撞,然后骤然转身,以刀刺马。
阿古敦只是扭动腰身,夹了下马背,不仅让马躲了过去,还反过来又给赵安一刀!
赵安仰面歪身,拳出如雷。
“嘭!”
阿古敦迎着就是一拳,旋即两人都挂于马侧,就这还继续挥刀劈砍呢。
向来视靖军如人间遗弃之物的鞑子们这会儿都睁大了眼睛。
勇士!
这真是个勇士!
能和极善冲锋的阿古敦打得有来有往,他今日便是死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王渊一脸振奋地观战之余,意有所指道:“看来今日你没有出战的机会了。听说你当年杀过四等勇士?”
站在他斜后方的刁莽喝了口水道:“老黄历了,而且那时的鞑子多好杀!”
毕竟他身后站着千军万马。
现在赵安能够倚重的又有几人?
孤勇不是勇,而是这个帝国的悲哀......
当然,赵安这马上战力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望着喊杀震天,明明只是一个人却打出千军万马气势的夫君,周瑶声音很低,但坚定如磐道:“现在更好杀!!!”
“杀啊!”
和阿古敦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后,越打越亢奋的赵安身如利刃,刺了过去。
阿古敦勒马急闪,没曾想赵安竟突然飞扑而来,将腰刀往他脖子前一划。
惊慌之下,他往前捅了一刀。
然而,并没有捅破赵安的棉甲。
他自己却被一刀封喉!
“多谢你帮我多要了五十两。”
赵安斜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冲着鞑子们道:“今日还有谁要战?只限勇士,还需九等以上!”
见他们怒火滔天,想要一起上,又被自己人拦着,赵安冷笑道:“既然没有,那就改日再战,我赵安随时准备取你们的狗头!”
“该死的两脚羊,我要剥了他......”
鞑子们气疯了。
可也输得没脾气。
赤木烈被杀还可以找借口。
现在人家是光明正大赢的。
而且无论是赤膊上阵,还是骑马冲锋,都赢得很利索。
阿古敦最后那一下,看似很危险,实际上完全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此子断不可留!
倘若任由他成长下去,必成他们的心腹大患......
“再斩两勇士,真乃吾之虎将也!”
王渊快步相迎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铁门堡的总旗了,那一百两赏银也少不了你的。”
赵安指了指道:“那这匹战马?”
王渊迟疑了。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从西域搞来的好马,平时都不舍得让人碰,哪能送给他?
“千户大人这是送给我了?”
赵安忽然自个儿激动得大吼道:“多谢千户大人,卑职今后一定多杀鞑子,以报您的知遇之恩,赠马之恩!”
王渊:“???”
枕头下放着三样东西。
袖箭、腰刀和医书。
其中腰刀有一部分是盖在被子底下的。
赵安首先拿起的是袖箭,由黄铜打造,金光灿灿,做工非常精良。
看起来它属于单筒袖箭,每次只能发射一枚短箭,适合防身。
赵安曾对这种暗器有所研究。大靖应该还没出现梅花袖箭那种威力更大的多发袖箭。
得空可以看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是后话。
仅看袖箭这做工,别说一般人,就是江湖人士都不见得拥有。
而放下袖箭,拿起腰刀后,他又是一惊。
因为这把腰刀采用双血槽设计,有着工字形截面,而且经过反复折叠锻打,刀身的纹理细密,兼具韧性与硬度。
它很轻却适合连续劈砍,还可以削铁如泥。
像这种腰刀中的皇者,必是朝廷的军器局打造,恐怕只有高级将领才有机会佩戴。
赵安使用的腰刀是赤木烈的,质量已是上乘,但和这把腰刀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西北边军用的腰刀,是由武威军杂造局打造,偷工减料不说,做工更是没法看。
边军还喜欢拿它们砍柴劈木,导致刀刃磨损严重。
真是白铁尺余,仅有刀名。
其实不仅腰刀,弓箭也存在相似的问题。
目前西北边军中还有大量只适合操练的长弓,也就是用单一木材制造的单体弓。
仅有几支精锐装备的是宋朝的那种以桦木为外层,轻便耐用的黄桦弓。
像明朝改进的开元弓,还没有见过。
在赵安的设想中,打造一支对鞑子具有冲击力的铁骑,无非是软弓、长箭、快马、轻刀!
可难在质量都过关啊!
武威军杂造局又指望不上。
自己造?
没有成熟且有经验的工匠,哪怕他砸钱,造起来也费劲。
而且还要过卫所那一关。
这是件大事。
急是没用的。
还需要再琢磨。
不过,自己这婆娘通过袖箭和腰刀给他传递的信息,已经颇为明显了。
也就是说,这些明面上的奖励还是次要的,她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透露了她的身份,表明了对他的欣赏与信任!
看来真捡到宝了!
绝美,能干,来历不简单,还很有可能志同道合。
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最后翻翻医书,里面记载了许多药方,还多跟边军有关。
很实用,也很有针对性。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周瑶道:“这些东西你是哪来的?”
周瑶浅声道:“捡的。”
赵安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不怀疑?”
“这有啥子好怀疑的?我都能捡一个像你这样的婆娘回来,我婆娘再捡这些玩意还不是理所应当?”
“噗嗤!”
见他说得理直气壮,周瑶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个夫君真的很招人喜欢。
再这么下去,她都担心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赵安趁机道:“娘子,你的运气这么好,啥时候给我捡个大胖小子啊?”
周瑶目瞪口呆道:“这要怎么捡?”
“就咱这榻上,必定能怀!”
“你孟浪!”
冷美人羞得捂着脸就跑。
赵安抢先出手,一把将她拉到榻上道:“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一看就跟规律、量大、准时、没有任何病态的健康美还差点距离,我帮你调理调理。”
“嗯?”
周瑶反应了半天才朝着他的胸膛连拍了好几下,甚是难为情道:“你知道我......我......”
不就是姨妈疼嘛!
有啥!
咱都能接生,更别说给自家婆娘收拾姨妈了。
即便为了大胖小子,也当尽心竭力。
“咱们夫妻之间,无需多言。”
赵安将手指竖在她那不涂自红的嘴唇上道:“话说你不会让我独守空房吧?”
周瑶失神了一小会,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道:“你再这样,我让你当太监!”
属狗的婆娘好可怕......
“给你一息的时间重新说!”
“......”
周瑶既满脸通红,又花容失色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还差不多。
赵安拍拍榻道:“睡吧。”
没有再迟疑,周瑶很是顺从地躺了下去。
不过还是跟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虽然她应该不属于那种易孕体质,但也害怕突然怀上。
武威军内部本就暗潮涌动,波诡云翳。
随着他想出了坎儿井,这座孤悬西北的火山恐怕要迎来大爆发了。
而鞑子对待武威军的策略也很有可能发生根本改变。
她真不知道赵安能走多远。
但她会尽力陪着他,哪怕命丧于此也无怨无悔。
接下来一连十几天,每天早上她起床的时候,都会看到赵安要么光着膀子在院子里苦练,要么带着一队新兵在村子里跑路。
而且能够明显看出来,他在快速加量。
这份毅力与心性,连她都自愧不如。
要知道因为挖坎儿井,他又是最懂的那一个,天天白天都忙得找不着北,还经常挑灯去给村民们答疑解难。
好在赵家屯的坎儿井挖的进度是最快的,应该不会用太长时间了。
这日,赵安吃完饭,看着放在院子里的破铜烂铁,很是恼火。
吴德终于让人把他操练新兵的装备送来了。
皮甲破碎、腰刀无把、弓弩断裂,就没有能用的,还一匹战马都不给。
不用问,独眼龙百户没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郑幼冲授意的。
反应到王渊那也没用。
王渊铁了心要用郑幼冲制衡他。
这个千户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行。
听闻西边的林川千户所千户吕胜和王渊是死对头,快病死了,肯定会提前给他那纨绔儿子铺路,兴许可以去看看。
别的不说,最起码赚点医药费。
别看他拔了王渊四百两,其实根本不够花。
买一匹好的战马要几十到上百两,养一匹战马仅饲料、运输和折旧这些加起来,一年都要一百多两。
如果再设计和打造兵器、加固烽火墩、拔高铁门堡、设置机关、开垦荒地、雇人种田、奖励手下......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指望那些中饱私囊,还就喜欢窝里斗的大人们掏钱?
他们不使绊子就烧香拜佛了!
赵安正琢磨着呢,光头哥赖山跑来道:“头,不好了,您快去地里看看吧,有人在破坏咱们辛苦挖的坎儿井!”
“铁门堡还有这么胆肥的?”
赵安起身就往外走。
赖山苦声道:“是吕三更!”
“呵,他还自己找上门来了,老子教他做人!”
吕三更是那吕胜唯一的儿子。
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吕胜嗝屁了,他就会成为林川千户所的新千户。
只是此子生来体弱,吕胜可能想让他当个儒将,所以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嘛。
可惜事与愿违,吕三更斗鸡走狗,荒诞不羁,成了西州卫最有名的纨绔。
以前还经常欺负原主。
这是找虐来了!
赵安赶到地里时,恰逢吕三更带人弄塌了一个正在挖的暗渠,还差点把几个村民给埋了......
他二话不说,拔了腰刀走了过去。
正在悠然玩蛇的吕三更也没躲,而是示意十几个兵卒道:“你们都眼瞎啊,傻子要把小爷当鞑子砍了,还不给小爷上!”
“是!”
众兵卒虽然也听说了赵安的疯名,但他们代表的可是林川千户所。
林川和悬阳两个千户所隔河相望又势同水火,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们要是在这里丢了面子,回去没法向千户交代的。
然而,他们刚出手,赵安已经狂飙突进,一口气掀翻五六人,逼到了吕三更面前。
先是将腰刀一挑,送他的宠物归西,随后赵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不管你是故意来捣乱的,还是处心积虑想找我玩玩的,我都奉陪!但你敢拿村民的性命当乐子,我不介意让你沦为武威军最大的乐子!”
“我的蛇......”
吕三更攥起拳头,火冒三丈道:“小小杂役,侥幸杀了几个鞑子,又搞了坎儿井这种鸟玩意,就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揍你的了?”
“你今天敢动我试试!我爹一定带兵灭了你们悬阳千户所!”
赵安轻笑道:“听说你爹快死了,还是因为纵欲过度?”
“没错!”
吕三更昂起脖子道:“我很快就会成为林川千户所的千总,跟矮鸡平起平坐了!”
“那你岂不是要成为矮虫了?恭喜恭喜!”
本来挺剑拔弩张的,但赵安实在忍不住打趣。
因为王渊特别讨厌别人说他矮,那吕胜不仅天天说,还喊他“矮鸡”,讽刺他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王渊以牙还牙,喊吕胜“长虫”!
吕胜身高九尺,个子很高的。
就是面相丑陋如虫。
这儿子随他。
吕三更没啥孝心,反应倒是很快道:“你们都说我是纨绔,那我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见识!听着,你伤了我爹的兵,杀了小爷的宠物,拿刀架小爷脖子上,还骂小爷是矮虫,扣你一千两银子不算过分吧?”
十几个兵卒闻言,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都赶紧划了自己一刀,部位各异,然后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里......
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要见血,千户特意交代的!
千户还说,只要他们能配合少爷把赵安带回去,一律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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