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机发烫。
她在床上蜷成一团,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单上重弹那段旋律。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在微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因为一段回忆而微笑。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又太过美好,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韩言站在工作室的窗前,手里拿着同样的录音。
他反复聆听程小雨弹奏的部分,手指悬在空中,仿佛在虚空中与她合奏。
办公桌上摊开的病历本停在程小雨的那一页,但旁边多了一沓写满乐谱的纸——那是他这几周每晚写下的旋律,每一首都在讲述同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故事。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专业伦理像一堵透明的墙,横亘在他与那个弹钢琴时整个人都在发光的女孩之间。
但今晚,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他允许自己短暂地越过那条线,在想象中与她四手联弹,直到晨光熹微。
程小雨站在地铁车厢里,手指紧紧攥着扶手。
早高峰的人群像沙丁鱼罐头般拥挤,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撞击着她的鼓膜——报站广播、乘客的谈话声、列车行驶的轰鸣。
她的耳塞只塞了一半,这是第三次治疗后的新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