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将脸埋进掌心。
舌尖的舌钉抵着上颚，金属的凉意让我保持最后的清醒。
“姑娘，去哪儿？”
司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抬起头，看着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河：“魅色酒吧。”
车子驶入夜色，雨点敲打着车窗，像无数细小的质问。
我忽然想起林修最后的问题——“你是在撩我，还是认真的？”
雨水倒映着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迷离的光河。
我是认真的。
可我，终究没敢给出答案。
第 17 章魅色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我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夹杂着王少嚣张的嗓音扑面而来。
“哟，素颜女王终于肯赏脸了？”
王少松开搂着的小美，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动作晃动，“放我鸽子？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排队等着我宠幸？”
“我从不接私单。”
我踩过满地玻璃渣。
“装什么清高！”
他摔碎酒杯，酒液溅在我卫衣上。
小美红指甲划过他胸口：“王少，人家看不上咱们呢~”我转身要走，却被保镖拦住。
王少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浓重的酒气喷在我脸上：“今晚不伺候我舒服，别想站着出去。”
“是吗？”
我缓缓抄起桌上的香槟瓶砸向茶几。
“砰！”
的一声巨响，玻璃碴四溅，整个舞池瞬间安静下来。
“王少，”我握着锋利的瓶颈抵在他青筋暴起的脖子上，声音轻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你猜明天头条会是富二代涉嫌嫖娼，还是酒吧斗殴意外身亡？”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松开手，酒瓶“当啷”一声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推开酒吧大门的刹那，倾盆大雨兜头浇下。
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钻进衣领，精心打理的卷发瞬间失去造型，湿漉漉地黏在脖颈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掏出来时，屏幕上的水珠模糊了那条消息：“脚好点了吗？”
简简单单的问候，却让眼眶突然发烫。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雨水不断滴落在手机上，将那几个字晕染开来。
我终究没能打出回复。
“姑娘，要车吗？”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喊道。
我摇摇头，转身走进更深的雨幕。
脚上这双小白鞋是特意为今天见林修新买的——十八岁以后，这是我第一次穿平底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