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信我?”
姜姒盯着十九问道。
十九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相信姜姒,前世的记忆告诉他,要想白头长公主和崔明月必须相信姜姒,可是,他对崔明月的迷恋让他无法自拔。
“十九,你看这是什么?”
祠堂烛火摇曳,姜姒从怀中掏出陆明远牌位放到香炉前,点燃三炷香——那是她从长公主书房偷出的旧物。
三日前,长公主府的管事嬷嬷踏入香铺时,姜姒正往鎏金香炉里添苏合香。
青烟袅袅中,嬷嬷捻着帕子掩鼻:“郡主嫌府里熏香太腻,要些清心宁神的。”
“清心香需取晨露调制。”
姜姒垂首研香,腕间五色绳扫过案上《香谱》,“三日后申时,民女亲自送香入府。”
嬷嬷前脚刚走,姜姒便掀开地砖暗格——那是前世为救父兄挖的密道。
油灯照亮满墙舆图,长公主府的朱砂标记旁注着蝇头小楷:“戌时三刻,东角门换岗。”
申时的日头西斜,姜姒捧着鎏金香匣穿过九曲回廊。
腰间荷包暗藏蚀心草粉末,这是她昨夜用红花与曼陀罗汁淬炼的迷香。
书房门前,两名暗卫佩刀而立。
姜姒福身行礼时,荷包穗子故意扫过门环。
“这香炉要摆在紫檀翘头案上。”
她指尖轻点鎏金炉盖,蚀心草的甜腻随热气逸散,“此香遇热方显功效。”
暗卫眼神逐渐涣散时,檐上铜铃忽响——是崔明月的轿辇提前回府!
姜姒闪身入内,书房陈设与前世记忆重叠:博古架第三格摆着翡翠白菜,其下暗格正是长公主藏密件处。
指尖触到冰凉玉雕时,门外传来环佩叮当。
“狗奴才,本宫的胭脂虫呢?”
崔明月的声音渐近。
姜姒情急之下掀开窗幔,却见陆明远牌位竟被垫在珐琅烛台下,金漆剥落处露出“忠烈”二字。
“郡主恕罪,奴婢这就去找!”
侍女慌乱的脚步声远去了。
姜姒将牌位裹进襦裙夹层,指尖触到内壁刻痕——是十九幼时刻的歪斜小字:“父陆明远,儿阿满立。”
东角门的梆子敲响时,姜姒佯装失足跌进莲池。
“快救人!”
仆妇们乱作一团。
她趁乱将牌位塞进浮木暗格,这是前世郁锦教她的漕帮秘术。
湿透的襦裙贴在身上,寒风中却觉心口滚烫——那牌位背面黏着半张泛黄纸笺,正是长公主与敌国密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