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经常半夜偷偷起来哭,小声地哀求我不要死,要好好养病,要长命百岁。
但现在,我拨过去的号码已经挂断了三次。
别墅灯火通明,我站在黑暗里,视线能轻而易举的落在她婀娜的背影。
手机无声的振动着,我接通。
周慕星的声音漫不经心还带着嘲讽:“谢安澜回来了?
我还真以为他找着下家就不会来了。”
我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嘴角冷冷的勾着,眼神漠然。
“急什么?
多冻一会才长记性,又死不了。”
片刻后,声音全部消失,赵观澜停下脚步。
他嗤笑:“现在你还要纠缠她吗?
你听到了,她不爱你。”
“哦对了,星星说要把别墅翻新,她说你脏死了,万一有病传染给我就不好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嫌弃:“你记得把你的破烂拿走,还有那些个破罐子,一股药味儿,晦气死了。”
破烂?
我反复咀嚼这两个字,苦涩蓦然爬上心头。
那时候的她在周家还没站稳脚跟,每每回来,都难掩眉眼间的倦意。
但一见到我,她那些疲惫像是一扫而空,眼睛亮晶晶的扑进我怀里撒娇。
“哥,这套房子小,等我赚了大钱,就给哥换一个更大的房子。”
因为我身体原因,房子的事她总是多上心。
所以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无一不是她按着我的喜好置办的。
住进去的那天,她把我逼在露台上吻住我,带着不常见的强势和占有欲。
“哥,刘彻金屋藏娇,我好像能理解了。”
舌尖轻点唇角,我在她漆黑的眼眸中看见自己倒影。
是笑着的。
“我也想把你藏起来。”
只可惜,后来真正被她藏起来的人变成了赵观澜。
3.他是我和周慕星一起资助的贫困生。
当时看到赵观澜我俩还愣了愣。
他和我眉眼之间有点像,名字也有一个澜字。
那时候周慕星刚掌控周家,多了几分傲气,口无遮拦。
“哈,哥你看,这儿有个低配版的你。”
我揉她脑袋当惩罚:“别这样说。”
她撒娇:“好!
有几分像哥是他的福气,我不想哥受苦,像哥的也别受苦了,不然我一想就该心疼了。”
周慕星那时说的坦荡,满心满眼都是我。
所以后来,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那么爱我的一个人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她提到他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