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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老太太带全家吃肉住楼刘美娟吴小丽全文

衣彩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刘一脸的叫屈,“活该就我可怜啊!家里家外都要受欺负,是吧!你的工资不给我,秀兰的也不给我,就用我一个人的工资?咋够!”刘美娟敲了一记老伴,“你吵吵什么?孩子谈对象了,让她自己存些钱,到时候也好办一些嫁妆。”老刘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是想倒贴?就他们家乡下的情况,能娶到咱们家的女儿,还敢要嫁妆?告诉你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刘美娟强硬道,“给你脸了是吧?你是猪脑子咋的?现在钱不分开,到时候要我们出嫁妆只有用的更多!两个小的还上着学呢。你知道轻重不?”老刘干喘气了半天,却不敢反驳了。他就搞不懂了,女儿出嫁,又不是高攀,要嫁妆撑什么脸面!以前美娟就没有这么强势啊。见老伴半天不开口,刘美娟,“先紧你的用着,不够了跟我说,我还能不给你...

主角:刘美娟吴小丽   更新:2025-04-15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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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美娟吴小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老太太带全家吃肉住楼刘美娟吴小丽全文》,由网络作家“衣彩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刘一脸的叫屈,“活该就我可怜啊!家里家外都要受欺负,是吧!你的工资不给我,秀兰的也不给我,就用我一个人的工资?咋够!”刘美娟敲了一记老伴,“你吵吵什么?孩子谈对象了,让她自己存些钱,到时候也好办一些嫁妆。”老刘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是想倒贴?就他们家乡下的情况,能娶到咱们家的女儿,还敢要嫁妆?告诉你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刘美娟强硬道,“给你脸了是吧?你是猪脑子咋的?现在钱不分开,到时候要我们出嫁妆只有用的更多!两个小的还上着学呢。你知道轻重不?”老刘干喘气了半天,却不敢反驳了。他就搞不懂了,女儿出嫁,又不是高攀,要嫁妆撑什么脸面!以前美娟就没有这么强势啊。见老伴半天不开口,刘美娟,“先紧你的用着,不够了跟我说,我还能不给你...

《重生八零:老太太带全家吃肉住楼刘美娟吴小丽全文》精彩片段


老刘一脸的叫屈,“活该就我可怜啊!家里家外都要受欺负,是吧!你的工资不给我,秀兰的也不给我,就用我一个人的工资?咋够!”

刘美娟敲了一记老伴,“你吵吵什么?孩子谈对象了,让她自己存些钱,到时候也好办一些嫁妆。”

老刘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是想倒贴?就他们家乡下的情况,能娶到咱们家的女儿,还敢要嫁妆?告诉你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刘美娟强硬道,“给你脸了是吧?你是猪脑子咋的?现在钱不分开,到时候要我们出嫁妆只有用的更多!两个小的还上着学呢。你知道轻重不?”

老刘干喘气了半天,却不敢反驳了。

他就搞不懂了,女儿出嫁,又不是高攀,要嫁妆撑什么脸面!

以前美娟就没有这么强势啊。

见老伴半天不开口,刘美娟,“先紧你的用着,不够了跟我说,我还能不给你呀?”

老刘这才好受些。

星期六。

刘秀兰刚回来,就兴奋的抓着老妈的胳膊摇,“妈,明天你别串门子,春生的爸妈说要来家里看看。”

刘美娟刚要点头,老刘就冷下脸,“来干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秀兰,你要急着处对象,爸给你在厂里找个城市户口的正式工,以后老了可以拿退休金。”

秀兰耷拉着一张脸,脚尖在地上不断的磨来磨去。

两个孩子正在蜜恋期,大人反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特别是老妈给了她底气之后,秀兰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不管老爸怎么说,她都不接话茬。

刘美娟,“你和孩子凶什么?结婚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找对象不能光看户口,还要看两个孩子相处。”

“只要对秀兰好,不屈着秀兰,不饿着秀兰。没什么不可以的。”

老刘,“咱家孩子生的俊,有这个条件谈城上的,为啥非要许给泥腿子?”

美娟,“那等明天看一看他父母吧。要是通情达理的,你可不许再生是非。”

老刘忙说,“那要是奸滑的,以后秀兰不许跟他们家小子来往!”

郭平安和李秋娣是跟着儿子郭春生一起来的。

春生这小子扛了个100斤米的大袋子进来,往院里一杵,“叔,姨,我爸妈来了。”

老刘冷冰冰的脸立马解冻了。

这100斤米,可要吃好一段时间呢。

刘美娟赞叹,“这小子力气不错,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门外,郭父架上42型载重的自行车,跟在后面也扛了一麻袋的东西进来。

郭母解下车把手上的烟酒,还拎了一大壶菜籽油,笑意盈盈的进来招呼。

“秀兰爸妈,咱们乡下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些米啊油的,别嫌弃哈。”

听春生回去说女方的妈妈松口了,两口子在家里一合计,只要这一次上门,屁股能挨上板凳,儿子的亲事就能成。

他们家卯足了心思置办礼品。

至于秀兰妈说的不要一分彩礼,他们老郭家可不敢当真。

自从春生参加了工作,交给父母的工资就被攒了起来。

这一次为了攀上城市户口的儿媳妇,他们准备把老本全部拿出来。

老刘的眼睛紧盯着两瓶五琼浆,这可是当地的高档货!

肯定花了不少钱。

像他一直喝的都是散酒。

见到对方这样的阵势,实诚的老刘说不出难听的话。

老妻已经将人迎了进去,今天肯定要留饭,老刘低着头去了厨房。

春生和秀兰跟进了厨房,“叔,你别忙活,今天我来做饭。”

老刘意外的抬头,“你会做饭?”

秀兰,“爸,春生啥都会,干活可勤快了,今天我给他打下手,你就歇一会儿吧。”

老刘乐得轻松,看春生的眼光也没有那么锐利了。

刚刚到堂屋里坐下,春生的爸就站起身。

“秀兰爸妈,咱们是乡下人,说话不会拐弯,今天来表个心意。

咱们家儿子多,可就这一个儿子特有出息,家里供着读了书,也进了厂,不过他拿的工资咱们一分没动,全部都攒着呢。

要是你们两位看得上,这些钱再加上咱们自己存的,全部用做彩礼,到时候你们这钱收着,给秀兰的弟弟留着用。”

今天老刘的心情,有些像赶鸭子上架。

完全是被动接受。

可是此刻,听到春生的爸说出这一番话,愣是他再反对,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了。

人家先把话说在了明处,同意彩礼留在刘家给小舅子,他日再次做彩礼。

这个诱人的条件,谁家拒绝得了啊?

他们夫妻肩上的担子一下就卸掉了。

也不用费心巴拉的再存钱了。

刘美娟可从来没这样想过,上辈子为了儿子,遭了儿媳妇的黑手,这一世怎么的也要让女儿过自己的日子。

“你们郭家太客气了……”

老刘害怕妻子说出不要彩礼的话,连忙掐断话头,“咱们先吃饭哈,先吃饭。”

刘美娟白了一眼,饭哪里有这么快!

这个死精死精的老头子。

郭家这一次豁出去了,举全家之力,准备支持这个儿子。

彩礼花出去谁不心疼啊!

可是眼看着丈母娘已经点头了,不能毁在老丈人的手上啊。

放一点血,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工资也尽够过日子的。

生的孩子又都是城市户口,这是多少彩礼也买不来的。

在城里租个房,或者回乡下过日子都行。

郭家其他的孩子都是农村户口,彩礼要不了多少钱,以后他们全家也就不用在管这一对了。

逐步动摇中的老刘,看到盐卤毛豆米,酸辣萝卜条,油爆花生米,还有炸小鱼干已经端上来了。

心中微微点头,这菜的做法可新鲜着,不是他们老刘家的常菜。

看来春生小子的手艺也不错。

老刘心里暗暗的想着,要是这婚事成了,他必须让女婿宠着秀兰。

其实,春生早从秀兰的口中得知,她爸是家中掌勺的,这小子就在家中不断的练习厨艺了。

这会儿展现真正好!

等到水煮鱼,青椒洋葱炒鳝丝出来的时候,老刘已经摆起了碗筷。

“郭老哥,这个黄鳝丝必须现吃哈,一冷就腥了。”

刘美娟不好意思的拿出散酒,“那你们男人先将就着吃点酒!”

老刘,“今天有菜,不如开一瓶五琼浆,那才叫好酒配好菜!”

李秋娣马上去开了酒瓶,乐呵呵的递给爷们。

美娟有些脸红,人家刚送的礼,这还没有走就开了,像什么话。

不过她男人也没有别的爱好,就这一点也就随他意了。

秀兰将萝卜烧肉端上桌的时候,老刘先夹了一筷子萝卜,然后不住的点头。

“入味的很,这萝卜烧肉只要功夫到家,萝卜比肉好吃!春生的手艺不错。”

郭家夫妻听这话真正入心。

“哟!嫂子,玉松大哥,今天有客人啊!”吴正元一手拿着一瓶啤酒,大步走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菜瞅。

上一次的尴尬,他已自动过滤了。


还没从被女儿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吴正元,这会听到刘大哥跟他借钱?

满脸都是羞愤与悲怒。

“玉松大哥!我知道欠你的钱,等明天一拿到工资就还给你,别人可以瞧不起我,也可以送些气给我受,可你是我亲大哥呀!你多少天都等了,就在乎这一天吗?”

说完就甩头离开了,他这决绝的背影与生硬的口气,让老刘觉得自己倒欠了他钱似的。

站在旁边的老崔,拐了一记背影僵硬的老刘。

“我以前咋提醒你的?饭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

“你就是借给他一百次钱,一千次!想跟他借一回,人家都觉自个委屈上了。”

老刘回神,艰难的开口,“我什么时候跟他较真过?这么些年了,他什么时候又还清过!”

老崔看着老刘发笑,“怎么,你是醒悟了!故意找他要钱的?”

老刘一副你冤枉我了的神情,“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老刘一辈子都没玩过虚的。”

老崔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我又不会跟你借钱。现在吴大兄弟又不在你面前,不用入戏太深啊,嗬嗬。”

老刘急着解释,“我是说真的。老崔,我的经济大权被没收走了,我家那位不知怎么搞的,这一阵子特反感正元老弟。

这不,我啥准备也没有,这会儿兜里清零了,今天的午饭菜我还没着落呢。”

他真是没有想到,一直磕头交好的吴大兄弟在关键的时候一点不顶事。

老崔,“那你家婆娘火眼金睛啊!再继续纵着你们,从你手指缝里漏出的钱还会更多。”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我只有这么多了,你要就拿去,我不怕你不还我。”

“谢谢!”老刘羞愧的伸出手,又从衣兜里掏出仅有的一根烟,放在老崔的耳朵上。

“记得去厕所里抽!”

这是他第1次在外面借钱。

想到孩子们这几天都馋肉了,老刘买了七两肥膘肉,就花了4毛9分。

一斤韭菜5分钱。

半斤青椒3分钱。

长豇豆一斤半,6分钱。

一共花费6毛3分,兜里还剩下3毛7分,本来还想买两只鸡蛋的,老刘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万一明天还发不了工资,这兜里的3毛7,说不得还可以再糊弄一天呢。

一路算计着回到家。

拐弯路口有一个收古玩的,半大的孩子用家里旧烟嘴居然换了3块钱。

老刘想到自己的窘境,怕下个月再缺钱用,将菜扔去厨房,就拿出家里的麦乳精空罐子倒在地上,翻找着旧铜钱。

又将家里放糖的糖罐取出,再一看盐罐好似也是老货,忙不跌用碗也腾出来了。

想着洗洗干净 ,应该能换一点钱。

美娟刚好回来,“你瞎忙什么?怎么现在还不做饭?”

老刘尴尬的抬头,“门口有收古玩的,这机会难得嘛,等我把这些拿去验货回来再做饭。”

刘美娟瞳孔一缩,“等一下,先给我看看。”

家里放盐放糖的罐子,早就糊上了一层油垢,这回被洗干净了,那纹理是相当的漂亮啊。

大肚子的盐罐子上,雕注的是二龙戏珠,这古朴的工艺绝了,特别是底子上似乎还有官印,只是字体已经被磨糊得不太清晰了。

糖罐子上是兰花,清亮亮的,简单又不失韵味。

美娟,“这些东西有可能是古董,不能卖的,过个一二十年能值大钱呢。”

老刘不信,“这个放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值个一块二块的。我看隔壁王家腌咸菜的坛子,就卖了六七块钱呢。

对了,我们家也有腌咸菜的坛子。”

刘美娟跟在老伴后面,瞧着咸菜坛子,还是公公婆婆老家里用的,后送给他们的。

那个工艺也很古早,美娟拦在厨房门口,“你把咸菜搬出来,这时间一长坏掉了咋吃?”

老刘,“等卖了钱咱们就可以重新买个便宜的,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啊。你看大街上谁来收这些破瓦罐的?”

刘美娟可没有识别宝物的慧眼,她也想验证一番,“还是别动了,这只是先给人家看一看,要是不值钱,这些咸菜也就不用来回倒腾了。”

说着紧跟着兴奋的老伴出去了。

人家师傅仔细的看了咸菜坛子,眼睛一亮,“这是一对!连那两个小罐罐和铜钱,我出12块钱。”

刘美娟赶紧将坛子护着,“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不许卖!”

那人赶紧说,“我出40!”

老刘急了,“卖掉吧,卖掉吧,靠我一个月的工资家里可不够花用。”

刘美娟死守防线,“把这些全部搬回去,我贴你50块,你总够用了吧。”

老刘兴奋的有些眩晕,伸出一只巴掌确认数目,“50?”

一得到爱人的肯定,抱起坛子准备回家的老刘,就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出100!100足够了吧!”

显然那人还不死心。

刘美娟嗤笑一声,看向企图转身的刘玉松。

对方嘿嘿一笑,“美娟,这可是100块啊,抵我几个月的工资了。”

刘美娟眼似利刀,“真是个奸商啊,最初居然只出了12块,现在能够涨到100块?你能!我脸皮没你厚。

但我家男人要是不听话,就别再进这家门了,上次我说了要离婚的事,只要玉松你点头,这些东西就随便你卖。”

老刘肩膀一耷拉,就垂头丧气的抱着坛子回去了,任外面的师傅如何喊叫也没有再回头。

回家的老刘脸色可难看了,“真不知道你留着这些瓶瓶罐罐干啥?整天将离婚挂在嘴边,我也是个男人!在外人面前还要不要脸了?”

刘美娟撸起袖子叉腰,“你不知道动脑筋想想啊,那人出得起100,说明这些东西很值钱。咱们总要打听打听渠道。”

刘玉松眼睛瞪得溜圆,“怎么,你100还嫌少,你还想出去卖200呀?”

刘美娟,“我好似听别人说过有个叫潘家园的古玩城,等我打听到道道了,咱们也去碰碰运气。”

刘玉松,“就这还不够路费的吧?你可别笑死我了。”

刘美娟,“那你说,外面收古董的师傅,他不挣钱他图个啥?自己蠢还不自知。”

刘玉松,“人家收的多,跑一趟值得。咱们就这些个,可别把本再搭进去。”

刘美娟眼睛一亮,“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古董最多,而且可以花很少钱买到。”

刘玉松已经开始摘菜,兴致并不高,“哪儿有?”

刘美娟,“废品收购站!垃圾点。”


架空年代文,无需考证!

脑核寄存处!

2002年的夏日。

太阳炙烤着大地。

街边小超市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歌声。

刘美娟刘老太太在里面转了半天,她很想买只赤豆棒冰,可是退休金存折早就上交了。

唉!

在老板娘不善的目光中,刘美娟终于磨磨蹭蹭又不甘的出了超市。

她无奈的抬起双手,挡在脑门前遮阳,早就口渴的喉咙又干燥火燎起来。

刘老太太看着热气腾腾的地面,立马转身回家。

抱起桌上的茶缸,将里面的冷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底朝天。

想到自己一个退休医护人员,陷入身无分文的窘境。

刘老太太就想跟媳妇讨个说道。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转动的风扇带出一股甜腻菲靡的气息。

屋里的动静让刘老太太愣了一下。

床上的两人,似还沉浸在自己的意境里。

等察觉到老太太的震惊目光,男人才恼羞成怒的起身收拾窜出门去。

儿媳妇吴小丽扯过薄毯,盖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又叼起一根烟点上,心里暗道了一声晦气。

“妈,不是跟你说天气热,让你去城边大超市里面凉快凉快吗?”

回过神来的刘老太太只觉得羞愤欲死。

将她要退休存折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颤抖着手,指着男人逃走的方向,“小丽,我问你,这人跟你在干啥?”

吴小丽腰肢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看向床头的一副扑克牌,“没干啥,我们玩扑克呢。”

她一点也不怕老太太,家里的经济大权全部握在她的手中,离婚的成本太高了。

他们刘家离不起!

刘老太太气的身体摇摇晃晃,“大热的天,东强出去挣钱,你也不能替他戴绿帽子啊!”

吴小丽想来捂上婆婆的嘴,“死老太婆,你鬼叫什么?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刘老太太使劲挣开媳妇的手,“那你刚才在干什么?”

“你说呀——”

吴小丽一口烟雾喷在婆婆的脸上,“干啥?又没少块肉,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刘老太太只觉得血往脑门上涌,伸手抓着儿媳妇的小背心一阵摇晃,“把我的退休存折还给我。”

嘶啦一声,本来领口就低的小背心撕开一道豁口,刘老太太见到一个指印挨着一个指印。

吴小丽厌恶的看着这个已毫无用处,又讨人嫌的糟老婆子,一把就将死老太婆搡了出去。

哼!要不是看在她还有退休金可以拿的份上,早就把她赶去姑子家了。

碍眼的老东西!

刘老太太一下失去平衡,手在床头柜上扒拉了一下,气得颤巍巍的身子还是歪倒在了地上。

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直接滑了下去,正巧敲在了刘老太太的太阳穴处……

老太太发现自己笨重的身躯轻松起来的时候,子女们已经带着孩子都面色惊慌的赶回来了。

亲家公吴老头脚步轻松,动作利索的布置灵堂。

一向能干的老伴,此刻已哭的几欲昏厥。

吴小丽呼天抢地的哭声中,还不忘断断续续的向大家解释意外的到来。

“早让妈出去锻炼锻炼,她不肯听我的呀,她这血压高不是啥好玩意,这大热的天就没挺过去呀!”

“我呸!我明明是被你这Yin荡儿媳妇搞没滴!”

“你这鳄鱼的眼泪,是可惜我的退休金再也拿不到了吧!”刘老太太恨恨的吐出一口浓痰。

气的脚在空中蹬了几下,就要扇吴小丽的耳光。

可是从手掌到手臂以及整个身子,毫无障碍的穿过了这个装腔作势的恶毒女人。

回头一望,老伴和儿子还瘫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呢。

吴小丽见表演的差不多了,用手绢擦了擦眼睛,看向自己的男人。

“东强,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趟。”

刘东强忙拉着妻子的手,“你现在别乱跑,家里需要人。”

吴小丽忙挣开,她才不要一直守在这里。

“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妈的存折里还有钱没取出来,等妈妈死的事情在小镇上传开,说不定钱就会被冻结了。”

大女儿噙着眼泪,吃惊的看向弟媳妇,“小丽,妈刚刚走,你就不迫不及待的钱钱钱,难道妈在这个家庭里存在的贡献就只剩下钱了吗?”

刘老太太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女儿,“秀兰,妈是被小丽她害死的,你快去报警,一定要为妈讨回公道呀!”

亲家公立马扔下手上的东西,站到大姑姐的面前,手指着她的鼻子叫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的女儿。你爸还在这里,你能让他说一句看看?这个家到底是媳妇说话算数,还是你这个嫁出门的闺女说话算话?”

秀兰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乡下的大女婿陪着小心,“亲家爹爹,妈死的太突然了,秀兰只是接受不了,她对弟妹没有意见的。”

亲家公却不依不饶的训斥老刘头,“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老伴死了,闺女还在这里找事,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他们欺负死。”

老刘头感觉在亲家公面前抬不起头,一掌拍在地面上,眼睛狠狠的盯着不讨喜的大女儿。

“我看谁敢!等把你妈送走,你们女儿也不许回门,省得惹你弟媳妇生气。”

“爸…呜呜呜…”两个女儿紧紧的抓着孩子的手臂,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刘老太太悲愤了三天,也在家里飘了三天,就被一股难以抗拒的阴风刮走了。

终于停下了脚步,这次刘老太太腿都没酸一下。

就在一黑一白两位的指引下,跟着前面的人影走向幽冥大厅。

8个营业窗口同时开放着。

中间的4个窗口都提供着同样的服务——寿终正寝通道。

4个队伍排着长长的队,速度极其缓慢的往前移。

刘老太太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第5个窗口上。

非正常死亡通道。

这里没有其他窗口的队伍长,但是窗口里的小姐姐,正悠闲的用指甲锉打磨着长长又圆润的指甲。

嗲声嗲气地说道,“真是不巧哦,今天的名额已经限止了。”

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浑身透湿,地上还滴着水珠,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口,浑身透着一丝麻木,根本没有催促的欲望。


吴正元的脸上火辣辣的,他感觉到老刘这番话就是针对他来说的。

虽然尴尬无比,可他的烟瘾犯了,还是厚着脸皮留在这里,希望能混上一支良友烟。

其他工友连连点头,“老刘,瞧你这话说的,当时我们也不在场, 否则肯定也会借钱给你的。”

吴正元在后面煽风点火,“就是,咱们也不明白情况,你不能因为这事,就说咱们的不对呀。”

说着就推了前面人一下,那家伙没有站稳,直接趴在了老刘身上。

吴正元趁机伸手,拉着老刘的侧裤兜。

因为那里太明显了,肯定塞着烟了。

谁知他用力过猛,将侧边裤缝的两个纽扣给崩掉了,露出里面的花裤衩。

立马有人嬉笑起来,“唉呀,老刘,你这花裤衩是穿的你家婆娘的吧?哈哈哈!”

“一个大男人穿着婆娘的花裤衩,真是笑死我了!呵呵呵。”

“你还别说,老刘一个乡下户口的,这大腿真白哈,跟个娘们似的。”

老刘刚刚推开身边的人,就看到吴正元嬉皮笑脸的,还在往他的大腿上掏香烟。

刘玉松本来就屈着身,这会儿的人不分男女又都是右侧开门禁的裤子,只要他不配合,这烟真就不好拿。

想到今天出了大丑,他又最忌讳别人说他娘们,这便卯足了劲一拳挥出,正中吴正元的面门。

老吴一吃痛,就松开了掏烟的手,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起来。

“刘玉松,你特么地发什么疯啊?这一个车间的人都在跟你笑,都在跟你闹,你为什么就打我一个?

我跟你多少年的情份了,这弟兄到底还处不处了?”

刘玉松尴尬的提着裤子,怒气未消,“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见过谁开玩笑扯人裤子的?”

吴正元捂着脸吼,“谁也不是故意的,你一个老爷们怎么这么不识趣?”

刘玉松紧紧的捏着裤子侧缝,企图遮挡住碎花裤衩,人也开始朝工具箱那边走。

“我没有这个暴露的癖好,感谢各位高抬贵手,以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老刘也玩不起。”

吴正元缓了缓,终于放下了手掌,眼角处已经青紫了。

见身边围着的人,早就跑得没影,更生气了。

“刘玉松,你到底说说咱们弟兄还能做不?”

刘玉松头也不回,“我没兴趣给人家当乐子耍,往后也不会做倒贴钱的弟兄,谢谢你放过我吧!”

吴正元眼里都是戾气,盯着刘玉松都要冒出火了。

其他的工人早就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低下头上班去了。

刘玉松想到自己还有一条旧工作裤,放在工具箱里,是为了防止自己穿好衣服,罩在外面防脏污的,这会儿正好罩在裤子的外面。

等他回到工作岗位,老崔走过来解释,“老刘,你抽好烟的事情不是我们说出去的,是在车棚里抽烟,被其他人看到的。”

刘玉松未置可否,只顾埋头干活。

他今天太高调了,带了好烟来,主要是为了巴结一下领导,防止下一次请假的时候不被为难。

以后可得吸取教训了,不能带整包烟来厂里,最多带个几根,散完就了事。

等他一回到家,就泄愤的换了一条睡裤,又翻出在外面带的布料来。

挑出一块黑色老陈的,拿出划粉,短尺,准备给自己重新做两件短裤。

孩子们已经把晚饭盛好,好奇的来看老爸。

翠香,“爸,先吃晚饭了,你现在还做什么衣服啊?”


郭家的人一走,美娟就把老伴拉到房里敲打。

“老刘,今天是个例外,下一次你的吴兄弟再厚着脸皮坐到我家,我可不依呀。”

老刘试图规劝,“美娟,今天咱家菜多,多个人就多双筷子,何必计较呢。”

美娟,“其他的事我可以依着你,但这件事不行,你说他哪次不是空手大摇的来?”

“给他点脸色,就带两瓶啤酒,嗬嗬!你啥时候瞧见过他,买两瓶白酒来给你喝了?”

老刘被吵得头疼,避去了厨房,“我今天酒喝的多,你别吵了。”

看到厨房里养在盆中的大青虾,老刘拿起剪刀剪去了虾须,嘴里还哼出了小曲。

刘美娟挑眉,“你这叫头疼?明天上班,记得警告你兄弟,不要往我们家跑了,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老刘叹了一口气。

轧花厂。

自从吃了那一顿后,吴正元得空就勾着老大哥的肩膀,刨根问底。

“玉松大哥,你家秀兰啥时候办喜事啊?”

老刘笑笑,“他们刚谈,今年不可能结婚的。”

吴正元,“那等你亲家再来,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买上啤酒,咱们一起干两杯,人多嘛,图个热闹!”

老刘尴尬一笑,没敢应下,只加紧了手中的动作。

吴正元,“眼看你就要熬出头了,我还不知道要等哪一天呢。”

他当初也学了刘大哥,寻了一个城市户口的,就图一个子孙后代是城里人。

可是婆娘是个病秧子,上不成班,一直歇在家里,干些家务活,有时候接一些糊纸盒子的手工艺。

她这病歪歪的身体,生了一双儿女之后就彻底坏了身子,女儿已经18岁了,成天在街上混,也没有个工作。

待业青年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个街溜子。

儿子还在上着学,他一个临时工的工资要养着一大家子。

家里负担很重的。

自从认了老刘做大哥后,简直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老刘的媳妇不但自己能挣钱,还比她男人挣的多。

关键是身体好,还能给别人做护理。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对他很有意见。

他能怎么办?

只能肚量大一点,装着不知道,凡在他们家多沾一点荤腥,家里也能省着一点。

要知道一个成年男人的饭量可是很大的,特别是有荤菜,还可以敞开了吃的时候。

眼看着老刘埋着头干活,吴正元抽空抵了他一下,“你这么拼命干干啥?咱们都是临时工,拿的又没有别人多,差不多混个全勤得了。”

老刘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你可别乱说话!老弟,下班的时候咱们玩归玩,可不能影响到上班的工作质量。”

他还等着退休的时候多结算一点呢,要是给旁人留下偷奸耍滑的印象可不好。

在大兄弟面前,再多的话他可不敢漏了。

美娟说的不错,这事得瞒着别人,等他领了退休工资之后,再提点一下吴兄弟,让他最后也能得一点好处。

本来他是看着吴兄弟家境困难,有点同情他的,但是婆娘已经指出了,秀兰订婚不许带他。

何况还要请到李副厂长,要是吴正元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吴正元看刘大哥不上道,想要一根烟,自顾歇着去。

这该死的烟瘾怎么都戒不掉,他连最丑的烟都舍不得买。

仗着跟刘大哥的交情,上班的时候弄个一根两根的,也算对付过去了。

老刘摸了身上的口袋,刚要掏出烟,手又缩了回去。“不行,等下班的时候再给你,车间里棉花多,咱们不能惹事。”

吴正元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对方,“这又不是第1次了,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傻逼,肯定蹲到门口去抽,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老刘一捂口袋,“没事当然最好,万一有干部来巡查,香烟是我给你的,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美娟问他钱存到哪里去了?

家里隔一天就弄一顿荤菜,虽然不是每次都吃大块的红烧肉,但是炒肉丝,烧鱼汤还是家常便饭的。

这日常开支就比别人家多了,再加上烟酒,大人孩子穿着都不差,这些都是钱。

他自己并没有烟瘾,一天弄个一根两根的,就算学好的了。

加上吴兄弟的,一包烟也能混个几天,因为消耗的不算多,所以美娟也不清楚内幕,否则又要找话说。

吴正元见烟没讨着,内心有些不喜,眼睛又滴溜溜一转。

“玉松老哥,我见你现在被嫂子管的太过了,这哪有一个男人的样子嘛。算了,兄弟不抽烟了,成全哥哥总行了吧。”

“你看快月底了,还要熬几天才发工资。借个5块钱给兄弟过渡一下呗。”

老刘手上的活计一顿,“5块钱?好大的口气!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十几块,一家子吃喝算下来,每天7毛钱的菜金费都不到,哪里有5块钱借给你?”

吴正元,“老哥,你啥时候也会哭穷了?你们家两个正式工,外加一个临时工,就你家小子没有工作,你怎么好意思说没钱啊?”

老刘脸涨的通红,“前些天,你嫂子查我账,说我不会过日子,家里没有余上钱,他们的钱都不交给我了。”

“这个月我还愁呢,靠我的工资肯定不够,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开销大。”

吴正元撇撇嘴,帮着出馊主意,“等不够了,跟你女儿去要!去借啊!婆娘不敢惹,自己的女儿,还不好说话呀!”

“兄弟也不跟你多要,就借三块吧。否则肯定挨不到拿工资的时候。”

老刘嘀嘀咕咕的很不痛快,“你怎么每个月都要借钱啊?上一个月借我的5块钱还没还呢。”

吴正元,“我算是服了你了,等下个月一拿工资就给你。放心吧,凭着咱们两个的交情,我还骗你不成?”

老刘唉声叹气的摸了三块钱给他。

这家伙说话是漂亮,对他这个老大哥也算尊敬。

可是手上做的事情不够地道。

跟自己借钱,不是忘掉还的,就是借5块还三块,借三块还一块的。

时间长了,这账早就算不清了。

以前老刘手上握着三份工资,这细来小去的也没有跟他计较过。

可如今自己被控制了,这个缺口绝不能再敞开,否则迟早露馅。

心里已经有些后悔,又借了一笔出去,还不知道开工资的时候,这家伙能不能兑现诺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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