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看明白了,我早就爱上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喃喃道:“这些日子我太痛苦了,一闭眼就是你的样子。其实十年前我就喜欢你,是我自己迈不过去那道坎,总把我妈的死归咎在你头上,昭宁,我们忘记过去好吗?”
说着,他急匆匆得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你看,这枚戒指我早就买好了,在我们第一次订婚之前。那时我还没说服自己,现在我已经看清自己的真心了。”
徐景言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我的腕骨,他眼底浮着血丝,西装皱得像被揉碎的承诺书。
保镖刚要上前,我却轻轻摇头——这场迟来的审判,终归需要亲口画下句点。
我举起自己的手,那里戴着一枚闪亮的戒指,是属于陆惟骁的。
“十年前你把我堵在器材室告白时,也说过会永远保护我。可后来你母亲葬礼上,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宋昭宁该替她去死’。”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酒液从歪斜的杯中泼出来,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肮脏的污渍。
9
陆惟骁大步流星得走来,他将我揽在怀中,看向徐景言时,眼神冷得寒冰一般,
他拿起一叠纸张,摔在了徐景言的脸上。
“十年前那场车祸,你母亲本来有机会救活的。是你的亲爹和小姨,找到医生,选择放弃治疗。”
我愕然地抬起头,整个人浑身颤抖。
十年前徐景言的妈妈将我推开,整个人被车子撞飞,
她救我是她的本性善良,而她的丈夫和妹妹,却亲手断送了她生的希望,
从此徐氏借着宋家的补偿,平步青云,一路扶摇直上。
徐景言的继母小姨,也过上了贵妇的生活。
我从此活在自责中,忏悔了十年。
徐景言的双眼瞪大,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可他颤抖的手捡起那些诊断证明,清清楚楚地写着,陆惟骁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