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暖玖小说 > 女频言情 > 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结局+番外

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结局+番外

萍水寻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王方秋望着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彻底懵了。顾凛,他怎么来了?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公安局的……?半个钟头前,刚从她屋里翻出去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了带队来处理她报案的公安局长?这认知让王方秋心底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滋味,又有点莫名的想笑。自己处理自己的案件?这算什么?贼喊捉贼,还是……监守自盗?顾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里,最后落在王方秋身上,仅仅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观察报案人。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谁报的案?具体什么情况,说一下。”这声音,跟刚才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截然不同,冷静、克制,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王方秋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了口气,迎上顾凛那双深邃的眼眸,...

主角:王方秋顾凛   更新:2025-04-23 18: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方秋顾凛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萍水寻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方秋望着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彻底懵了。顾凛,他怎么来了?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公安局的……?半个钟头前,刚从她屋里翻出去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了带队来处理她报案的公安局长?这认知让王方秋心底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滋味,又有点莫名的想笑。自己处理自己的案件?这算什么?贼喊捉贼,还是……监守自盗?顾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里,最后落在王方秋身上,仅仅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观察报案人。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谁报的案?具体什么情况,说一下。”这声音,跟刚才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截然不同,冷静、克制,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王方秋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了口气,迎上顾凛那双深邃的眼眸,...

《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方秋望着门口那个身姿挺拔、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彻底懵了。

顾凛,他怎么来了?怎么会……以这个身份出现?公安局的……?

半个钟头前,刚从她屋里翻出去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了带队来处理她报案的公安局长?

这认知让王方秋心底涌起一股极其古怪的滋味,又有点莫名的想笑。

自己处理自己的案件?这算什么?贼喊捉贼,还是……监守自盗?

顾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屋里,最后落在王方秋身上,仅仅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观察报案人。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谁报的案?具体什么情况,说一下。”

这声音,跟刚才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截然不同,冷静、克制,听不出任何私人情绪。

王方秋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了口气,迎上顾凛那双深邃的眼眸,尽管那里面一片公事公办的平静,她还是清晰地开口:“我报的案。我被人下药,差点……”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燕尖利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误会,这都是天大的误会!一点家务事,哪能麻烦你们跑一趟。”

“家务事?”顾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目光锐利地扫过王燕,“接到举报,这里有人涉嫌下药,意图不轨。这可不是家务事。”

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砸在王燕心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声音都哆嗦了:“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公安同志,你可别听这丫头片子胡吣!她就是嫉妒我,故意诬陷我呢!”她说着,还想去拉顾凛的胳膊套近乎。

顾凛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视线转向僵立在那里的王方秋:“你是报案人王方秋?”

四目相对,王方秋的心猛地一跳,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那些混乱又炙热的片段,脸上腾地烧起来。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点头:“是我。我举报我小姑王燕,意图给我下药。”

顾凛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公事公办:“具体情况。”

他语气平稳,眼神清明,好像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王方秋心里暗骂一声,这男人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她定了定神,抬手指着已经吓得有些腿软的王燕:“我小姑王燕,跟红星轧钢厂厂长李万才的儿子李建国勾结,想在我喝的水里下药,把我……”她顿了顿,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只道,“幸好我及时发现,没有中招。证据在她屋里梳妆台的抽屉里,有剩下的药粉,还有她和李建国写的交易字据。”

顾凛微微颔首,对身后两名公安示意:“去搜查取证。”

两名公安立刻进了王燕的房间。

顾凛的目光重新落回王方秋身上:“药在哪里?”

王方秋指向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纸包。

一名公安已经将纸包和一张字据用镊子夹起,放进了证物袋。顾凛接过来,看了一眼字据,又掂了掂那个小纸包,全程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标准利落。

“还有其他人证吗?”顾凛继续问。

“有!”王方秋看向躲在人群后面的邻居小孩小虎,“小虎,把你听到的跟公安同志再说一遍。”

小虎被顾凛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一看,吓得一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磕磕巴巴地把自己之前偷听到王燕和李建强在墙角嘀咕的内容重复了一遍,越说越顺溜。

顾凛听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转向面如死灰的王燕,声音冷硬如铁:“王燕,你涉嫌蓄意下药,证据初步确凿,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不!不是我!我冤枉啊!”王燕彻底崩溃了,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向王方秋,尖利的指甲直冲她的脸抓来,“王方秋你个小贱人!都是你害我!我跟你拼了!”

王方秋早有防备,侧身一躲。没等王燕再次扑上,旁边伸过来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王燕的手腕。顾凛用力一拧,王燕顿时痛得尖叫起来。

顾凛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对旁边的公安道,“带走!”

王燕彻底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被两个公安架起来往外拖。她一边挣扎一边嚎啕大哭:“不是我!是李建国逼我的!他说我不帮他,就不给我找工作,还要让我下乡!方秋!方秋,你跟公安同志说说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是被迫的啊!”

王方秋冷着脸,别过头去,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向王燕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顾凛走到门口,吩咐另一个公安:“立刻去红星轧钢厂,把李建国控制起来带回局里。”

“是!”

安排完毕,顾凛回头,目光落在王方秋身上:“报案人也需要做详细笔录,你跟我一起回局里一趟。”

王方秋微怔,点头应允。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顾凛刻意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仿佛两人之间真的只有公事。

楼里光线昏暗,顾凛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低沉,却似乎少了几分刚才的冰冷:“你……身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王方秋心头一跳,想起之前的事,脸颊又不争气地热了热,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没事。”

顾凛“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具体情况,到局里再说。”

公安局的审讯室光线明亮,王方秋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名负责记录的女公安。顾凛则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王方秋定了定神,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当然,她十分技巧地隐去了自己和顾凛之间那段不可描述的意外,只说自己警惕性高,发现水有问题后立刻倒掉并开始搜集证据。

女公安记录完毕,让她签字确认。

王方秋接过笔,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凛低沉的声音:“等一下。”

她脚步一顿,回头。

顾凛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顾局长亲自护送?这待遇可不一般。”她的声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顾凛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他避开她过于直接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现在治安情况复杂,受害人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顾凛眉头微蹙,似乎在快速思考解决方案。“我负责。”他再次强调,语气沉稳。

“你需要什么?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做?”他习惯了解决问题,但眼前的情况显然超出了他过往所有经验。

王方秋迎着他的目光,忽然笑了:

“我这未婚先孕,肯定不能住在家里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两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奶奶肯定会逼着我把孩子打了,然后不找个最穷的山疙瘩把我给嫁了才怪呢。”

她顿了顿,继续陈述事实:“而且,这年头,想在外面找个落脚的地方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尤其是我现在这个情况,一个人带着肚子,住哪儿?谁敢租给我?”

顾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的线条也绷紧了。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处境,只是……

“主要是,没结婚就住在一起,还……还怀着孕,”他艰难地措辞,语气异常认真。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捅出去,是要按流氓罪论处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目光沉沉,带着警告的意味。作为公安局长,他对这其中的风险再清楚不过。

“那就对外说我们结婚了呗。”王方秋说得异常轻巧,仿佛这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决定,而只是解决一个小小麻烦的随口之言。

“先弄个说法应付过去。谁还能真跑到民政局去查我们有没有那张证不成?”她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难不成,顾局长你自己要来查?”

“结婚?”顾凛这次是真的抬起了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她,带着审视和难以置信。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这丫头,是真敢想,也真敢说!

王方秋却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风暴,自顾自地往下说:“而且,孩子生下来户口得上吧,不上你那儿,难道你让他成黑户?我可不想我孩子以后上学工作都受影响。”她强调了“我孩子”三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还有我的户口,你也得帮我想办法迁到你那边去。等以后我自己立起来了,能单独立户了,再迁走就是。”

她说话时,手指在空中随意地比划着,压根没留意到这个动作又一次攫取了顾凛的全部注意力。他看着那几根白皙的手指,脑子里却闪过那个混乱夜晚的片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还有,”王方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上的轻松收敛了些,神色郑重起来,手轻轻覆盖在还很平坦的小腹上,“我们得签个协议。”

顾凛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某种陌生的情绪悄然滋生。

“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跟你姓顾。”她顿了顿,看着顾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将来我要走的时候,孩子必须归我。这是我自己拿命换来的,谁也别想抢。”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这个下意识护住腹部的姿态,以及那份近乎孤注一掷的强硬,让顾凛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

顾凛没立刻接话,脑子里飞快地拆解、消化她刚才那番话。

未婚,怀孕,他的孩子,假结婚,住一起,迁户口,签协议……这一连串砸下来,哪个词单独拎出来都够惊世骇俗了,何况是组合在一起,还是从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八岁的姑娘嘴里说出来。

这胆子,这思路,简直不像这个年代的人。

他的手指下意识滑到军绿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指腹在那有些磨损的光滑表面无意识地捻动。责任感像块巨石压在心头,可这提议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和吸引力。


恍恍惚惚的走出老中医家的小院,夏日的热浪铺面而来。

王方秋下意识地抬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什么也感觉不到。可她知道,这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她和顾凛的孩子。

真是,老天爷也太会开玩笑了。

“真是……意外不断啊。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高考更是不能耽误!这孩子……先留着吧,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王方秋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一路颠簸,王方秋终于回到了镇上。清晨的凉意还没散尽,车上的晃荡更让她本就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腾。她忍着恶心,直奔国营饭店。

“同志,一碗白粥,再来几样咸菜。”她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饭店里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早起工人,端着搪瓷缸子,就着馒头咸菜,小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窗外的景象,也稍稍驱散了王方秋心头的寒意。

白瓷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白粥,米粒熬煮得软糯,散发出淡淡的米香。几碟咸菜被店员利索地摆在旁边,红亮的辣萝卜,翠绿的腌黄瓜,还有晶莹剔透的藠头,颜色鲜艳,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王方秋舀起一勺粥,就着脆爽的咸黄瓜送入口中,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炸开,驱散了早起的困顿和胃里的翻腾,饥饿的肠胃终于得到了抚慰,停止了无声的抗议。

胃里暖和起来,脑子也跟着清明了几分。她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热气熏得脸颊微微发烫,思绪也逐渐清晰。今天,她必须做一个决定——是否留下这个孩子。

老中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打胎是虎狼药,伤身子得很,不是闹着玩的。”七十年代,医疗条件落后,堕胎的风险极高,一旦出现并发症,后果不堪设想。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若是冒险打胎,很可能落下病根,甚至危及生命。更何况,她其实并不排斥孩子,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上辈子,她就羡慕那些有孩子的家庭,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心里总是软软的,现在自己有机会成为母亲,似乎也不错。

她试图给自己找各种留下孩子的理由,但内心深处,其实早已倾向于留下这个小生命。

只是现实的问题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七十年代未婚先孕,这在保守的小县城,简直是惊世骇俗,这不得判个流氓罪啊。还有工作怎么办?高考怎么办?生了谁能来照顾她和孩子?家里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炸开了锅?想想都让人头疼。

她放下勺子,双手捧起粥碗,慢慢地喝着,眼神却愈发锐利。

凭什么?这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后果却要她一个人承担?还要独自面对家里那一堆烂摊子?不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男人,也该承担起他应有的责任。

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张被攥得有些发皱的纸条,那是她出门前特意揣上的,上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握着这张纸,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原本的茫然和无助,也渐渐被一种坚定的决心取代。

吃完最后一口粥,她起身付了钱,脚步坚定地走向不远处的邮政局。

邮政局里有专门打长途电话的隔间,需要先登记交钱。她报了号码,看着工作人员摇着手柄接线,心跳也随着那单调的“嗡嗡”声越来越快。

终于,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低沉、带着公事公办语气的男声:“喂,哪位?”

是顾凛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顾凛,是我。”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方秋?”

“嗯,对。”她应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是复习材料不够用,还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顾凛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带着他一贯的负责任的态度。

他竟然以为是复习材料的事……王方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捏紧了话筒,横下心,与其拐弯抹角,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怀孕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去。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之前那点公事公办的沉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电流的滋滋声仿佛被放大了,王方秋能感受到顾凛的震惊,就像她自己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一样。

几秒钟过去了,顾凛依旧没有回应。王方秋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不会吧?他该不会是想赖账或者逃避吧?亏她之前还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

她皱了皱眉,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喂?你还在不在?电话费很贵的,按分钟计费呢。”

“在、在在!”顾凛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刚才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没听清楚。”

王方秋简直要翻白眼了,还信号不好?分明是在装傻充愣。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怀,孕,了。这回听清楚了没?”

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更久。王方秋几乎能想象出电话那头顾凛脸上那副冰山龟裂的表情,仿佛他的世界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就在她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顾凛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异常的果断,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在,你别动,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说完,不等王方秋再说什么,“咔哒”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单调地响着。

王方秋拿着听筒愣在原地,有点懵。这就挂了?

……

市公安局办公室里,顾凛放下电话。他的手还紧紧握着电话听筒,仿佛刚刚那通电话带来的冲击仍在身体里回荡。他的脸色变幻不定,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惊喜和震惊。

旁边的同事老李正忙着整理文件,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队长,怎么了?刚才谁来的电话,有紧急任务?”

顾凛猛地往椅子上一靠,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然后,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发出一声短促又古怪的“呵”笑。

同事更纳闷了:“队长?你这是……遇上什么大好事了?”笑得这么……诡异。

顾凛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他的脑海中全是王方秋的声音,还有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怀孕了”。

“队长?”小李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凛回过神来,迅速收敛了表情,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哦,没事,有点私事要处理。我请两天假,队里有事你帮我盯着点。”说着,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朝同事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那个……老李,身上带钱和票了吗?借我点,回头还你。”

同事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和粮票一股脑地塞到顾凛手里:“全给你了,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给你借点。”

顾凛也没客气,接过钱和票,说了声“够了”,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留下同事一个人在原地挠头,嘀咕着:“这到底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方秋心里暗暗嘀咕,这人怕不是被刺激傻了,居然让我在这儿干等着,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她吐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算了,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先去广播站看看,至少还能找点事情做,免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在这儿干耗着。

王方秋转身,利落地朝广播站的方向走去。

广播站里一如既往的忙碌,各种稿件堆满了桌子。王方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开始整理今天要播出的材料。然而,那些文字像是长了脚,在她眼前跳来跳去,怎么也看不进去。

“嘶——”手指不小心被纸张划了一下,传来一阵刺痛。王方秋低头一看,指尖冒出了一颗血珠。她懊恼地皱了皱眉,今天心不在焉的,整理个材料都能出错。

正当她准备重新检查一遍的时候,广播站的门被人敲响了。

“王方秋,门卫老张找你,说有人找。”门外传来同事的声音。

王方秋心里咯噔一下,几乎立刻就猜到是谁。她定了定神,跟广播站领导请了半天假,理由都没想好,含糊地说家里有点急事。领导也没多问,挥挥手就批了。

穿过栽着几棵半死不活梧桐树的小院,朝着大门走去。初夏的风带着点燥热,吹得她心里那点乱麻似乎更缠绕了些。她深吸了口气,脚步没停。

果然,快到大门口,就看见门卫室旁边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衬衫第一颗扣子松开,露出一截锁骨,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顾凛看着王方秋朝自己走来,一阵恍惚,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他的视线从她微微散乱的发丝滑到她略显疲惫的眼睛,再到她抿起的唇,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你没去邮电局找我?”王方秋挑了下眉,故意调侃道。

顾凛摇摇头:“没,我猜你肯定来上班了。要是你没在,我就准备去你家找你。”

王方秋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打电话时是七点五十,现在刚过十点。从市里公安局到县广播站,两个多小时,这速度,几乎是马不停蹄了。看来,她肚子里的这个“意外”,确实让他足够重视。想到这,她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倒是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