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联系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书。
律师是个叫翟威的男人,四十多岁,眼神锐利,像能看透一切。
他翻看了我的婚姻财产清单,皱眉说:“薛女士,许氏集团有你一半的功劳,你确定只要这些?”
我看着协议书上的条款,平静地说:“够了。”
翟威叹了口气,没再劝。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去了银行,将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转到海外账户。
九年来,许凌川从不关心我的财务状况,他以为我只会依赖他。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下午,我接到许老夫人的电话。
她是许凌川的母亲,也是唯一对我好的许家人。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怒气:“嘉慧,凌川那混账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你在哪?
我去找你!”
我低声说:“妈,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许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嘉慧,凌川他……他被家族逼得太紧,才会这样。
你别跟他计较,回来吧。”
家族。
我苦笑了一声。
我知道,许凌川这些年的冷漠,不仅仅是因为白穗。
许氏集团近年来扩张过快,资金链紧张,家族内部派系斗争激烈。
许凌川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来稳定家族的联姻关系。
而我,就是那个牺牲品。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许氏集团的财务数据。
这些年,我虽然只是“总裁夫人”,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许氏的运作。
我知道许凌川的弱点,也知道白穗的野心。
如果我要反击,他们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