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不好,是二哥瞎了眼,错怪你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那副懊悔不已的样子。
道歉?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被撕碎的心,还能重新拼凑起来吗?
赵坤缓缓抬起头,看到我眼中那如同死水般的空洞和迷茫,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猛地别过脸,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此刻的脆弱和狼狈。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上,迅速浸湿了刚刚缠好的、干净的纱布。
过了好一会儿,赵坤才勉强平复了翻涌的情绪,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恳求和担忧,对我说道。
“悦悦,你……以后要听话。
别再……别再做傻事了。
不然……大哥他……”他没说完,但我懂他的意思。
陈锋随时可能再次失去耐心,再次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去。
我知道,赵坤想要在大哥面前保住我,很难。
但他……好像是真的在担心我。
这种陌生的、带着温度的情绪,让我的心脏……那颗早已停止跳动、冰冷坚硬的心脏,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异样的感觉。
像是什么东西,在沉寂的废墟之上,悄悄发了芽。
我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动作有些僵硬,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却是我苏醒之后,第一次主动的、没有任何目的的亲近。
“二哥,”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湖面,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保证?
“我会听话的。”
“以后,不会再……招惹……他们了。”
他们?
站在门外,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陈锋,脚步猛地顿住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闷得发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梦游”。
我真的变得很乖,很听话,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每天按时吃饭(虽然吃得很少),按时参加基地的劳动(清理垃圾或者加固围墙),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任何人一眼,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陈锋面对我时,脸色似乎柔和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刺骨。
饭桌上,有一次,他竟然犹豫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主动给我夹了一块处理得非常干净的变异兽肉。
我看着碗里那块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