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小夏,”沈砚低声说,“有些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才能愈合。”
林夏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走出宴会厅。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沈砚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惊飞了几只麻雀。
“后悔吗?”
沈砚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林夏摇摇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以前总觉得,只要我够懂事,够包容,这个家就不会散。
可后来才明白,一味的妥协只会让伤害变本加厉。”
她转头看他,眼里有晶莹的水光,“不过现在,我终于敢直面真相了,哪怕很疼。”
沈砚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指尖划过她颤抖的睫毛:“以后不用再怕了,”他轻声说,“我会和你一起,把这个家重新拼起来。”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林建国先生想见您。”
林夏攥紧沈砚的手,快步往医院方向走去。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香,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在雨中跑,边跑边说:“我们小夏是勇敢的孩子,不怕打雷下雨。”
病房里,父亲的手比上午更凉了。
他示意林夏靠近,从枕头下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还有张泛黄的照片——是林夏五岁时拍的,她骑在父亲脖子上,手里举着棉花糖,笑得眉眼弯弯。
“爸没本事,”老人声音微弱,“这些钱......给你买糖吃......”林夏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痛哭起来。
沈砚轻轻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握住老人的手,郑重地说:“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夏,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记得爷爷的好。”
<父亲嘴角扬起微弱的笑,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渐渐闭上了眼。
心电监护仪发出绵长的嗡鸣,林夏听见沈砚在耳边说:“别怕,我在。”
这一次,她没有像前世那样崩溃,而是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像他曾经握住哭泣的自己那样,给予最后的温暖。
夜幕降临时,林小婉浑身湿透地冲进病房。
她的婚纱沾满泥污,脸上的妆哭花成一片,却紧紧攥着个塑料袋:“姐,我买了糖......爸爸爱吃的水果糖......”林夏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想起小时候两人分吃一颗糖的时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