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她的右脸突然崩开蛛网般的冰裂纹。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裂纹中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闪烁着星辉的粘稠液体,滴落在地,竟发出如编钟般清越而又悲怆的鸣响,似是在诉说着这世间的不公与苦难。
“疼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青石,每一个字都带着蚀骨的痛楚。
陆清璃歪头时,颈骨发出清脆的脆响,这个动作还残留着十二岁前的娇憨模样,可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
“疼是活着的感觉,你应该问...”她苍白的手指突然掐住自己的咽喉,仿佛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挣扎,“我现在还能呼吸吗?”
青铜面具使者的脚步声混着铃铛声,如鬼魅的鼓点般传来。
此时,陆昭然正在专心擦拭剑上凝结的阴霜,那霜华仿佛是他内心冰冷绝望的具象。
使者每说一个字,就有萤火虫从青铜面具的齿缝中钻出,在昏暗的殿内织成一张幽绿的光网,看似美丽,却透着无尽的诡异。
“十万生魂炼一丹,可抵三日反噬。”
玉盒开启的刹那,婴儿的啼哭如惊雷般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仿佛是无数冤魂的控诉。
血魂丹表面浮动着密密麻麻的人脸,扭曲而又痛苦,陆昭然突然猛地按住剑柄——他在某张扭曲的脸上看到了药庐童子那熟悉的酒窝,那笑容曾是如此温暖,如今却成了无尽噩梦的开端。
使者腐烂的手指缓缓戳向自己的太阳穴,那动作仿佛是在挖掘隐藏在心底的罪恶。
“你猜这些魂魄最常说哪句话?”
面具突然裂开半边,露出森白的颌骨,宛如地狱的使者。
“他们说:放我出去。”
陆昭然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剑鞘上的饕餮纹竟开始疯狂地啃食他的血肉,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可他却咬牙坚持着。
使者却将血丹塞进他染血的掌心,冰凉的手指在他腕间画圈,那动作仿佛是恶魔的诱惑。
“活人炼丹叫邪术,死人炼丹叫超度。”
残缺的舌头舔过面具边缘,那模样令人作呕。
“你说这十万魂魄,该谢我还是恨我?”
子时的锁妖塔顶,月光透过琉璃瓦洒在陆清璃赤裸的脊背上,如冰冷的银霜。
她反手握剑,决然地划开皮肉,血液在青砖上蜿蜒出古老而神秘的谶文,仿佛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