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都门窗紧闭。
晾衣绳上的蓝布衫还在滴水,灶台上的蒸笼冒着白烟,可就是不见半个人影。
我突然想起嫘樱说过,供神宴前要净村三日。
难道所有人都去山娘娘庙准备了?
我走到山娘娘庙,只见村民们正围成奇怪的圈形。
他们全都穿着靛蓝色的祭服,手腕上的银镯在晨光中连成一片蓝色的星河。
人群突然如潮水般分开。
嫘樱缓步走来,发间的飞蛾银簪振翅欲飞,满缀铃铛的祭服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千百只蚕在啃食桑叶。
她跪在供桌前时,铃铛突然齐齐静止。
我这才看清——那些根本不是铃铛,而是一个个微缩的银蚕茧,每个茧壳上都镂空雕刻着扭曲的人脸。
供桌上瘫着个人穿着当地服饰,像是我在后山穿的那种,我看不清那人脸,只觉得有些眼熟,旁边还有个粗陶罐外表沾了些红色的朱砂,罐内插着桑树枝,旁边还放着矿石,跟一盘蚕。
“吉时到。”
嫘樱的指尖抚过银簪尾端,那点寒芒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青色。
当簪尖刺入那人后颈时,竟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