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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后续

长夜之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绵绵看着更是感到莫大的羞辱,刚准备继续辱骂,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忽的便瘫坐在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沈刘氏进入院子。因之前的龃龉,沈穆昭对沈刘氏不喜,是以沈刘氏借口外出祈福,直到宴会结束才回来。谁知甫一回来便听说接风宴上温音荣闹出乱子,径直来到院中。命婆子将柳绵绵扶起后,厉声指责:“温氏,闹了一天,你眼里可还有这个侯府半分?”“不知婆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看着温音荣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沈刘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扰乱宴会,不顾侯府颜面,又欺负柳氏,你还敢说你没做错?!”温音荣点了点头,毫不在意。“今日侯爷当着永宁将军和众宾客的面承诺明日归还所有嫁妆,婆母与妹妹与其在这讨伐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嫁妆补齐。”“碧云,送客。”听到“永...

主角:温音荣碧云   更新:2025-05-09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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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音荣碧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后续》,由网络作家“长夜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绵绵看着更是感到莫大的羞辱,刚准备继续辱骂,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忽的便瘫坐在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沈刘氏进入院子。因之前的龃龉,沈穆昭对沈刘氏不喜,是以沈刘氏借口外出祈福,直到宴会结束才回来。谁知甫一回来便听说接风宴上温音荣闹出乱子,径直来到院中。命婆子将柳绵绵扶起后,厉声指责:“温氏,闹了一天,你眼里可还有这个侯府半分?”“不知婆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看着温音荣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沈刘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扰乱宴会,不顾侯府颜面,又欺负柳氏,你还敢说你没做错?!”温音荣点了点头,毫不在意。“今日侯爷当着永宁将军和众宾客的面承诺明日归还所有嫁妆,婆母与妹妹与其在这讨伐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嫁妆补齐。”“碧云,送客。”听到“永...

《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后续》精彩片段

柳绵绵看着更是感到莫大的羞辱,刚准备继续辱骂,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忽的便瘫坐在地上,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
沈刘氏进入院子。
因之前的龃龉,沈穆昭对沈刘氏不喜,是以沈刘氏借口外出祈福,直到宴会结束才回来。
谁知甫一回来便听说接风宴上温音荣闹出乱子,径直来到院中。
命婆子将柳绵绵扶起后,厉声指责:“温氏,闹了一天,你眼里可还有这个侯府半分?”
“不知婆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看着温音荣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沈刘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扰乱宴会,不顾侯府颜面,又欺负柳氏,你还敢说你没做错?!”
温音荣点了点头,毫不在意。
“今日侯爷当着永宁将军和众宾客的面承诺明日归还所有嫁妆,婆母与妹妹与其在这讨伐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嫁妆补齐。”
“碧云,送客。”
听到“永宁将军”这四个字,两人的脸色都忍不住发白。
沈刘氏只知温音荣闹事,却不知中间还有沈穆昭的事,看向温音荣的眼神淬了几分恶毒。
也不知这贱人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得到沈穆昭的庇护。
沈穆昭手段向来雷霆,若是真惹怒他,被发难,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虽多了几分恐惧,却也不想就这样放过。
“温氏莫不是忘了,你如今是怀川的妻子,夫妻本是一体,你却联合他人对付你的夫君,妥当吗?”
端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柳依依附和。
“姐姐怕是也忘了,平儿在侯府也是要花钱的,既然要分清钱财,不如清算一下,平儿花了多少,好用你的嫁妆来补。”
话音落下,见温音荣低头沉默不语,脸上渐渐染上得意。
突然,温音荣轻笑,“平儿是侯府嫡子,他的父亲是昌平侯沈怀川,父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还是说,侯爷不认平儿,不愿意养?若真如此,我便去官府,自请和离。”
一番话说得淡然,却如平地惊雷震惊了所有人。
春.宫图、沈平生病无医、擅自挪用发妻嫁妆......已是丢尽颜面。
若是再闹到官府,弄一个昌平侯不愿养育儿子,发妻忍受不了,提出和离的案子。
恐怕整个昌平侯府都会沦为京中笑柄。
“婆母,你看温氏那嚣张的模样。”
柳绵绵看着沈刘氏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止不住高兴,不料却被指责。
“行了!倒是你,怀着身孕还敢去闹,若是伤到腹中胎儿,仔细你的皮。”
柳绵绵知道沈刘氏很看重这个孩子,当即乖巧点头,承诺会照顾好。
没有错过柳绵绵一闪而过的紧张,温音荣勾了勾嘴角,开口,“是呀妹妹,毕竟是侯爷的孩子,不似旁人,总归是要金贵些的。”
闻言,柳绵绵扭头看向温音荣,正好对上她脸上那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温音荣说完,瞥了一眼她的肚子,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柳绵绵脸色瞬间惨白。
温音荣的笑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她失魂落魄,脚步虚浮地离开,连沈刘氏叫自己都没听见。
待柳绵绵等人离开后,温音荣写了张字条,让碧云送出去。
碧云看了字条后十分震惊,见温音荣态度坚决,悄悄离府。
回到房间,柳绵绵犹豫许久,叫来莲云,低声说道:“你去查一下,关于那件事,温氏那贱人究竟知道了什么?”
莲云立刻意会是何事,忙不迭前往调查。
而得知柳绵绵不舒服的沈怀川连忙赶来,着急询问:“怎么了绵绵?母亲说你脸色不好。”
沈怀川坐在床边,将柳绵绵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一会儿,委屈的声音响起:“没事的,侯爷。只是突然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妾身只是想再去劝劝姐姐,没想到她竟然用孩子威胁,还......还敢对婆母那般说话。”
“绵绵受苦了,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贱人!乖,先休息。”
沈怀川抱着柳绵绵,两人便这样沉沉睡去。
晨光熹微,早春的清晨还透着一股凉意。
沈怀川却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皱眉安抚好柳绵绵。
起身出门,看见温音荣带着下人站在院子里。
“温氏!大清早你又在闹什么?”
温音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随意行了个礼,“好心”提醒道:“侯爷答应今日还我嫁妆,我怕侯爷贵人多忘事,便来提醒。”
边说边拿出那张字条晃了晃。
“你!”
沈怀川指着温音荣,你你你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半晌,才带着一副看透以及怜悯的表情看着温音荣开口,“温氏,你莫不是想借这一套来引起本侯的注意,好让本侯怜惜你吧?见本侯和绵绵温存一夜,便忍不住一大早赶来找麻烦。”
温音荣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沈怀川的脸皮是那么的厚,更是对她当年眼瞎看上沈怀川而后悔。
“侯爷脑子有问题不如让大夫开点药,拿回嫁妆我便立刻离开,您和柳夫人想如何便如何。”
语气平淡,生怕再给沈怀川造成一丝一毫的错觉。
但沈怀川似乎坚定认为这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今日只要你承诺将所有嫁妆送于本侯,本侯日后必定像待绵绵一般待你。”
温音荣懒得再周旋,直接戳穿:“侯爷若是还不上直说,永宁将军府不远,我可以现在去帮侯爷求求情,让将军宽恕几日。”
而就在两人争论间,莲云悄悄进了屋,柳绵绵见状急忙询问:“如何?查到什么?”
莲云摇摇头,“不曾,那件事十分隐秘,温氏刚回来不可能查到。”
见柳绵绵低着头沉思,莲云低声献策:“若夫人不放心,大可借外面这机会陷害温氏,将孩子流掉。”
“如此一来,既可以除了温氏,解除孩子的后顾之忧,还能趁机不还嫁妆,一箭三雕。”
柳绵绵眼睛一亮,当即让莲云将自己扶起来,随意披了件披风便走出房门。
“夫君,姐姐......”
温音荣并未错过莲云进入房间,看见柳绵绵出现,挑了挑眉。
沈怀川正准备教训一下温音荣,听见声音,急忙转身将柳绵绵扶住,被柳绵绵轻轻拂开。
只见柳绵绵径直来到温音荣面前,拉住她的手,涕零如雨,“姐姐,别再和侯爷置气了。都是妹妹的错。我给你磕头,只要你能原谅我。”
“松手。”
温音荣满脸不耐烦,正准备将手收回来,柳绵绵闪过一丝得意,随后便如遭受巨大外力一般,整个人向后倒。

沈怀川听到这动静,便当即放下手头事务,赶去柳绵绵的院子。
彼时柳绵绵正在卧房,她听到了沈怀川过来的声音,已经泪流满面。
沈怀川看到柳绵绵身下的血,瞳孔骤缩,连忙将人抱住,询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侯爷,我刚刚就吃了口糕点,突然就腹痛难耐,还......还流了血。”
“大夫!大夫呢?”
沈怀川见莲云愣在原地,让自己手下连忙将府医请来。
府医很快赶到,几针下去将柳绵绵肚子里的孩子保住。
“启禀侯爷,孩子保住了。”
闻言,柳绵绵低着头,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命大,这样都活下来了。
无人注意到角落的莲云听到孩子保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快消失,跪在沈怀川面前,神情悲痛。
“侯爷,夫人吃了口糕点便这般,定是这糕点有问题!”
得知是因为糕点,大夫拿起来仔细闻了闻,脸色一变。
“启禀侯爷,这糕点中下了落胎药。”
“落胎药?”
虽出了意外,但柳绵绵只能按照原计划继续演下去,表情更是楚楚可怜,抱着沈怀川的力道加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怀川凝眉,握着柳绵绵的手,安抚着:“没事了,大夫说没事了。”
他摆了摆手,莲云领着大夫离开,并随后将门关上。
沈怀川哄了好一会,柳绵绵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究竟是谁如此恶毒?”
“若是......对我有意见,大可以直接针对我,孩子何其无辜,为何被卷进这平白无故的风云中,妾身只想着能让孩子顺利降生,奈何有心之人还想着要对孩子下手......”
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孩子,沈怀川的怒火便忍不住,看着桌上的糕点,随即问道:“谁送来的?”
“莲云从厨房拿来的,自从怀孕后,便好这一口,府中上下都知晓。”
沈怀川叫来莲云,叮嘱好生照顾柳绵绵,承诺定会查清楚。
他带着那盘糕点,径直来到厨房,随手抓了个厨子,“这几日的糕点是谁在安排?”
厨子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老老实实回答:“所有菜单都会由温夫人过目,确认无误后才按照单子做。”
温音荣!
他一股怒意上涌,拿着点心,便怒气冲冲地冲到了温音荣院中。
彼时温音荣正在侍弄花草,听到沈怀川如此直冲冲地赶过来,抬眼对上了他这充满怒意的眼眸。
“侯爷这是?”
沈怀川气急败坏地将那盘点心放到了温音荣面前的桌上,盘子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温氏,你当真是胡作非为!早猜到你管家后会惹事,不曾想你竟这般恶毒!”
沈怀川的嗓音凌厉,看着面前的温音荣,眼中的怒意燃烧得愈发厉害。
温音荣的神色平静,不以为意。
“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
“你拿了管家权,却不知足,居然心思歹毒到要害死绵绵肚子里的孩子?堂堂贵女行事这般下作,祖上积的阴德怕是要被你散尽了!”
沈怀川越说越气,眼眶通红。
“侯爷这话的意思是,我害了柳氏肚子里的孩子?”
温音荣目光瞥向那盘糕点。
“一盘糕点,空口白牙便想定我的罪,这王法是侯爷你定的不成?我看真的要请大夫看看侯爷的脑子,否则这昌平侯府也延续不了多久!”
沈怀川听到她这么说,眼皮一跳,神色中更显恶毒。
“哪怕不是你,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管家不过几天,便出了这事!你难辞其咎!”
沈怀川这没理也要强说出几分理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作呕。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更像是要随时动手。
沈怀川见温音荣没动作,直接蛮横的拉住温音荣,似乎不将她带走便不罢休。
“走,去给绵绵道歉!”
温音荣的手腕被沈怀川握得发疼,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
“你放开我!”
见沈怀川越发用力,温音荣直接抬脚踹中他的膝盖,沈怀川直接半跪在地上,温音荣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冷漠:“我自己会走,不劳烦侯爷。”
说完,便径直朝着柳绵绵院子走去。
“你这毒妇!”沈怀川暗暗记下这一笔,打算等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妹妹这是怎么了?”
柳绵绵早早地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逼出眼泪,踉踉跄跄出了房门,见温音荣出现,竟直接跪下,装得楚楚可怜。
“姐姐,不是你对吗?”
沈怀川连忙心疼得将柳绵绵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给绵绵道歉!”
不等温音荣开口,柳绵绵再次哭诉。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连侯爷的亲骨肉都不放过?”
边说边止不住的颤抖,似乎伤心到了极点。
沈怀川似乎已经气到了顶点,拿起一旁侍卫的佩剑,架在了温音荣的脖颈上。
“道歉!”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碧云突然拖着莲云出现。
“夫人,救我!”
柳绵绵见莲云被抓,慌了一下,随即委屈般看向沈怀川。
沈怀川见状,厉声指责碧云,让她放了莲云。
碧云并未松手,而是说出自己看到的实情。
“侯爷,我刚刚看到莲云打算拿走您带去的糕点,我怀疑是想销毁证据。”
温音荣眯起眼眸,望向莲云,这才冷冷开口:“你是打算拿走糕点,倒打一耙?”
莲云被温音荣和沈怀川齐刷刷的目光注视,连忙解释。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做这样的事!侯爷,我是无辜的!”
温音荣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看向莲云,眼神逼人,让人无端生出冷意。
“你无辜?那你去我院子做什么?”
“既不认,那便带下去掌嘴,打到说为止。”
柳绵绵还未说话,莲云突然朝着温音荣狠狠磕了个头。
“对不起温夫人,是柳夫人威胁我,让我下药栽赃给您!这一切,都是柳夫人自导自演!”
柳绵绵一脸震惊看向莲云,不敢相信莲云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她立刻拉住沈怀川衣袖,表情戚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侯爷,我不知莲云为何要指控于我,自怀孕以来,我便事事小心,生怕孩子出一点意外。侯爷,这可是我和你第一个孩子,你信我。”
说完,又看向莲云,“莲云,如果你是受到谁的威胁,可以告诉我,我和侯爷定会为你做主。”
沈怀川不相信柳绵绵会做出这种事,听见这话,当即认为是温音荣收买莲云,演了这出戏。
大手一挥,直接让人将莲云拖下去,不再听她任何一个字。
“温氏,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侯府容不下你,我现在便......”
话未说完,直接被温音荣打算,她冷眸看向柳绵绵。
“妹妹既差点流产,我认识一神医,对这方面很是在行,连孩子哪日怀上都能诊的出来,便请他来给妹妹看看,毕竟是侯府的血脉,可不能出差错。”
柳绵绵一下子后背发凉,那晚沈怀川并不在府中,若是被诊出......
“只是......”
温音荣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一脸犹豫,可看向柳绵绵的眼神却满是玩味。
刚被打断的沈怀川,见温音荣支支吾吾,更是来了脾气。
“温音荣!你又耍什么把戏?”
她长长得叹了口气,一句话将所有人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只是,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爷的吗?”

“绵绵!”
柳绵绵并未感受到落地的痛感,而是被人稳稳地托住。
她睁眼一看,竟是一名陌生男子。
温音荣看着柳绵绵拙劣的表演不屑嗤笑。
沈怀川一把将柳绵绵拉入自己怀中,看向温音荣,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温音荣!你竟敢......”
“何事吵吵嚷嚷?”
沈穆昭的声音忽的响起,几步踏入院子,眼神凌冽。
先前扶住柳绵绵的少年走到沈穆昭身旁,恭敬地站着。
沈怀川满腔愤怒向沈穆昭控诉温音荣丧尽天良之举。
不曾想对方只是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带了大夫,便让他给柳氏诊断一下。”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柳绵绵不敢抬头,嗫嚅解释:“不管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侯爷,我先回房了。”
说完,似有洪水猛兽一般,柳绵绵快速回房,并将门关上,沈怀川担心,想追上被温音荣叫住。
“索性将军在场,侯爷还是尽快将嫁妆还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川终于松口,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得往外蹦,若非温音荣站得近,怕是难以听清。
“你的嫁妆用了,我折现给你。”
“哦~原来侯爷用了,既然侯爷求我折现,那便依侯爷所言。碧云拿单子。”
温音荣故意说得大声,院子里有不少下人,听得清清楚楚,眼神各异。
沈怀川刚抬起一只手,一本册子拍在了他的胸口。
他打开来细细查看,每一笔都没有问题,但加起来无疑是个庞大的数字。
闪过一丝犹豫,可抬头便看着沈穆昭凝眸望着自己,沈怀川表情一点点崩坏。
温音荣看着只觉得无比畅快,低着头,捂着嘴,担心自己直接笑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川终于松口,喊来人去库房取银子。
温音荣好整以暇得等待着,竟未发现沈穆昭何时已经离开。
看来得另找机会感谢。
待银两拿来后,温音荣让碧云当着众人的面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才离开。
临走前,还故意膈应一句:“打扰侯爷和柳夫人好梦,您回去好好休息。”
柳绵绵透过门缝看着温音荣带走一箱又一箱银子,嘴里不停地咒骂,恨不得让温音荣立刻去死。
温音荣回到院子,却在门口看见沈穆昭,她招呼碧云等人进屋,来到沈穆昭面前。
“今日多谢将军。”
不料对方突然靠近,温音荣急着退后差点摔倒,被对方稳稳揽住。
待回过神,对方已经收回,若不是腰间那残存的温度,温音荣还以为是错觉。
半晌,沈穆昭的声音响起,却平添了几分凉意,“你如何笃定本将军会帮你?”
温音荣自是知道眼前这人不好对付,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将军守护百姓多年,必定是个正直的人,能明辨是非。”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显然并不相信,但沈穆昭没有再细问,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若还需要我,带上你真正的原因。”
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只余下衣袂拂过的冷香。
温音荣摇了摇头,试图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忘记。
下午,她和碧云出了趟府,将银钱存至钱庄,且交代若非本人亲自来取,任何人不得拿走,否则钱庄将双倍偿还。
一整天下来,再无人来打扰温音荣。
隔日午后,柳绵绵在花园中,碰上了同在散步的温音荣。
这侯府的花园极美,尤其是这季节里,还盛开着冬日才能开的梅花。
柳绵绵见到温音荣,眼中划过恨意,语气嘲讽,“姐姐真是惬意,平白得了那么多银子,也不知姐姐花起来会不会觉得心虚?”
温音荣本不想理会,但架不住柳绵绵自己作死,“自然不会,本就是我的钱,妹妹用着都不心虚,我更不会。”
“你!”
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柳绵绵看向温音荣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也是,姐姐没有侯爷疼爱,自然是要多写银两这些死物来傍身。要知道侯爷这么做可是为了我。”
柳绵绵的嗓音都提了上去。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炫耀沈怀川对她的宠爱。
温音荣不以为意,只轻轻地垂眸,云淡风轻。
“那恭喜妹妹了,解决心头之患,不必再有任何担忧,我也不会再和妹妹过意不去。”
温音荣的嗓音温和,但听在柳绵绵耳里却像是渗了毒般让她难受。
“姐姐,不知平儿现在如何了?侯爷昨日守了我一夜,生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一点事,而平儿病成那样,都不曾看过一眼。”
看温音荣沉默不语,柳绵绵觉得自己这番话里起了作用,愈发得意。
“日后姐姐说话行事怕是要小心一些。万一不小心惊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好歹,可就不是我能说得清的了。”
温音荣本不想同柳绵绵再说什么,但看柳绵绵试图拿孩子,掣肘住她,让她受辱,实在好笑。
她眼神扫过柳绵绵的肚子,嘴角的轻蔑显然易见,“若是侯爷的孩子,那自然是金贵的。可若是红杏出墙,狸猫换太子的,你说若被侯爷发现的话,这侯府是不是又要不太平了吧,你觉得呢?”
柳绵绵警惕地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温音荣,眉眼间染上慌乱,“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音荣直勾勾地看着她,像要看透她的所有心思,“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
温音荣信步离开,全然不在意自己一番话在柳绵绵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碧云追上前,察觉温音荣明显开心的心情,不由好奇问道,“方才夫人跟柳氏说了什么?难得见夫人这么开心。”
她方才远远守着,看见柳绵绵出现,本打算上前,却见温音荣摇了摇头,是以并未听清两人之间的对话。
温音荣垂下眼眸,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有人要倒霉,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她扭头,看着柳绵绵离开的背影,能看出几分心虚。
柳绵绵,你必将万劫不复。
闻言,碧云也多了几分期待,等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闻言,碧云也多了几分期待,等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夫人若是能让柳氏那贱人付出代价,实乃一大喜事。
届时她必定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温音荣和碧云回到院子。
照料沈平的丫鬟见温音荣回来,连忙上前禀告。
“夫人,小少爷醒了。”
听到这句话,她当即提起裙摆,小跑朝屋里跑过去。
丫鬟正在喂沈平喝药。
看到温音荣,他轻轻唤了声“娘亲”。
温音荣看着又瘦弱了几分的沈平,想到仅仅这两日他受的苦,一时间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娘亲,别哭。”
沈平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泪。
可越是这样,温音荣心里越是酸涩难受,她抚摸着沈平的脸和发丝,眼里泪水还在打转。
“看到平儿平安醒来,娘亲就开心。平儿日后必定要健健康康的,有娘亲在,不会再让平安受伤。平儿相信娘亲吗?”
温音荣的嗓音哽咽。
沈平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听到温音荣说的话,轻轻得点点头,拉住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平儿相信娘亲。娘亲放心,日后平儿也会努力长大,保护好娘亲,不让娘亲再被人欺负。”
听到这句话,温音荣的心被揪起来,也对面前的平儿的整颗心都紧张起来。
“好。”
与此同时,柳绵绵慌乱的回到院子,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在虚浮,原本精致的妆容因出了冷汗而花掉,看着十分狼狈。
温音荣看她的那个眼神,说的那个话,绝不像是假的!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可柳绵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都想不到温音荣是从哪知道的这一消息。
“夫人为何如此慌张?”
柳绵绵看见莲云,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贱婢,你敢诳我?你不是说温氏不知情吗!”
“夫人,奴婢不敢,许是温氏在故意套你的话。”
莲云迅速跪下,低着头连忙求饶。
柳绵绵急得在屋里不停打转,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这个孩子不能留,若是那贱人真的查到什么,就都完了!”
低着头的莲云脸上划过一丝嘲讽,随即眼珠子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柳绵绵陷入沉思,有些犹豫。
若以莲云所言将掌家权让出去,不是更会让那贱人得意?
莲云看出,急忙劝道:“夫人,你放心,只要计划成功,掌家权还是您的。”
“先前您是因温氏去了宁古塔接过的管家权,如今您还回去,全了自己名声。到时候温氏不过管家几天便出了事,足以证明她不配,所有人都会认为您管家是名正言顺的,让那温氏再也抬不起头!”
一举两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柳绵绵的眼中流露出来了欣喜,以及期待。
“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温音荣难得被传唤到主屋用膳。
沈怀川和柳绵绵你侬我侬,互相夹菜。
而温音荣则不紧不慢地吃着,好似和他们不是在同一处。
直到柳绵绵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晚的沉寂。
“侯爷,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愈发大了,养胎极其不易,实在分心乏术。刚好姐姐回来了,我代替姐姐管了侯府三年,现在刚好可以将管家权还给姐姐。”
柳绵绵故作柔弱大度,笑了笑,看着温音荣,神色间带有好意。
温音荣手里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应话。
沈怀川却先入为主,认定是温音荣欺负了柳绵绵,当即斥责:“温氏,你又做了什么?绵绵管得好好的,若非你从中作梗,她为何要让出?”
“侯爷这话毫无来由,毕竟,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说罢,她看向柳绵绵,带着审视。
柳绵绵不禁往沈怀川怀里一缩,轻轻柔柔,带着撒娇:“不管姐姐的事,毕竟是我和侯爷的第一个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侯爷,您就答应我吧。”
见柳绵绵坚定地朝自己点了点头,沈怀川把目光挪向了温音荣:“既然绵绵这么说了,那温氏,你就接下吧。”
仿佛巨大的恩赐一般,也不顾温音荣的想法,便这么做了决定。
“好。”
温音荣点点头,将此事应下。
“辛苦姐姐,那我便让管家将府中账册送到姐姐那。”
晚膳后,柳绵绵房中,沈怀川抱着柳依依,捏着对方的小手,轻声问道:“真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让出去?”
在沈怀川眼中,柳绵绵向来柔弱,而温音荣却不是什么善茬,指不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便欺负了柳绵绵,当着沈老夫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让了出去,但若是柳绵绵被欺负,他一定会为柳绵绵打抱不平。
柳绵绵眼波流转,摇了摇头,温声开口:“自然没有的,姐姐除了嫁妆之事跟我闹过不愉快,旁的日子都很顺利。夫君还是切莫多想了。”
柳绵绵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故作轻松地看着沈怀川。
沈怀川信了,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蹂/躏了一把。
却还是放心不下,差人去温音荣那叮嘱一句。
温音荣看着桌上的账册,嘴角微勾,刚准备让碧云收拾,就听见碧云说沈怀川派了人来。
“温夫人,侯爷让我来提醒您,虽已拿到掌家权,但若是借此机会欺负柳夫人,侯爷也能随时将这权利收回去。”
看着小厮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嚣张模样,温音荣看了眼碧云。
下一秒,小厮便被碧云扇了一巴掌。
刚准备发火,瞧见温音荣冰冷的眼神,立马闭嘴。
“回去告诉侯爷,若是害怕我使坏,大可以派人时刻顾着,免得柳夫人出什么岔子。还有,这掌家权我可以不要。”
“滚。”碧云满脸怒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厢,听到小厮回复的沈怀川,当即气得站起身打算去找温音荣算账,被柳绵绵拉住。
“夫君,算了,不值当。”
柳绵绵当然要阻止,现在温音荣越嚣张对接下来的计划便越顺利。
府中相安无事了几天,柳绵绵看着安排好的一切,看向莲云。
“去取准备好的糕点。”
莲云立马会意,按柳绵绵说得照做。
柳绵绵嘴角上扬。
温音荣,你给我等着!
没一会儿,莲云拿过来一盘精致的点心。
柳绵绵望着这糕点,知道里面加了滑胎药。
只要吃下去,孩子很快便会流掉,届时再栽赃给温音荣。
沈怀川和沈刘氏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无人不知。
温音荣刚掌家,便害死了柳绵绵肚子里的孩子,她再也翻不了身。
她拿起糕点毫不犹豫吃下去,很快柳绵绵呼吸变得急促,身下流出血来。
柳绵绵确认计划成功,才让莲云去找沈怀川。
“莲云,去找侯爷,就说我小产,孩子没了。”
莲云迅速大步流星,火急火燎地跑到沈怀川的书房。
沈怀川正在和同僚商议朝事,见莲云这火急火燎的架势,皱起眉头,“何事如此慌张?”
“侯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忽然腹痛难忍,怕是有小产的迹象!”

“贱人!哑巴了!连叫都不会叫了?”
宁古塔内,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对着一个女子拳打脚踢,他们都是犯下大错被关进来的囚犯,下手又狠又毒。
温音荣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年了。
这样的欺辱几乎日日都有,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并非没有反抗的能力。
而是这些人,早已被人收买,她但凡反抗一下,这些人便能寻到由头,让她在此处被关到地老天荒。
想要出去,她唯有忍。
囚犯们脚下越来越狠:“呸!贱货!老子问你话呢!”
“再不出声!小心老子把你挂去吊塔顶!”
重重的一脚踹在了她右腿上,温音荣痛的闷哼一声,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别打了!别打了!”
有个趴在窗边的囚犯大叫道,“外面来了一辆特别华丽的马车,快!肯定是京城来的!来接人的!”
众囚犯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地上的人,争先恐后的奔到窗边。
宁古塔内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在塔内老老实实待到三年还能活下来,便能由家人接回去,以往罪过一笔勾销!
他们个个都以为是来接自己的。
却见塔主提着鞭子走进来,踢了蜷缩在地上的温音荣一脚,恶声道,“别装了!快起来!京城的昌平侯府来人接你了!”
听到昌平侯府四个字,缩在地上的温音荣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
终于!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过度瘦弱而惨白的脸庞,在塔主的催促下,强忍着浑身疼痛爬起,瘸着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前。
塔门被打开。
刺眼的阳光闯进来,她下意识的抬手遮挡,自指缝里,她看见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车帘被掀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厢探出来。
那人眉目如玉,一身镶金锦袍,名贵皂靴踩在脚下,神态高傲的望过来,与这苦寒之地格格不入。
沈怀川。
她的夫君。
也是那个亲自把她送到罪恶塔的男人。
“还愣着做什么?”
沈怀川看见她形容枯槁,一身褴褛,眼中闪过嫌弃,不悦的催促道,“还不快上车!母亲和绵绵还在京城等着呢!”
“小叔大败戎狄,凯旋还朝,府里正操持着小叔的接风宴,忙的不可开交!这次要不是绵绵劝我,我定不会来接你。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回京城后就收起你那点善妒恶毒的心思,别再和绵绵过不去!”
温音荣闻言一愣,自嘲一笑。
这种话,沈怀川一个负心薄情背弃发妻的男人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她十六岁嫁给沈怀川,以为这就是她一生的良人。
她怀胎生产那日,沈怀川领命出征讨伐逆贼,她产下一子,取命平儿,盼他平安归来。
五年后,他人是回来了,却也带回了另外一个女人。
说是战友遗孀,不顾她的反对,毅然用军功请旨娶柳绵绵为平妻,叫她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更是在柳绵绵将德平长公主的幼子推进湖中的时候,把她推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在这宁古塔里,一待就是三年。
可苍天有眼,让她在这塔里结交了那些特异之人,学了一身本领!
如今出塔,这些屈辱她通通都会还回来!
沈怀川见她一动不动,耐心告罄,“你若再不上来,就自己走回京城吧!”
温音荣复又睁开双眼。
她沉默的拖着疼痛的身子艰难爬上马车。
马车里铺着柔.软奢靡的毛毯,她轻轻的踩上去,脚底带着的土粒就钻进了茂密的毯毛里。
沈怀川额间青筋一跳,又从上而下扫了一眼她佝偻的身躯,终究还是忍不住嫌恶道:
“你怎么说也是大家出身,又是我昌平侯府的主母,这副模样成何体统?叫人看见还以为我沈家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了!”
温音荣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心中冷笑。
他以为宁古塔是什么好地方吗?
表面上是让她来这儿为皇家祈福,好消减罪孽,可这塔中人,无一不是凶神恶煞。
若非遇到那些特异之人,她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
居然还指望她维持侯府主母的脸面。
她闭上眼,靠在车厢上,不想再看这个令她恶心的男人一眼。
沈怀川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只自顾自的贬低着她,末了又道:“......这次回去之后,你还是先不要接手府中的事了。毕竟这三年,府中一直都是绵绵在打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你若是闲不住,可以给她打打下手......”
打下手?
看来沈怀川早已经忘记娶柳绵绵做平妻时的诺言。
说什么沈家掌家大权依旧在她手里,便是柳绵绵做了平妻,也越不过她去。
如今看来都是谎言罢了。
马车哒哒跑了一日一夜才终于进了上京,停到了昌平侯府的门前。
沈怀川像是终于跟她待够了一般,掀开帘子就跨了下去,大踏步的进了府中。
而府门前空无一人。
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她这个沈家的主母。
温音荣神色平静,不疾不徐的自己走进去。
半途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那下人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是认出了她是谁,脸上却丝毫不见惶恐的神色,转头就走了。
温音荣在原地站了良久,半晌才讽刺一笑。
想什么呢。
早在三年前沈怀川将她送到宁古塔的时侯,她就该明白,一切都变了。
她定了定心神,径直去了会客的花厅。
永宁将军的接风宴就在这两日,府中都在为此做着准备,温音荣在门口站了良久,里面的人才转身注意到她。
“音荣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吃不下睡不着的,一直挂念着你......”
婆母沈刘氏几步走了过来。
三年不见,沈刘氏倒是富态了不少,听着她口中吃不下睡不着的言辞,实在引人发笑。
温音荣淡淡行了一礼,并没说话。
“姐姐,见到你回来,我真的很开心。”站在沈怀川身边的柳绵绵也凑过来,“不止母亲挂念你,我和夫君也惦记着你呢。”
她一把握住了温音荣的手。
温音荣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泛着一股黏腻的恶心,她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是吗,那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没有你我怎能去宁古塔待上三年呢?”
柳绵绵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沈怀川脸色登的沉了下来。
“温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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