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巡回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
“肾上腺素1mg静推。”
我接过手术刀,在应急灯的蓝光下划开皮肤。
没有无影灯,没有监护仪,只有指尖贴着患者颈动脉感受脉搏——就像刚当住院医那年在基层医院抢救心梗患者。
三个小时后,当反恐部队冲进会场,我正在缝合最后一层皮肤。
患者的血压稳在90/60,沈严的白大褂上溅着血,却笑着晃了晃手机:“刚才的手术过程,我开了直播。”
弹幕在他锁屏上疯狂滚动,最多的两条是:“女医生在枪林弹雨里做手术”和“求木兰基金培训招生”。
那个曾投过反对票的代表躺在担架上,突然抓住我手腕:“我女儿想报考心脏外科……让她来。”
我扯下被血浸透的手术服,露出里面绣着木兰花的洗手衣,“告诉她,手术室的门永远向敢握手术刀的人敞开——无论性别,无论出身。”
峰会结束的清晨,我在酒店邮箱发现封信。
陌生女孩的照片贴在信封上,她胸口的手术疤痕像朵绽放的木兰花:“是您的基金救了我,现在我考上了医学院……”沈严递来热咖啡时,阳光正穿过他肩章上的警徽。
远处,周雨桐正和陈薇比划着新的基金扩建图纸,她们的白大褂下摆被风吹起,像振翅的蝴蝶。
“后悔重生吗?”
他突然问。
我望着窗外正在修建的木兰医疗中心,想起前世死在手术台上的患者、跳楼的张主任,还有无数被埋没的女医生。
指尖划过颈侧的伤疤,那里已经结痂成浅粉色的线,像道微型的晨曦。
“不。”
我喝掉半杯咖啡,热流顺着食道滚进胃里,“我只是终于明白,重生不是让我躲开刀刃,而是让我学会,用自己的血,在医疗行业的版图上,画出专属于所有女医生的——破晓征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