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平静的水面猛地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陈昭愿不知怎么的想起某国国家队,跳水炸鱼队。
若是比一比哪个水花大,说不定她能赢。
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反抗,目光落在楚辞龙尾的鳞片上,陈昭愿诚心赞美道:“不愧是龙啊,这尾巴确实漂亮。”
说着伸手在楚辞那条龙尾上摸了一把。
楚辞像是被触电一般,抖了一下,几乎咬着牙喊了一声:“陈昭愿!”
陈昭愿轻轻一笑,头上不知什么材质的簪子化成一柄利器朝着楚辞的面门刺去。
缠绕着陈昭愿的龙尾刹时甩开,楚辞伸手握住了那支化成利器的簪子。
殷红的血顺着手掌和簪子缓缓滴落到泳池中。
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荡漾起一小圈涟漪,血色蔓延化开,直至消失不见。
游泳池水面上升起蒸腾的热气。
陈昭愿足尖点在楚辞的龙尾上,借力倾身朝着楚辞踹去。
楚辞没有闪躲,一只手握住了陈昭愿的脚腕。
一个体温烫的吓人,一个体温凉的吓人。
楚辞伸出那只握着簪子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手上的伤口被割的更深了。
楚辞看着陈昭愿开口:“这样解气了吗?”
说着松开了陈昭愿的脚腕。
陈昭愿回道:“并没有。”
楚辞面色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谁的命都是命,凭什么他就不行?”
楚辞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陈二狗。
陈昭愿轻轻落在游泳池边上:“凭什么?平我玄门一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她活得太久了,也许是因为太久了,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但还记得,玄门这一门死伤惨烈,最终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
楚辞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起伏。
“很多事情没法改变,比如你我,比如那位陈队长。”
陈昭愿伸出手从楚辞的手中抽出自己的簪子。
簪子一被陈昭愿碰触,又恢复了成原本的模样。
“楚辞,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什么?”
“你这种自认为干不过命运的样子真让人讨厌。”
陈昭愿说着拿着手中的簪子,弯腰在楚辞的浴袍上擦了擦。
看着雪白的浴袍上沾染上殷红的血迹,陈昭愿有些恶劣的想着,对于楚辞这个洁癖来说,这件衣服怕是废了……
至于罪魁祸首的她则头也不回的走了。
……
另一端,无花站在走廊的转弯处,酒泉站在他不远处。
含笑带着陈二狗和其他人汇合去了。
瞧见陈昭愿走来,发梢滴着水,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无花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相比于无花的疑惑,酒泉眼中只剩下震惊。
因为这二人都闻到了陈昭愿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酒泉那双有些阴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昭愿,上前一步:“你对我们老大做了什么?”
陈昭愿拿着簪子,动作麻利的把头发盘在脑后。
“我们打了一架,你们老大受了点小伤。”
“凭你?”
陈昭愿白了对方一眼,哼了一声:“你这人挺有意思,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还问什么问?”
酒泉很是不放心,朝着走廊方向喊了一声:“老大!”
很快,走廊深处的方向传来楚辞略带疲惫的声音:“我无事。”
得到这个回复,酒泉还是恨恨的剜了一眼陈昭愿。
陈昭愿看着酒泉挑眉,神情倨傲带着几分挑衅,左手抚着右手手腕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