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第一天,他便成了她心尖无可比拟的白月光。
如果此刻谢雨浓还以为救自己的白月光是宋执玉,在分手问题上很可能就动摇了。
可真相是,宋执玉就是个冒充她白月光的卑劣骗子!
谢雨浓只会对骗子说一句话:“我们两个,没可能。”
“我错了浓浓,我会用余生向你赎罪,只要不分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高岭之花宋执玉向来矜贵得紧,何时这么卑微低头过,赎罪这种词居然能从他嘴巴里冒出来,真是稀奇。
谢雨浓有些暗爽,但回:“不好。我对你没兴趣了。”
宋执玉还想从只字片语中抓住什么,眉间蹙起,神情略显焦虑:“只要不分手就行,兴趣可以再培养。”
谢雨浓冷哼:“你搞笑呢?神他妈兴趣可以再培养!”
从没见过她随意说脏话的样子,宋执玉愣了下,抿唇,又放低声音:“你不在这几天我真的很难受,难受得要死,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浓浓,只要你肯给我一次机会,我……”
“真是受够你了!”谢雨浓无情打断他,大声一字一顿强调,“你听清楚了,我绝对不会跟!你!复!合!”
字字坚定,字字诛心。
一瞬间,宋执玉脸色苍白如纸。
他慢慢地垂下了眸,喃喃:“可是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呵呵。”谢雨浓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走到门边,她想起门从外面锁上。
立刻拍门喊人。
可外面的保镖就像死了一样默不作声。
谢雨浓气不打一处来,宋执玉这是强行把自己和他关在同一间病房里?
妈的纯纯有病!
“快点叫你的人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谢雨浓迫不得已又回到沙发边,为表不满,还往茶几腿发狠地踹了一脚。
茶几被踹得整个儿一歪。
宋执玉站在茶几边,差点被误伤,他难过地没说话,抿唇凝视着她。
眼神渐渐失焦,阴郁黯淡。
眼皮底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谢雨浓怒瞪着他,没忍住又骂了他几句。
骂得也不是特别难听,无非就是些“神经病卑鄙无耻”之类的话。
宋执玉的神色在她的骂声中渐渐从阴沉到森冷,目光聚焦,焊死在她脸上,几乎穿透她的头颅。
谢雨浓没见过他这样阴冷如毒蛇般的状态,好似要将她扭曲摧毁,一时有点后背发凉,话音也弱了下去:“你看我干嘛?赶紧让他们放我出去……”
宋执玉有些神经质地将右手伸出来。
只见他手背上输液留下的针孔附近血管变成了青紫色,滚着几滴暗红血珠。
惨白手指突然勾起桌上那把冰冷的水果刀。
谢雨浓见宋执玉伸手拿刀,脑海中猛地冒出近几年新闻里报道的某男子将女友残忍杀害分尸的血案,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宋执玉力气大,身手也好,平时看起来斯文俊秀,不显山露水,可在床上的强势她是深有体会的。
单手轻易就能把她整个人抡起来。
要是他想在这里结果了她,她绝对不可能反抗得了!
想到这,谢雨浓心跳骤停,嗓音都变尖了:“宋执玉,你拿刀做什么,你冷静点!”
她惊慌的表情令宋执玉脸色更差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苍白的唇微微咧开一点弧度,声线缓慢,自嘲又病态:“浓浓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你。”
谢雨浓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话听上去更叫人毛骨悚然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