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浓偏过头看着宋执玉,脸色难看至极。
“当时外面全是你的人,你死了他们会把我怎样我不敢赌,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背负你这样一条人命,我不想因为你而良心不安,因为不值得!”
这话说得字字诛心,宋执玉大脑中袭过一阵短暂的嗡鸣,他极力平复,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是这样的,浓浓,你是心疼我,舍不得我死。”
油盐不进的蠢东西!谢雨浓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江继别将心爱的人拢于怀中,以胜利者的口吻对手下发话:“将人绑了,用我的私人飞机送回中都。”
说罢,他唇角抿出笑意,单臂圈着谢雨浓转身离开。
围在他身后的彪形大汉则迅速朝宋执玉聚拢。
宋执玉神情转换,如梦初醒一般,固执破碎地喊:“不是这样的!浓浓!”
“浓浓,你明明说了不分手!你骗我!”
见人还没走出门去,宋执玉拼命破开阻碍要去追。
虽然宋执玉身手敏捷,可又哪里是十几个靠武力吃饭的保镖的对手。
挡开一波,下一波保镖又压制过来。
几人见宋执玉有些能耐,手里纷纷拿上了家伙,摩拳擦掌着。
一棍下去,能叫人心神俱散。
宋执玉手无寸铁躲避不及,后腰狠狠挨了一闷棍。
他痛得惨叫一声,似激得屋内炭火之上的微渺青烟都窜得更高。
同一时刻,谢雨浓决绝踏过门槛,没有回头。
窗外的雪盛大,室内热火朝天。
保镖们的棍子落得都很有分寸,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不容小觑,仅仅只叫他吃些皮肉之苦。
宋执玉被击中膝盖,难以承受地倒在地上,都望不见人影了,他依旧执拗地要往门边爬。
他满脸阴戾,双眸血红,喉间发出即将被生吞活剥一般的悲鸣。
“浓浓!”
“谢雨浓!!”
“你回来——”
.
江继别从身后捂着谢雨浓的耳朵,乘坐电梯一路安静回到别墅二层。
谢雨浓神情不佳,饭也没吃多少。
饭后,江继别将人抱住,安抚地亲了亲额头:“不开心了?”
谢雨浓埋首在他怀里,低声怨道:“看见宋执玉就烦。”
江继别垂目沉默一会儿,抬手抚摸谢雨浓柔软的发丝:“不要想他了,我会吃醋。”
谢雨浓躲开江继别的手,哼道:“我才没想他呢。”
江继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没有就好。”
前任这个话题相当敏感,谢雨浓躲开现男友深沉的眼神,扯开话题:“对了,刚才那些人不像是普通保镖,他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江继别猜到她会问,叹口气,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又嫌不够亲密,索性抬手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横坐着。
谢雨浓乖乖任他摆布。
江继别掐住她的腰,侧脸埋在她颈窝,冰凉的唇贴了一下她的皮肤,这才慢慢开口:“刚才那些人是我在俄国的手下,有些灰色背景。”
青年的呼吸喷在谢雨浓颈侧。
微一偏头就能将她的唇含进嘴里。
这样的姿势实在亲昵,谢雨浓心跳微促,颈窝瘙痒,她掩饰性捋了捋头发,“江继别……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想知道?”
“嗯。上次你一个电话就能开一场名人宴,我当时就好奇死了但没敢问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要知道,即便名人馆总部设在中都,但谢家、周家、贺家这几大世家都没能将势力渗透进去,反叫俄国人占了便宜。
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俄国人为什么要听江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