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只狼耳朵和一只狼尾巴的妖族王子怎么就缠上了拔刀相助的他们?
难道只因为他们帮他把追兵打跑了,顺便给了他好吃的糖?
白萦洲也有些后悔那日冲动了,应该问清缘由再出手的,这下真是说不清。
凌霄月名字很霸气,奈何小豆丁一个,瞪着圆圆亮亮的绿色眼睛,笑嘻嘻啃手指玩。
白砚漪啊啊啊了半天,深感抓狂。
天黑以后,破屋外面又来了一堆妖界追兵,白萦洲想着把凌霄月从结界里推出去,结果手指被咬了。
白砚漪使劲掰凌霄月的嘴,“这是我哥哥,快松开!
不然姐姐我揍你信不信?”
她是真的会揍人,摩严也是知道小姑娘脾气有几分火爆,上次才下意识问他们又跟谁打架了。
等白萦洲把指头解救出来,上面有一排浅浅的牙印,白砚漪心有余悸。
“还好他小,牙齿没怎么长,不然哥哥你肯定要出血。”
白萦洲将正在舔牙的凌霄月从腋下整个拎起来,明明他也半大孩子,这会儿却不得不跟另一个娃娃讲道理。
“我和妹妹一路走来帮了你这么多,你不能咬我们知道吗?
不然就是没良心。”
凌霄月歪了歪脑袋,“喔。”
“不要嗯啊喔呀,说谢谢。”
凌霄月于是乖乖念:“谢谢。”
白萦洲觉得满意,将他放下来,他迈开小腿就缠上白砚漪了:“漪漪。”
白萦洲扶额:“那是我叫她的,你应该叫姐姐。”
白砚漪把他从背后抓过来,“来,叫声姐姐听听。”
撇开妖的身份不谈,这个小王子长得跟舅舅一样,骨相邪魅,大了肯定招桃花。
谁知凌霄月咬死不喊,只“漪漪漪漪”的叫。
见纠正无望,白萦洲也不教了,趴在窗缝观察外面的妖兵走了没。
半个月后,三个孩子携手站在妖界渡船边,白砚漪用力掰开凌霄月紧抓着船的小短手,同时催促哥哥快些施法。
明月高悬,照得江上江天一色,白砚漪站在桅杆上张开双手,胸中一片广阔。
“大家快来,殿下在那!”
暗色的法船隐入江雾中看不真切,凌霄月伤心地摊开小手,手心里攥着几根头发。
在江上飘了四五天,兄妹俩终于踏上冥界,天空暗沉沉的,仿佛随时要下大雨。
“卖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哟!”
白砚漪咽了咽口水,“哥哥,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