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拿起绢布,看完后传给众人。
众人看完后,郭嘉说道:“主公,如今公孙瓒统步军十万、马军五万往冀州杀来,攻势凌厉,黑山张燕似有响应之意,我军应速速回防!还请主公下令回军!”
袁绍默不作声,众人还要再劝,袁绍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留郭嘉。
“主公,迟则生变,公孙瓒攻势凌厉,若再拖下去,恐冀州有失啊!”
“奉孝我就纳了闷了,我军装备精良,而我又特意留下大比中排名靠前的六军,为得就是防住公孙瓒,再者黄忠、赵风、颜良、文丑、麹义等勇将我是一个也没带,又留下公与、文若等一众智谋之士,为何防不住公孙瓒?”
“主公谬矣,虽然我军装备精良,但是士卒得战力远不如公孙瓒,公孙瓒地处北地,常年与外族作战,士卒彪悍,岂是我军仅仅训练几个月就能赶上得?”
“那公孙瓒麾下无勇将,仅有赵风之弟赵云,堪称当世勇将,剩余诸将皆武艺平平,为何不得守?”
“主公莫非忘了刘备三兄弟?再者我军最精锐得部队唯有渤海老兵,而渤海老兵大多抽调到龙骧、虎卫二军,冀州只有六军,且俱是新兵矣!”
“那守城也守不住?”
“冀州地处平原,公孙瓒骑兵训练有素、来去如风,非我军新建骑兵可比,而我军虽可坚守城池,但公孙瓒素来残暴,周围村落恐尽遭迫害。届时主公平定黄巾而回,冀州民心尽失矣!”
“多谢奉孝解惑,若不是奉孝,我万万想不通!”
“其实,就算公孙瓒不犯境,我亦要劝主公回师!”
“哦?为何?”
“其一,我军先在南皮破黄巾,后在青州平乱,转战千里,将士出征时日已久,已升厌战之心,岂能再战兖州?
其二,我军劳师远征,粮草皆有冀州供给,路途千里之遥,虽可维持,但北方有公孙虎视眈眈,西侧有黑山黄巾盘踞,日后用粮之处多矣,怎可如此?
其三,主公若占据兖州,则和袁术直接接壤,又受徐州兵锋威胁。那时,主公四面环敌,若群起而攻之,则主公死无葬身之地啊!”
“哎呀,若不是奉孝,我万万不可能有生路!请奉孝受我一拜!”
“主公不必如此,嘉惶矣!”
袁绍不在说话,郭嘉见袁绍愁眉苦脸,便问道:
“主公可是忧心公孙瓒?”
“非也,瓒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此人怎会是我军得对手?”
“那主公为何愁眉不展,莫非是舍不得百万黄巾?”
“亦非也,冀州沃野千里百姓安居乐业,这百万黄巾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又有何可惜?”
“那、主公忧虑为何?”
“天下群雄,我所忧者,唯曹操、刘备尔!地势天险,我所虑者,唯长江天险、蜀道之难尔!”
“曹操不是主公的部将吗?有什么担心的呢?”
“奉孝有所不知,我与孟德幼年相识,我深知他为人,其人,志比天高、奸诈似鬼,行事不拘一格,是世之枭雄也!实为劲敌!”
“那刘备现在不过区区一别部司马,又有何虑?”
“昔日我与他同伐董卓,其人喜怒不形于色,能谦恭待人,城府极深。善笼络豪杰,又礼贤下士、识人善用、深得人心。性格坚韧不拔,以仁义布于四海,终能成就大事。”
“我听闻孙坚孙文台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其志不小,可为大患?”
“孙坚作战勇猛,常以命相搏,可为将,不可为帅,更不可为主也!有何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