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相处中,裴殊槐确实要比以前温柔细心得多,许多日常生活里的小事他都能给巫棠照顾到。
但也仅限于此了。
没有任何亲密暧昧的事,两人就好像关系好的同居舍友一般。
巫棠不太开心了。
也许裴殊槐真的只是把宿主当朋友呢?系统说。
不可能。
巫棠直接否认。
他将速写本放在了茶几上,伸了个懒腰随意的窝进了沙发里。
少年正值最美好的年纪,从足尖到指尖都白中透粉,墨色的碎发凌乱的散开,玉体陈横、整个人散发着纯真又肉欲的诱惑感。
巫棠盯着天花板,轻轻勾了勾唇,然后说:
因为裴喻走的那个晚上,裴殊槐起反应了。怎么,你觉得裴殊槐是那种会对兄弟提枪的那种人?
系统:……
巫棠一直认为裴殊槐是那种‘既时享乐’的类型,但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反应。
但没关系,自己可以推裴殊槐一把。
这次,可不要再让他失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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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美院建校150周年的日子,学校要组织文化活动,连带着全体师生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当然,巫棠也是其中之一。
他刚在前不久的画展上展露头角,正是导师需要他表现的时候。
因此,他回家的时间开始变得不稳定。
这次甚至熬到了深夜,裴殊槐硬生生在外面等了许久。等巫棠过来时,裴殊槐正歪头靠在驾驶座上假寐,出众的脸上满是疲惫。
也是,他既要调查巫棠圈出来的俱乐部里的成员,又要负责保护和接送巫棠,警局的人也都非常依赖他。
这段时间压力最大的就属裴殊槐了。
“辛苦你了,裴先生。”
巫棠学着对方的样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温柔。
裴殊槐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巫棠,像是大型猫科动物,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眼睛一眨不眨。
少年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冒犯,有些尴尬的眨眨眼:
“对、对不起……”
说着,打算将手缩回,然后却被紧紧地禁锢住了手腕。
“裴先生?”
少年疑惑地叫了一声。
“嘘……”
裴殊槐似乎还没有清醒,修长的手指在巫棠的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少年的手腕拉在了自己脸前。
埋过去,深深一吸。
“呀!”
少年惊呼了一声。
裴殊槐这才像是清醒了过来,眼角弯了弯,低哑的声音里裹挟着笑意:
“这下清醒多了。”
巫棠的脸泛着红,好似一只受惊的猫般看着他,将自己的胳膊缩回来,在刚才裴殊槐闻过得地方嗅了嗅,说:
“没有味道啊?”
闻这里,怎么可能清醒啊。
不对,是香的。
巫棠身上独有的清香和与他同款的洗衣液味道掺杂在一起,裴殊槐非常喜欢。
但他并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自顾自发动了车子。
“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突然这样了?”
少年眼巴巴的望着他,用商量的口吻说。
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吸引人:
“很痒啊。”
裴殊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撇过头看了他一眼,问:
“那和你说过之后就可以了?”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语塞了起来。
坐在副驾驶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思考着,仿佛这是个多难得问题一样。
裴殊槐没指望他会回答,本来自己的行为就是在占对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