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眉梢微扬,慵懒地笑着:“你雇我多久,我就耿耿于怀多久,你要是雇我一辈子,那我就会念叨你一辈子。”
应缠多多少少有点因为自己脑补过多而恼羞成怒,推开他:“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合同里签三个月,我们就是三个月的关系,想讹我一辈子?美得你。”
然后大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出火气。
“干什么去啊老板?”
这几个字伴随着低低的笑意轻轻飘来。
应缠丢去两个字:“回!家!”
……
深夜十点半,商律白被母亲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他从一个酒局上离开,身上除了淡淡的酒气外,看不出一点堕落糜烂的模样。
他一身黑色进了门,佣人连忙将拖鞋送到他脚下。
他一边换鞋,一边听客厅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呜呜呜呜婶婶,我破相了,毁容了,我下半辈子都被应缠那个贱人给毁了!”
“不会的,宋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注意卫生,好好敷药,一个星期就会没事。”
商夫人言语安慰,但细品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怜惜之意。
淡淡地说:“谁让你非要去招惹应缠?从小到大,你在她手上讨过好吗?不长教训。”
商律白没有任何表情,佣人小心地脱下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他松了松领带走进去。
商佳水从酒吧离开就到商夫人面前告状,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恶狠狠地骂着:
“那个贱人敢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我哥!否则她一个下九流在我面前提鞋都不配!还敢打我?这个贱人!”
商律白开口:“你是嫌打得不够重是吗?”
商佳水连忙回头,见到他冰冷的脸色,咬了咬唇,往商夫人的方向缩去,小声哭泣:“婶婶,你看我哥还护着她!”
商律白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眼神无温度:“你不主动招惹,阿缠不会动手打你。自己惹了事就自己承担后果,跑过来哭哭啼啼是想得到什么结果?让你婶婶去打阿缠一顿?”
“我哪有招惹她!”
商佳水掐头去尾春秋笔法,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我就是跟陈勉去白日酒吧玩儿,结果在走廊上遇到她,她还带着一个小白脸,我就问了她一句,‘拿我哥的钱在外面养男人,就不怕被我哥知道吗’,她就打我!”
商律白眉头一皱:“你在哪里看到阿缠?”
商佳水下意识回答:“白日酒吧啊。”
商律白的脸色更沉了。
商佳水却没发现,搂住商夫人的手臂,语气里满是怨恨:“她把我打成这样,我问过律师了,我能告她!”
“婶婶,你把家里的律师借给我,我这次一定要让应缠付出代价!就算不能让她坐牢,也要让她那些粉丝都知道她是什么人!”
商夫人自从商律白出现就一句话都没说,商佳水拉着她想让她主持公道,她也只是优雅品茶,有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商律白:“我可以把律师团借给你,前提是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的话当然……”
“酒吧有监控,一看便知是谁先挑的事。如果你撒谎,那就是耍我,我不会饶了你——敢不敢让我查?”
商佳水脸色变了变,瞬间就不敢再往下说。
外界传闻商律白六亲不认狠辣无情,而他们这些家人更清楚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商律白就是一个连亲兄弟都能下手的人!
商佳水嘟囔着说:“哪儿用得着调监控啊,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敢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