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过来:“谢谢。”
靳汜转身要走。
想到什么,又退回来,告诉她:“刚出去拿外卖的时候,发现楼下有几个歹徒,记得锁好门窗,有人敲门不要开,深夜电话不要接,总之今晚一个人待着。”
应缠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歹徒?”
靳汜张嘴就来:“穷凶极恶的歹徒,连环杀人犯、杀人分尸犯、分尸烹饪犯……”
“闭嘴吧你!”存心让她等会儿吃不下去是不是?
应缠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她扭头走进浴室,看了看自己的睡裙。
在家这么穿不是很正常吗?睡裙又不是情趣内衣。
可被靳汜那么一反应……领口好像是有点太低了,都可以看见沟了。
应缠脸上腾起一阵火热,跑回房间,裹了件外套。
红着脸吃完这顿外卖,赶紧上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睡觉!
而靳汜呢,他只觉得他的笨蛋老板没有防人之心,穿成那样都敢开门,没准还敢穿成那样下楼去见她那个图谋不轨的老板。
于是他乘电梯,重新下了楼,就坐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吃他的外卖。
几米外就是商律白的车。
他不管商律白在想什么,反正他就坐在这里,只传递出一个信号——今天谁都别想见应缠。
这一幕要是被薛劭看到,薛劭又要哭着喊着跑过来抱他的大腿喊:“祖宗!你怎么堕落成看家护院的狗了!”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的车窗升了起来。
商律白淡淡地说:“开车。”
他本来就没想去见应缠,跟靳汜守在那里没关系。
不过这个男人……
商律白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对开车的老刘说:“不惜一切手段,把靳汜的底给我挖出来。”
“明白。”
·
靳汜看着那辆车开走后,继续吃他的馄饨。
这家的馄饨做得很好吃,他已经点过好几次,一个个皮薄馅大圆滚滚的。
他吃着吃着,不知怎的想起穿睡裙的应缠,也是又白又圆,再去看这圆滚滚的馄饨……
他舔了一下嘴唇,骂了句“草”。
干脆将没吃完的两三个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他刻意无视身体某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直接回家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他不好受,应缠也不好受。
应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不是浮现出靳汜刚洗完澡的样子,就是浮现出自己刚洗完澡在靳汜面前的样子。
她有点离谱地想,他们这算是……互相看过对方……的身体……吗?
啊啊啊啊!!
应缠对着枕头一阵拳打脚踢,后知后觉的尴尬都要让她自燃了。
不能再想了……应缠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直接打开平板,看《椒花颂声》的剧本。
看到凌晨三点半,终于困了,便蜷进被子里,闭上眼睡觉。
可不知道是睡前大脑太活跃还是别的什么,她这一睡,就梦见自己被一个炽热的怀抱紧紧拥着,熟悉的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男人沙哑带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再叫一声。”
应缠双手抱紧男人的脖子,遵从本心地将自己的身体迎向他。
男人因为她的主动而更加热烈,低下了头。
她被撩拨得情动不能自已,手摸索着他的身体,从他的头发到他的脖子,又到他的后背。
男人将她的腰箍得很紧,突然的一下——
应缠猝然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
她又做那种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