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只回了一个字，“哦。”
两边沉默了几秒，霍兆霆先开口，“你第一个综艺，我看了。”
“你……你看了？”，苏言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我不能看？”，霍兆霆反问。
“能看”，苏言轻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雀跃，却又很快压下去。
他想问“跳得怎么样”，又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亲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
霍兆霆似乎察觉了他的犹豫，主动道，“跳得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如果衣服再长一点就好了。”
苏言一愣，随即耳根微微发热。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继续沉默。
“怎么？”，霍兆霆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之前那股撩拨劲呢？给别人了？”
苏言心头一跳，下意识反驳，“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像是羽毛轻轻扫过耳膜，让苏言的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
“你……在德国吗？”，他试图转移话题。
“嗯，明天回去。”
苏言心想，谁问你了？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弧度。
“你给我打电话是……”
“不能打吗？”，霍兆霆再次反问。
苏言皱皱眉，忍不住怼回去，“霍总现在说话喜欢反问了吗？”
“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苏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气氛也松弛了下来，“最近很好啊，都挺顺利的。”
“嗯，那不错”，霍兆霆给予肯定，“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苏言想了想，语气轻快，“已经开了一个好头，慢慢来。
对了，我助理的哥哥是林淮安导演，我看看他电影里有没有合适我的角色，可以争取一下。”
“你跟他很熟？”，霍兆霆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度。
苏言本想分享接下来的计划，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噎住。
他迟疑了一下，“也……不算是，就见过一次。这次综艺嘉宾名额他帮我争取的，我打算明天请他吃饭。”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苏言拿起手机看了看，确认仍在通话中，“喂？怎么了？”
霍兆霆一声极重的呼吸声，像是压抑着什么。
半晌，他才冷硬地丢下一句，“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嘟嘟嘟——”忙音响起，苏言怔怔地看着手机。
他不知道霍兆霆是在气自己私下接触林淮安争取资源，还是在怪自己跟他……
苏言没有继续想下去，他怕想多了。
第二天傍晚，苏言结束训练回家时，远远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车。
这辆车他已经注意到两次了，心里有个莫名的猜测——霍兆霆说今天回来的……
他脸上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加快脚步走过去。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熟悉却又让苏言感到厌恶的脸——袁琛。
苏言脸上温和的笑意瞬间被冻住，他看着袁琛一脸阴翳的样子，冷着脸转身就走。
袁琛急忙跳下车，拉住苏言的胳膊。
“你以为车里的是谁！”，袁琛咬牙切齿，眼底翻涌着怒火，“一看是我就跑？！”
苏言用力挣开他的手，声音冰冷，“放开我！”
“你他妈在综艺上跳那种舞给谁看？”
袁琛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指节发白，“穿那么少，故意气我是不是？！”
苏言突然笑了，眼底却毫无温度。
“袁琛”，他慢条斯理地掰开对方的手指，一字一顿，“我们分手了。”
“分你妈的手！”，袁琛暴怒，额角青筋凸起，“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苏言嗤笑一声，眼神轻蔑，“用得着你同意？你算什么？”
袁琛被气得浑身发抖。
他好不容易查到苏言的住处，第一次来，就看见苏言坐着一个男人的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