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滑开的冷藏柜前。
他笨拙地爬回抽屉里,躺下,最后伸出手,抓住抽屉边缘,缓缓地将抽屉拉了回去,直至完全关闭。
整个“散步”过程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
最后定格在抽屉关闭、一切恢复“正常”的那一秒。
监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机器硬盘运转发出的微弱嗡鸣,还有我和陈伯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我们脸上,将恐惧扭曲放大。
“看…看见了吗?”
陈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虚弱,“就…就这样!
每天!
零点!
准时!
就像…就像上了发条!
我…我偷偷看了三晚了…不敢声张…”我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工作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不是幻觉。
不是机器故障。
那具遗体,那个带着我名字死亡预告的“东西”,真的在午夜无人时,自己爬出来“散步”!
“他…他停在了哪里?”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杂物柜的位置。
“就…就那堆破柜子前面!”
陈伯指着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邪门!
太邪门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抓得我生疼,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濒临崩溃的绝望。
“苏毅…那纸条…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他…他盯上你了?
下一个…是你?”
“下一个是你”……那四个字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噬咬着我的神经。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但在这灭顶的恐惧中,一种更强烈的、几乎带着血腥味的疑问和求生欲猛地爆发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这具遗体是谁?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陈伯刚才脱口而出的“就像上了发条”……以及他提到“看了三晚”时那种深藏的、似乎知道更多内情的恐惧……我猛地反手抓住陈伯的手臂,力道之大让他痛哼了一声。
“陈伯!”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利,“你刚才说‘就像上了发条’?
你是不是…是不是以前见过这种情况?!”
陈伯的身体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剧烈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