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大嫂。”
他忽然靠近一步,声音压低,“那本《南华经》可还喜欢?”
我后退两步:“尚未翻阅。”
“可惜。”
他轻笑,“我在批注里藏了首诗。”
我瞪大眼睛。
那本书我昨晚刚看完!
里面确实有首情诗...我还以为是原作者的!
“你!”
我气得说不出话。
谢砚卿却已恢复正经:“母亲让我问大嫂,三日后尚书府诗会可否同往?”
我正要拒绝,他又道:“大嫂若不去,我只能单独赴约。
万一醉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去!”
我咬牙切齿。
他满意地笑了,临走前轻飘飘扔下一句:“记得戴我送的那支白玉簪。”
诗会当天,我故意穿了最素净的衣裙,头上只戴了支银簪。
谢砚卿看到我时,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
大嫂今日格外清丽。”
尚书夫人迎上来:“这位就是谢大奶奶吧?
久闻才名。”
我一脸懵。
我有什么才名?
谢砚卿在一旁解释:“大嫂的闺阁诗作曾在《才女集》中刊登过。”
我瞪他。
我什么时候写过诗?
诗会开始后,我才明白他的用意。
题目恰好是我擅长的咏梅。
我硬着头皮写了首,谢砚卿接过看了,眼中闪过惊艳。
“好诗。”
他低声说,“看来大嫂深藏不露。”
我的诗被当众诵读,赢得满堂喝彩。
几位千金小姐却投来嫉恨的目光。
“不过是寡妇无聊写写罢了。”
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小声“道。
我握紧拳头。
谢砚卿忽然起身:“周小姐既然瞧不上我大嫂的诗,不如也作一首让大家品评?”
周小姐顿时涨红了脸。
回府马车上,我终于忍不住:“《才女集》是怎么回事?”
谢砚卿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我让人连夜印的。”
我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我的随笔,还配了精美插画。
“你...你什么时候收集的这些?”
“从你十三岁起。”
他目光灼灼,“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我心跳漏了一拍,慌忙转移话题:“今天谢谢解围。”
“不客气。”
他微笑,“作为回报,大嫂可否答应我一个小请求?”
“什么?”
“明日午时,花园凉亭见。”
我没去。
不仅没去,我还让青桃去告诉他我病了。
傍晚,我的窗台上多了个锦盒。
打开一看,是块上好的徽墨,上面刻着“逃得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