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也不是医生,是沈青。
我冲进卧室,打开柜门,翻出那枚U盘——还在。
但插上电脑时,我才发现:文件夹的权限被更改,许多视频都提示“已损坏”或“文件缺失”。
我握着鼠标,手在发抖。
我以为我躲过了最坏的部分,但事实是,她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
我忽然意识到,沈青从来不是在阻止我查案,她是在消灭我存在的所有证据。
我重新拨通李征的电话,没人接。
信息也不回。
我开始联系所有可能留下我出勤证据的人,包括便利店老板、邻居、楼下快递站的保安,但他们的态度都很一致——含糊、回避、不合作。
便利店老板甚至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半小时后发来一句:“别再联系我。”
我瘫坐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身体最深处涌上来。
我不是什么天才,也不是英雄。
我只是个在城市里挣扎求生的普通人。
可偏偏有人选中了我,让我成为牺牲品。
我脑子乱成一团,直到电脑屏幕跳出一个提示框:“是否恢复自动备份?”
我一怔,点了“是”。
一分钟后,一个临时缓存文件夹出现。
里面是U盘里原始监控的自动预览图,每张都带有时间戳。
那张我印象最深的停车场画面,在这个文件夹里也有。
只是和之前看到的不同——那人穿着白色运动鞋,的确和我一样的风衣、发型,可走路的姿势、身形线条,不是我。
我放大图片,画质很糊,但我盯着屏幕,看到了一个细节:她戴着耳钉。
那不是我。
那是沈青。
我全身的血一下倒涌到头顶,指尖冰冷。
我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要提前把我拉进局里,为什么要和警方说我“承认了”,为什么连我父亲都能被她悄无声息地带走。
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彻底抹掉我。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晚都睡在沙发上,电脑不关,文件加密,用冗余备份保存到多个邮箱。
第三天清晨,我醒来时听见楼上传来响声。
有车门关上的声音,还有高跟鞋踏在楼道的回响。
我推开窗户,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手里提着什么。
我看不清她的脸。
但她一抬头,我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青。
她朝我轻轻笑了笑。
仿佛刚刚送走什么,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