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白色粉末喷了刺客一脸。
为首的刺客捂眼后退，游畅抄起地上的碎瓷扎向他手腕，血珠溅在墙上，映出“影卫”两个刺青。
他扯下刺客腰牌，龙首纹路在火光里泛着冷铁味——正是刀疤眼说的“龙首令”。
密室门在刺客身后。
游畅踹开门，就着月光看清供桌上的青铜匣——《天命簿》应该在里面。
他撬开锁，泛黄的绢纸哗啦摊开，翻到中间一页时，呼吸猛地一滞：那页干干净净，只在右下角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墨痕，像是被某种药水抹去了字迹。
“你看到的死相，不过是命运给的幻象。”
刀疤眼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
游畅捏紧那页纸，终于明白——改命术不是篡改，是先抹去原命，再用新命覆盖！
他迅速撕下一角藏进袖中，又摸出火折子点燃香炉里的艾草，青烟腾起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追！
别让他跑了！”
游畅猫腰钻出地道，青石板在身后轰然闭合。
他顺着宫墙根跑，迎面撞上巡夜禁军的灯笼，急中生智把染血的帕子甩进荷花池——禁军追着水声跑远，他趁机翻出宫墙，正看见顾茶的马车停在巷口，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截茶穗子。
“走！”
他翻上车，顾茶一甩马鞭，马车“咔”地碾过青石板。
可刚出城门，车轮突然卡住——废弃驿站外，二十多个带刀侍卫围了一圈，为首的穿月白广袖，正是白日里在宫墙上看到的身影。
“游公子。”
楚王踱步上前，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牌，“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游畅跳下车，袖中残页硌得手腕生疼：“我不需要改变，我只是想看清你们怎么篡改它。”
“放肆！”
楚王身后侍卫拔剑，寒光映得顾茶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马蹄声从西边炸响。
韩五带着八个捕快冲过来，刀鞘撞得叮当响：“游小先生，老子说过在城门口等你！”
侍卫们刚转身，捕快们的刀已经架在他们脖子上。
游畅把残页塞进顾茶手里：“若我失手，送青州‘天机阁’，找沈长风。”
楚王瞳孔骤缩：“你竟敢动天机阁的东西！”
“不是我动。”
游畅翻身上马，冲韩五使眼色，“是天要动。”
马车重新启程时，帝都灯火已远得像星子。
顾茶攥着残页，声音轻得像叹息：“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