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酒杯与大理石台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这三个月……都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他啜了口酒,“我是真的在利用你。”
窗外闪电劈下,照亮他玩味的笑容。
“那天在医院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突破口,“他转着酒杯,“单纯、天真,对爱情抱着可笑的幻想。”
“够了!”
“你父亲太固执,死活不肯出售医院,”他继续说,“但你不一样,你那么容易被感动。”
我想起他第一次约我时的温柔。
送我回家时的绅士风度。
求婚时的真诚眼神。
原来都是逢场作戏。
“仁和医院的心外科技术全市第一,每年净利润上亿,”他放下酒杯,“这么好的金矿,我要定了。”
“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死死盯着他,“我要把这些证据……给你父亲?”
他打断我,“你以为他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我猛地想起父亲最近的心绞痛。
“况且,”他走近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就算你说出去,又有谁信?
人们只会说你是在报复抛弃你的前夫。”
我甩开他的手:“我们还没离婚。”
“快了,“他笑得更深,“等收购完成,我就会和隔壁安和医院院长的女儿订婚。”
我的眼前一黑。
原来连这个也在他的计划里。
“我已经怀孕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的表情突然亮了起来:“哦?
那正好,这孩子会让你父亲更快签字。”
“你……你说什么?”
“想想看,”他靠在桌边,“如果让老院长知道,他外孙的父亲正准备抛弃自己的女儿……你好狠。”
“这叫商业手段,”他理了理领带,“不过你放心,等拿到股份,我会给你一笔不错的抚养费。”
我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别做傻事,为了孩子。”
电梯太慢,我冲进楼梯间,一层层往下跑,泪水模糊了视线。
冲出大楼,雨水瞬间浇透我的衣服。
我开着车在马路上狂奔。
雨刷都刮不干净的大雨,模糊的路灯,刺眼的车灯。
脑海里全是这三个月的画面:他温柔的笑。
他的早安吻。
他说永远爱我。
原来都是谎言。
一辆货车从右侧冲出。
我看见刺眼的车灯,却无力去躲。
也好。
这样就结束了。
刹车声划破雨夜,世界开始旋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