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住我的腰,将我稳稳地扶住。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我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能走吗?”
他低头看我,声音放得很柔。
“……嗯。”
我小声应着,试图挣脱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想自己站稳。
他却收紧了手臂,将我更牢地固定在他身侧。
“别逞强。”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温柔,“我扶你。”
就这样,他半扶半抱着我,走出了昏暗冰冷的安全通道。
推开防火门,外面走廊柔和的灯光倾泻而下,驱散了幽暗。
世界似乎重新有了光亮和温度。
走廊里空无一人,显然已经被彻底清场。
沈知砚的司机陈默,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恭敬地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等候。
看到我们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躬身,按开了电梯。
一路无话。
坐进沈知砚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后座,我缩在宽大的座椅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的夜景,心绪依旧纷乱如麻。
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太过戏剧化,太过不真实。
沈知砚就坐在我旁边,距离不远不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窗外,侧脸在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气氛安静得有些微妙。
我能感觉到他偶尔投来的、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视线。
或许,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今晚这失控又峰回路转的局面?
车子平稳地驶入我们那栋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
电梯直达顶层。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门打开。
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第一次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不再是两个租客的合租房,而是……家?
沈知砚换了鞋,动作自然地接过我脱下的薄外套,挂好。
然后,他走到客厅的吧台,倒了两杯温水,递给我一杯。
“喝点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小口地喝着,不敢看他。
“林晚。”
他唤我的名字,声音低沉。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那个旧手机,”他看着我,眼神坦荡而直接,“里面的东西,我不会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