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嘲讽，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还有你，”我转向她，“你要是敢耍赖不给钱，我就去学校，把简璧怎么抢别人妈妈，怎么鸠占鹊巢的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让你精心培养出来的完美千金，以后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柳曼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对她也这么狠。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几乎是哆嗦着开口：“小霜，你……你这是在威胁妈妈吗？”
“不然呢？”
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努力平复着呼吸，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讥讽。
我冷笑一声：“我不信你们。”
“给亲生女儿五十万买断继承权都磨磨唧唧，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后，我还是拿到了那两笔钱。
两张银行卡，每张五十万。
席朗在我松开他的那一刻，回头就给了我肚子一脚。
“贱种！”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被踹得摔倒在地，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却还是第一时间扑过去，把手里那块碎玻璃，狠狠地扎进了他小腿里。
“嗷——！”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间。
席朗疼得抱着小腿在地上打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席振海赶紧冲上去，扶起他的宝贝儿子，临走前还不忘痛心疾首地指着我骂了两句：“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子！”
我忍着肚子钻心的疼，喘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把掉在一旁的银行卡牢牢抓回手里。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大学四年的学费，到手了。
我终于，抓住了一点点未来的希望。
整个过程，我那亲妈柳曼吟，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或许是因为我刚才那些话也怼了她，她也默认我该吃点教训。
直到看见我倒吸着冷气，好几次想撑着地面爬起来都失败了之后。
她才慢慢走到我跟前，蹲下身，掏出一方精致的手帕，想轻轻擦拭我狼狈的脸。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说：“小霜，你记恨妈妈了，是不是？
你想想，妈妈曾经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了呢？”
我好久没听见她跟我说“爱我”这两个字了。
可惜，现在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不说话，她就自顾自地
